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如蘭呼吸漸漸平穩,已經睡了過去,秦朗也覺得有些困了。
他不敢坐在椅子上眯一會兒,生怕一不小心弄出點聲響來,讓這警覺心異常強烈的家夥發現不對之處。
找來找去,便隻能找一個犄角旮旯且無人會去,還能看到花如蘭身影的地方,也顧不得地上臟不臟了,靠著牆壁快速進入睡眠。
花如蘭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秦朗都醒來許久了他才打著哈欠睜開眼睛,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吃飯。
到了這個時候,秦朗總算是來了點精神。
下午睡了那麼久,這家夥看來晚上是不打算睡了,說不準便是要出去見什麼人。
他已經被這家夥弄得有些煩躁了,再跟著這家夥逛幾日花樓,一定忍不住想要弄死他!
花如蘭吃晚飯之後沒出去逛花樓,也沒做什麼彆的事情,而是拿著一本書優哉遊哉的翻看。
越是這樣,秦朗就越是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定然是真的!
就算說這家夥白日裡出去逛花樓所表現出來的性格有一多半是演的,可一個人再怎麼演,言行舉止總會帶著一些自己的性格。
由此看來,這家夥性格中定然是有浪蕩的一麵,現在能這
麼靜下心來看書,很不正常!
尤其是那書還不是什麼話本子,春宮圖,而是正正經經讀書人讀的書——中庸!
跟他的性格太不像了!
不過今天被這家夥套路太多次了,秦朗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測就是正確的,隻是閒著無聊,瞎想而已。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亥時的更鼓敲響,一直拿著書窩在軟塌看書的花如蘭丟下手中的書出了房門,腳尖一點便上了屋頂,飛速的朝著城外跑去。
秦朗心中一喜,快速的翻出隱身符和飛行符給自己拍上,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
他不知道這家夥要去哪裡,隻是隱身符有時間限製,中午的時候他便補了一張,以免突然隱身符時間到了失效暴露,現在再補上一張,有備無患。
花如蘭穿牆越瓦,輕功被他催動到極致,翻過衡州城的城牆到了郊外還不停,繼續向前疾行。
不知奔跑了多久,花如蘭終於在一處樹林子前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的靠著樹乾,默不作聲的等著。
自從到了郊外之後,秦朗便一直保持著飛行的姿勢,不敢讓自己腳落在地上,生怕踩到什麼枯枝發出聲響來。
好在這次沒等多久,便有一青衫人翩然而至,帶著麵具看
不清年齡幾何,隻聽聲音十分渾厚,似是個中年男子。
“任務成功了?”
“算是吧。”
“怎麼叫算是?”麵具男子有些不解:“毒下了人死了便是成功了,人沒死便是失敗了,為什麼叫算是?”
“毒我下了,人也快死了,隻是秦朗來衡州城了。”花如蘭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是誰跟我保證,說是會絆住秦朗,不會讓他到衡州城來的?”
“雖說我沒見過秦朗出手,可世人皆傳他仙人手段,想來定有他過人之處。”
“當初他爹秦瓊病的快死都被他治好了,藥王孫思邈更是住在他家中,那毒雖說少見,可誰知道會不會被他們解開?”
“若他不來,再過七日,寧從文必死無疑,現在秦朗在衡州城,也知道了寧從文中毒一事,寧從文會不會死,我已經猜測不到了。”
“當初你花錢買我為寧從文下毒,前提條件是會絆住秦朗,現在秦朗出現在衡州城,寧從文若是不死,任務也算不得是我失敗。”
“所以,後續的報酬你們要一分不少的支付,另外還要支付我兩萬兩,做為我有暴露危險的補償!”
“花如蘭,你是否有些太過得寸進尺了?”麵具男子聲音
中也滿是怒意。
“我的人一直都注意著衡州城,怎麼就沒發現秦朗出現在衡州城的事?再說,你認識秦朗嗎?”
“就算我不認識秦朗,可秦朗的資料我倒背如流!更況且,他會醫術會蠱術,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姓牛的少年,自己也承認了自己是秦朗。”
“他說自己是秦朗他就是嗎?還有,你怎麼知道他會醫術會蠱術?況且,天底下姓牛的人多了,難道隨便來一個姓牛的,便是跟著秦朗的牛見虎嗎?”
“我已經中了蠱怎麼會不知道他會蠱術?他若是不會醫術,衡州城那麼多郎中沒有人能看得出寧從文得了什麼病,為何偏偏他一來就說是中毒?”
“並且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救出來了,當時小爺可是扮的女子,用的臉還是刺史府上管事閨女的臉,還知道那毒我是如何下的,再加上姓牛的少年,不是他那會是誰?”
“中蠱?你中蠱了?”麵具男子聲音十分驚訝,還帶這些不可置信:“既然你中了蠱,又是如何從他手中逃脫來見我的?”
“小爺自有辦法!不必你操心!你隻要知道,寧從文若不死,責任不在小爺身上,趕緊把剩下的報酬支付了,小爺還得想辦法找人解蠱呢!”
“你真的中了蠱?”
“我沒事拿我自己開玩笑做什麼?”花如蘭不耐煩的道。
“不好!”麵具男子聲音有些驚慌:“秦朗此人心智高絕,你能逃出,一定在他算計之下,你我從兩個方向走,若不出事,報酬定會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