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八大望族
吃了飯之後,秦朗一行人問了路,摸到了揚州府天外天的所在地。
天外天的分店裝潢與長安的總店差距甚大,隻內部的桌椅櫃台沙發等物是按照總店的那些仿製出來的,雖說裝修不如總店,但相比酒樓卻新奇了許多。
隻不過像沙發這些,好似在揚州府裡已經不是獨一份兒了,因為在天香居的雅閣中,秦朗也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沙發。
就算是在前世盜版都比比皆是,更彆說沒有一點專利意識的古代大唐了,家具被製造出來後被人仿製這種事,秦朗早已想到,卻並不在意。
其實說起來,揚州天外天的客流量並不算少,進了門便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喧鬨,這裡的布局還是按照長安的天外天那般,一樓大廳二樓包廂。
一進門,坐在櫃台後麵的掌櫃便站起身迎了上來,因著看到了秦朗身上掛著的身份牌明白了他的身份,沒多說什麼便直接把人帶到了樓上最裡麵的包廂中。
進了門,掌櫃的這才給秦朗見禮:“小人李成東,是揚州天外天分店掌櫃,見過少爺各位小公爺。”
“李掌櫃,坐。”秦朗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自天外天在揚州開店以來生意如何?”
“謝少爺。”李成東道了謝坐下,一邊泡茶一邊笑道:“還算不錯,現在揚州城裡除了天香居也就數咱們天外天的生意好了。”
“雖說開店時間短,可現在已經是揚州第二大酒樓了,不少揚州的巨商富賈都在咱們天外天辦了會員卡。”
秦朗挑了挑眉,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這些辦會員卡的人全都是揚州本地人氏?還是有外地的客商胡商?”
“這個…”李成東微微皺了皺眉:“之前小人並未特彆注意這些,不過現在少爺一問,倒還真是。”
“那些辦會員卡的人大多都是揚州本地人氏,並且多以年輕郎君為主。”
“因著咱們天外天的甜品果飲深受孩童和女子的喜愛,倒是也有不少富裕人家的娘子和夫人們辦理。”
之前自家少爺不提,他倒是還沒注意到這些問題,現在自己少爺問了,才發現其中的問題。
揚州有著不輸於長安的繁華,因著大運河水路四通八達,交通幾位便利,是以聚集了
大唐各地的商賈和胡商。
甚至有許多商人都在揚州有宅子,每年都會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便於談生意,照常理來說,自家飯菜美味價格對於這些人來說也並不算貴,他們應當是辦理會員卡的大頭。
可現在,辦理會員卡的人竟是以年輕郎君和娘子為主,著實有些奇怪。
“你對天香居可有了解?”秦朗點了點頭,問起了天香居。
“天香居麼,小人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市井流傳的一些消息,可能未必準確。”李成東想了想道。
“無妨,你儘管說來就是。”
“這天香居原來乃是會稽魏氏的產業,前隋之時便有了,當初的名字不叫天香居,而是雲客來。”
“隻是後來魏氏沒落,這天香居便落到了會稽虞氏的手中,改成了如今的名字,漸漸成了揚州府的第一酒樓,不管是在當地望族還是過往客商之中,都深受追捧。”
“天外天開店初期,小人也曾到天香居吃過飯,說實在的,他們家的飯菜雖說味道不差,可比起天外天來還是有很大一截距離。”
“並且他家價格也高的出奇,卻偏偏那些有名的商人卻都趨之若鶩,著實令人費解。
”
“一開始小人還想過,天外天的菜色美味,定然會是天香居的頭號勁敵,說不得便會被打壓,隻是奇怪的是,從開店到如今,天香居都沒什麼動靜。”
“之前雖說有過幾次同行打壓,小人也都查清楚了,與天香居沒關係。”
秦朗聞言,眉頭微挑,手指在茶幾桌麵輕輕叩了叩。
小程在一旁冷不丁的道:“自古同行是冤家,我還沒見過不打壓同行的商家,這天香居這是不屑天外天,覺得天外天根本搶不過他?還是他出手了你卻根本沒查出來?”
“這個小人就不得而知了。”李成東搖了搖頭:“開店初期小人曾專門安排了人盯著天香居的掌櫃和夥計們,盯了許久都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把人撤了。”
“後來一直也沒什麼動靜,也就這般相安無事下去了。”
“我想…”李崇義折扇在手心敲了兩下道:“這天香居應當不是一般的酒樓,與咱們天外天是截然不同的經營方式,這才不在意天外天是否會崛起。”
“揚州本就不小,又如此繁華,再有各地來往的客商和胡商,其中的商機十分巨大,根本不是一家兩家酒樓能吃得下的。”
“適才我們去天香居吃飯,結賬之時花費可謂不小,同樣的菜式價格卻是天外天的三
倍,可就算遮掩,仍舊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這其中定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