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西虛弱的靠著柱子,一臉不解的看著小程:“程兄這話何意?在下不曾得罪過程兄吧?怎麼忽然罵人啊?”
要說他不惱怒卻也不是,隻是他知道,自己有求於秦朗,更不是秦朗的對手,那家夥對他這幫兄弟這般看重,他豈敢輕舉妄動?
再說了,他討好這幫人沒事幫他說說好話還來不及,又豈會因為一句話得罪他們,無奈之下隻能按捺住心裡的怒火,表麵裝得若無其事。
說起來,自他從神霄宮底層弟子爬上來變成親傳弟子之後,除了在宮裡時受過宮主、做了鬼的淩一飛和一幫長老的氣,在宮外還真沒受過氣。
得罪他的,都被他弄死了,知道他身份的,也沒人敢得罪他。
“我還真沒罵你!”小程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對著秦朗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詛咒晦氣說什麼的淩長老:“你瞧。”
“你家那位做了階下囚的大長老,說要滅我們滿門,簡直可笑!。”
“他現在可是阿朗的階下囚,生死都在阿朗一念之間,竟然還敢拿阿朗家人威脅他,果然是那個淩師兄的爺爺,真是一脈相承!”
“蠢成這樣,還真是少見。”李崇義靠著柱子冷笑著搖了搖頭道。
吳子西聽完之後卻沉默了。
秦朗他們不是神霄宮之人,自然不知道神霄宮的做事方法。
這淩大長老還真不是說謊話!
隻不過,那是在建宮之初的時候了,為了立威,確實狠狠的殺過一段時間,自神霄宮隱退之後,行事自然收斂了許多,許久沒乾過這種滅門之事了。
當初神霄宮退隱也未必沒有這樣的原因,隻是淩大長老卻十分向往前輩的風采,總是將這種往事掛在嘴邊,行事更是跋扈猖狂。
前些年便乾過這種事情,可不光光是滅門,而是整整屠了得罪他的那人三族,手段凶殘,冷血的令人發指,也是因此被宮主拘在神霄宮中不得出。
現在秦朗與他交惡,若是不徹底解決了他,讓他逃了出去,這老家夥一定會回宮裡帶著他那些爪牙,秦家的那些人不過是些普通人,隻秦朗一人,真未必能抵擋得住。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老兒說的竟不是玩笑話,也不是憤怒之下口不擇言,而是真的?”小程瞪大了眼睛瞅著沉默不語的吳子西。
“你神霄宮,當真做過這等人神共憤之事?”李崇義也是麵色發冷的看著吳子西問道。
說實話,那淩長老適才說出這種話,他們誰也沒當做一回事,畢竟阿朗不但已經截斷了他的經脈,讓他沒辦法使用靈力,更是在他體內種下蠱蟲,把他控製在手中。
“不管如何,既然已經得罪了淩長老,還是徹底解決他為好,莫要給他機會逃出去,否則結果一定不是你們願意看到的。”
吳子西說話之時神色十分認真,這淩長老根本就是個瘋子!
自私自利,傲慢自大,心腸狠毒,手段冷血,這種人,不得罪便罷,得罪了便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否則早晚會後悔放過他!
小程回頭看向秦朗,看自家兄弟早已不耐煩淩老頭的叫罵,已經點了他的啞穴,道:“阿朗,你可…”
“我聽到了。”秦朗神色平靜,麵上竟無一絲惱怒:“誰說我會放過他了?”
由淩一飛的性格上看他便知道,這淩長老留不得,否則隻
是給自己找麻煩,他也從未想過回放過淩老頭,若不是看在他手中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早就結果了他。
隻是他看向吳子西的目光有些幽暗。
這家夥倒是十分明白他的處事風格,知道家人便是他的逆鱗,知道自己不會管淩老頭說的是真是假,都一定不會給自己家人留下任何隱患…
“那直接殺了就是,免得一會兒走時還要帶著他。”小程從靴子裡掏出匕首,朝淩大長老衝了過去。
他可是知道自家兄弟對親人有多看重,若是家裡人出了事,定然會發瘋。
既然這淩老頭這般危險,還是早早送他上路為妙,免得發生了什麼意外,讓淩老頭逃了出去,給自家兄弟找事。
走到淩大長老麵前,小程麵色平靜的反手握著匕首向他脖子上劃去,仿佛殺的不是人,而是雞鴨牲畜一般。
淩大長老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嗚啊”的聲音,瞳孔放大,眼中有著深深的恐懼。
他現在卻是有些後悔了,自己不應該逞一時口舌之利,激怒了這些人,也讓自己再也沒了逃出去的機會。
眼看著淩老頭便要命喪在小程之手,秦朗卻伸手抓住了小程的手腕,淡淡的道:“不急。”
“若是要殺他,我就不會截斷了他的筋脈,直接放雷劈死
多省事,把他留著我有用。”
“這老頭有什麼用?”小程任由秦朗抓著自己的手腕,並未收回匕首,皺著眉頭問道:“你能掐會算,咱們手中還有那麼多神霄宮弟子,想問什麼問他們便是。”
“留著這老兒太過冒險,萬一出了事,到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之前阿朗與淩大長老對戰之時他看在眼裡,這老頭確實身手很是不錯,阿朗抓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放心,他跑不了!”秦朗拍了拍小程的肩膀:“你還信不過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