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求於秦朗,曹石心裡一個勁兒的嘀咕秦朗也未必能撬開那倆人的嘴,麵上卻是一點沒漏出來,依舊笑的諂媚。
隻站在院門外,便能隱約聽到裡麵傳來的慘叫哀嚎聲,如同森羅地獄一般,讓人聽了便忍不住心頭發寒。
曹石推開院門帶著秦朗走了進去,秦朗好奇的四處張望。
這一路行來,其他司都人來人往,不住有人經過,而刑罰司院內靜悄悄的,一個人都看不到,若不是偶爾能聽到被用刑的犯人淒厲的慘叫聲,都要讓人以為這裡根本沒人了。
曹石帶著秦朗進了專門看押那兩名殺手的地方,兩人仍舊在受刑,還有兩人坐在一旁觀看。
經過曹石介紹,秦朗知道了觀看殺手用刑的兩人便是百騎司的統領和副統領兩人。
統領叫曹斌,是曹石的伯伯,一身儒雅之氣,怎麼看怎麼不像在這種變態地方任職的人,反倒是副統領方元長得人高馬大不說,看人的眼神都透著陰沉,隻看他眼神就覺得變態的很。
曹斌對秦朗拱了拱手笑道:“秦侯對百騎司的恩情,曹斌謹記在心,謝就不說了,以後但凡有所差遣,隻要我能做到,絕不推辭。”
“曹統領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秦朗回了個笑也拱了拱手。
這曹斌倒是個有趣的人,外表看著文文弱弱的,可說話卻又十分豪爽,與外麵大相徑庭。
“不知秦侯需要什麼刑具?”方元陰沉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秦朗:“刑罰司彆的不說,這刑具卻是應有儘有,彆人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這裡都有。”
“不必用刑具。”秦朗搖了搖頭道。
這兩人都已被百騎司用刑具折磨了半個月還不吐口,心智和對疼痛的忍耐力都非同尋
常,對於刑訊的手段,他可未必能比得過百騎司這些變態們。
“給我找一間靜室,我需要單獨審問那兩人。”秦朗打算用催眠術,可卻不想讓這幫變態看到。
若是被人知道了若被他催眠,再不想說的事情也能吐露個乾乾淨淨,怕是會覺得他可怕。
並且百騎司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背著李二,讓李二知道自己會催眠術可沒什麼好處。
曹石應了一聲,出去準備靜室,以便秦朗審訊使用,曹斌卻若有所思的盯著秦朗看了半晌。
這位藍田縣候的卜卦之術他已經親眼見到過了,隻看了一眼死人,便抓到了凶手,手段神奇的令人難以想象。
隻是難道這逼供也能用卜卦之術算出來嗎?那還需要人犯做什麼?隨隨便便算上一卦就好了!
不過雖說他見過這位秦侯不少次,對他的資料也爛熟於心,可和他卻並未有什麼交情,雖說很想看一看這位秦侯究竟是用什麼辦法審訊口供的,順便偷偷師。
隻是話到了嘴邊好幾次卻又被他咽了下去,沒好意思開口。
曹石手腳很是麻利,不過片刻便準備妥當,已將其中一人押了進去。
秦朗拿著曹石遞給他的筆墨紙硯進了內室,開始審訊。
曹石、曹斌和方元三人站在門外,盯著緊緊關閉著的房門不錯眼,半晌,方元開口道:“統領,你覺得那小子能問出來嗎?”
“我不知道。”曹斌搖了搖頭:“隻是他若是也問不出來,那就隻能再跑一趟西突厥去打聽消息了。”
“放心吧叔叔。”倒是曹石對秦朗的信心比兩人大多了,十分自信的開口安撫兩人:“若是連秦侯都做不到的事情,這世上怕是也沒什麼人能做得到了。”
“侄兒在秦家的這段日子,對秦侯也算有了些了解,他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他既然來了,定然會拿到口供。”
他們用儘了法子都沒能撬開兩人的嘴,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還是曹石推薦了秦朗幫忙。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靜室的門仍舊緊緊的閉著,裡麵沒有一點動靜,就連慘嚎聲都沒有,讓曹斌和方元有些驚疑。
難不成這秦侯,竟是不用上刑便能讓犯人乖乖招供不成?
那也太神奇了吧!
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決定等這件事完了,再往秦朗身邊多派幾個百騎司的人,若是能跟他打好關係,學的一招半式,以後還有什麼樣的犯人百騎司審問不了?
就在兩人心照不宣的思考人選之時,靜室的門被推開了,秦朗端著口供走了出來,臉上的似乎並無喜意。
“秦侯,那家夥招供了?”曹石一臉激動的迎了上去問道。
雖然他已經從秦朗的臉色知道了結果,可還是有些忍不住忐忑。
畢竟他們用儘了辦法,嚴刑拷打了半個月,連個屁都沒問出來,這秦朗不過是進去轉了一圈竟然就能拿到口供,實在讓人不可置信!
“招了。”
“真的招了?”曹斌和方元兩人也圍了上來,從秦朗手中接過供詞看了一眼,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當初曹石推薦秦朗來幫忙審訊,他們都沒當一回事,隻死馬當作活馬醫而已,卻沒料到,秦朗竟然給了兩人好大一個驚喜!
“招是招了,隻不過不是陛下想要的口供而已。”秦朗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