秦朗一臉懵逼。
這二傻是誰啊!居然網羅了他這麼多的罪狀?
若不是這家夥說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親身經曆,差點連他自己都信了。
一瞬間他都以為如此深仇大恨,都是因為自己奪了這盧明安的妻,殺了他的子,刨了他家的祖墳一樣!
仔細瞅了瞅這家夥,不認識!
即便參加大朝會的時候也沒見過他,怎麼就像是跟自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呢?
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再想想他的姓氏,應當與範陽盧氏有關,可自從自己到了大唐之後,唯一結下不死不休的敵人就隻有崔家,沒得罪過盧家啊!
他一臉懵逼,朝中武將卻個個在心中冷笑。
去年的渭水之盟,自家陛下氣的差點沒就地升天,自從知道這小子拿下了突厥,生擒了頡利,專門在早朝之時將戰報在朝堂讀了出來,事情究竟如何他們全都清清楚楚。
對於武將來說,想要升官發財有權勢,在朝堂占據一席之地,那自然是免不了上陣殺敵立軍功。
若是按照這腦子有坑的家夥所說,他們這些隨著陛下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們,豈不是更應該死?
秦家小子對比他們沾染的鮮血,手中流過的人命來說可是少得多了,簡直都不夠看!
按照盧明安這老小子的標準,自己等人就是有十條命也早沒了!
上戰場殺敵的將軍們,脾氣本就沒多好,聞言立刻就火了起來,都不用秦朗開口便跳了出來。
“照你小子你的說法,咱們也都不必跟突厥打了,他們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想怎麼殺我大唐百姓就怎麼殺就是了,還要我們這些武將做什麼?”一個大胡子陰陽怪氣的道。
他就看這些賣嘴的家夥不順眼!
奶奶的上陣殺敵沒他們,上折子參奏忠臣倒是拉不下他們。
“可不是麼!”一個皮膚黝黑的武將皮笑肉不笑的道:“去年頡利率軍攻打大唐,打到渭水之時,怎的不見你小子你跳出來,與頡利那老小子講道理?”
“若說撕毀盟約,那也是他突厥先撕毀的,若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年我們就不應該抵抗,直接讓頡利打進長安不就成了?”
“若真有那一天,老子定然先把你盧家人交給突厥,讓你也試試做兩腳羊的滋味!”又一個一臉凶相的將軍冷笑著走到盧明安身邊,看著他滿臉殺意。
“當初陛下讓人在殿上宣讀奏章,說是突厥常年騷擾我大唐邊境,不知殺了我大唐多少百姓,甚至把我大唐百姓當做牛羊圈|養起來,此等畜生,便是全殺了也不為過!”
“要老子說,秦侯還是手段太過仁慈,要是老子在,定然殺他的血流成河,片甲不留,豈能還留著他出爾反爾給自己添堵?”
“三位將軍說的不錯。”李孝恭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盧明安道:“若我大唐都像你這
般軟骨頭,莫說突厥,就是連個邊陲小國都能欺辱。”
“你如此為突厥考慮,為突厥說話,甚至不惜往此戰功臣身上潑臟水,本王有理由懷疑你是他國的奸細!”
說著李孝恭向李二行禮道:“還請陛下讓百騎司逮捕此人全家徹查,看看此人是哪國的探子,想來陷害我大唐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