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的感知力,若是連有沒有人跟蹤自己都不知道,怕
是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破廟裡除了李崇義的笛聲,便隻剩火堆偶爾“劈裡啪啦”樹枝被燒到炸裂的聲音。
小程等人早撿了塊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看自家兩個兄弟審犯人,偶爾交頭接耳一番,李崇義在吳子西靠著的那根柱子,懶洋洋的吹著手中的白玉笛。
秦朗則是在另一側的柱子邊坐下,雙眼緊閉養精蓄銳。
吳子西被李崇義擋了大半,若是不靠的近些,還真發現不了。
還有淩大長老,全身筋脈被秦朗截斷,這時根本動都沒辦法動一下,氣的臉色通紅,看著秦朗的目光也更毒了幾分。
他稍稍偏偏頭,就能看到一直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吳子西。
一看見他,便想起自己慘死的孫兒和如今的慘狀,恨不得活生生從他身上咬下幾塊肉來,方能消一消心中的怒氣。
破廟內眾人都很沉默,有不能說話的,也有不想說話的,還有不願說話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就連李崇義的低聲也有些綿軟起來,似是累的不輕,地上被笛音催動了蠱蟲的神霄宮弟子,早已神智模糊,神色渙散。
他們疼的厲害,想要討饒,可卻根本說不出來,這時才開
始後悔那會兒怎麼就沒第一個站出來,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呢?
他們想要跟秦朗說,他們願意說了,可卻被人點了啞穴,什麼也說不出來,秦朗又一直在閉著眼睛,想要爬過去,把裝睡的秦朗叫醒,可還沒等前進兩步,便被一顆小石子打中了。
回頭看了看,看清楚究竟是誰扔的小石子,等以後脫了困,定是要將今日之辱報回來的!
隻是瞅著有一下沒一下,拋著石子玩的正高興的小程,一下子蔫了下去。
還想要找人家麻煩,恐怕自己才是那個應該被欺負的人吧?
秦朗雖說因為閉著眼睛,不能看到破廟裡發生的事,可感覺卻異常敏銳。
他有意要給這些神霄宮弟子一個教訓,免得這些人還以為他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這場笛子的盛宴,直吹到李崇義實在累到不行,不顧一點形象的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著氣:“阿朗,我不行了。”
“若是還要繼續收拾他們,等讓我緩一緩。”
秦朗聞言掙開了眼睛,看著一個個已經被折磨的不輕,滿臉恐懼的神霄宮弟子問道:“現在…願意說了嗎?”
他聲音並不算大,隻是卻有一股天生的威嚴,臉一板,便
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神霄宮弟子不能開口說話,便將頭嗑的“砰砰”直想,沒多大一會兒便滿臉血跡。
“行了,就你了。”秦朗唇角浮出淺淡的笑意,隨意指了一下,出來一個身體有些瘦弱,很有些書生氣的人:“你來說,為何會抓了他們幾個?”
“是長孫衝讓我們抓的!”神霄宮弟子解開啞穴,根本不想再嘗試一下之前那種疼入骨髓的感覺,連耽擱都沒耽擱,直接扔下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小程等人聞言,臉色卻不由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