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時說了許多,可自己隻記住了他打碎過許多人的骨頭,其他那些全沒記住,再加上從來都是彆人奉承自己的份兒,自己什麼時候奉承過彆人?
尤其是他剛才還讓“碎骨狂魔”給自己下跪磕頭認錯,還讓他自打耳光,額滴娘哎!
完蛋了!今日這一劫怕是要逃不過去了!
一時間,裴潾心中哀嚎不已,看著秦朗的目光也越發懼怕,拚命在腦中想著溢美之詞,可無奈學識有限,竟是想不出什麼好聽話,能讓自己逃過這個局麵!
“我不過與你所乘馬車相撞起了一些爭執,你做為堂堂侯爺,想來不能因此便要打碎我的四肢吧?”裴潾說著,又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有著明顯的懼怕。
“我可告訴你,我姐姐可疼我了,我還是裴家大房嫡子,你若真是碎了我的四肢,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秦朗挑眉,往前走了幾步,誰知裴潾往後退的更厲害了,差點沒踩到攤了一地的護衛:“你…你…你彆過來!你彆過來!”
“真是,屁大點的膽子竟敢還這麼囂張,早乾嘛去了!”小程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嗤笑,一臉不屑的看著裴潾道。
他還真是沒見過這麼貪生怕死的世家子!
長安其他勳貴子弟雖說也有不屑,可好歹骨氣還是有一些的,那曾有像這裴潾一般,隻不過聽了個名字便嚇成了這般模樣,真是丟人!
李崇義聽了他的話在一旁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勳貴子弟個個都有硬骨頭嗎?”
“像這個蠢貨,想來平日裡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也不過是借了家中勢力罷了,此等文不成武不就,平日裡除了玩女人便是欺壓良民的家夥,被一個名字嚇成這樣不稀奇。”
程家是後來的勳貴,可他李家卻是在前隋之時便是勳貴,這等倚仗家世才敢有脾氣的勳貴子弟他見了不知多少,倒是沒小程這般驚訝。
秦朗看自己往前走一步,裴潾便往後退三步,還一臉驚惶恐懼,活像是看到了修羅惡鬼一般,讓他好笑之餘停下了腳步,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你…你想乾嘛?”裴潾猛地抖了一下,轉身便想跑。
“你若敢跑,我現在就打斷你的狗腿!”秦朗冷哼了一聲,朝裴潾勾了勾手指:“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裴潾臉皺成了一團,跑也不是留也不是。
剛才雖說他並未看到秦朗出手,可他叫來的那些人身手也都很是不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怕是也很難跑出去,可若是把這個“碎骨狂魔”激怒了,莫說雙腿,怕是連命都沒了!
隻是雙腿被打斷,好歹能留上一條命,若是連命都沒了,那可真是人死如燈滅!
他這廂看著秦朗一臉猶豫,不知自己要不要過去,那廂便看到那個修羅惡鬼一般的少年皺起了眉頭,一時間,心中什麼念頭也沒了,雙腳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你…我過來了,你彆打斷我的腿…”
“不想斷腿?”秦朗心裡好笑臉上卻不顯,隻挑眉攬住了裴潾的肩膀。
“不想!”裴潾想也不想的回答,聲音大的仿佛怕秦朗聽不見一般。
秦朗掏了掏被震得有些發麻的耳朵,斜了一眼裴潾:“既然你不想斷腿,那你倒是說說,你剛才還想讓我們哥幾個給你下跪磕頭,這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