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氣的要死,可又擔心秦朗在暗處盯著,實在不耐和這個死要錢的夾纏不清,無奈之下隻得脫下扳指。
“東西我可以給你,你要給我好好保管,若是有一點損傷,你要如數賠償!”
“放心放心!”花如蘭接過扳指,心情好的飛起:“我花海閣這點信譽還是有的,你放心就是!”
“看在我們合作一場的份上,我好心給你個建議,儘快找地方躲起來,說不準現在秦朗已經盯上|你了。”麵具男轉身要走卻又轉過身,看著花如蘭神色認真的道。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岔子,本不應該到衡州城的秦朗卻出現在了這裡,但是…”
“他若真是秦朗,即使你說他出衡州城找解藥這事是真的,可你中了蠱!你若不早點把那蠱給解決了,被秦朗捉到是早晚的事!”
他這話說的很是含蓄,若是花如蘭中的蠱沒辦法解決,即便不被秦朗動一動念頭弄死,也一定會為了自己的命回頭去找秦朗。
“毒殺朝廷三品大員,你就是再會易容改裝,也難保不會被他抓到。”
“行行行!”花如蘭數著手中的銀票,一臉不耐的揮揮手道:“你放心就是,小爺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就算是被抓了也不會供出你來,若沒事就趕緊走吧,免得秦朗也盯上|你!”
誰知麵具男冷笑一聲道:“你我之間不過一樁買你下毒的交易,你不曾見過我,也不知道我的事,便是想賣也沒什麼可賣的!”
“我是好心提醒你,既然你不領情便罷了,告辭!”
說完,麵具男便幾個縱躍消失在樹林中,隻是他不知,雖然花如蘭那句話免得秦朗也盯上|你隻是一句諷刺的話,卻當真成了真!
秦朗好容易跟著花如蘭見到幕後之人,又豈能容他輕易逃脫。
至於花如蘭,聽兩人談話,他這個組織,做的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買賣,再說他又中了蠱,他兩處藏身之地,包括他暗中傳遞消息的地方自己都知道。
可以說,尋找花如蘭,比尋找麵具男子要容易的多!
隻是,他拿下麵具男子,卻不能當著花如蘭的麵!不能驚了他,讓他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家夥易容改裝之術神奇,他組織兩次出手都與衡州有關,一次是截殺大唐百騎司情報探子,一次是下毒暗害衡州刺史寧從文。
那麼說不準,以後和麵具男子有關的人還會繼續借助花如蘭的組織做事,留著他比抓了他要好得多!
秦朗跟著麵具男子一天一夜,就是想看看他的老巢在什麼地方,手底下又有多少人,好一網打儘,誰知道這家夥竟然一個人單人獨行,誰也沒有聯係!
他不知道這家夥是想要去哪裡,可是就這麼一直跟著他,誰知道他會把自己帶到哪裡?
現在小程和李崇義他們還在衡州城,林茜茜和西突厥到底有什麼合作還沒弄明白,最關鍵的是,寧從文身中劇毒昏迷不醒,還要靠自己吊命!
若是自己就這麼跟著他,被他帶著一直溜,連目的地都不知道,衡州城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
眼看越走距離衡州越遠,秦朗沒辦法,隻能解除隱身符把人攔了下來。
麵具男被驟然出現在麵前的人嚇了一跳,待看到是個容貌端正,身材修長的少年時才鬆了口氣,隨即皺了皺道:“你是何人?攔我作甚?”
秦朗也不耐煩跟他逼逼,直接伸出手道:“解藥!”
“什麼解藥?”麵具男聲音帶著困惑,問完之後沉默了好半晌,才突然驚叫道:“秦秦秦秦…秦朗!”
“是秦朗!不是秦秦秦秦…秦朗!”秦朗好心的糾正了他一下,微微一笑道:“你和花如蘭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聽你的語氣,即便不認識我也絕對很了解我,既然了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
“乖乖把解藥拿出來,我放你一馬。”
“不不不…不行!”麵具男子聲音似是十分恐懼,結結巴巴的道。
“不行?”秦朗挑眉一笑,笑的異常開心,隻是卻讓麵具男子有些心驚膽戰:“好吧!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小爺便自己來取!”
其實,他說把解藥拿出來,隻是在詐麵具男子而已!
他根本不確定,寧從文所中之毒是不是有解藥!
不過,結果很是讓他滿意,這麵具男子果真隨身攜帶著解藥!
這大概是自他來到衡州城之後,聽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麵具男子轉身便跑,他速度其實不慢,隻是秦朗速度更快一些而已,隻一閃身,便把
人一腳踹到地上,踹的他口吐鮮血,神色萎靡,受了不輕的傷。
“媽的,小爺忙忙活活這麼多天,好容易找到你了,你還想跑?誰給你的膽子?”秦朗上前幾步踩著麵具男子的胸,冷笑著道:“藏頭露尾的家夥,讓小爺看看你長得什麼模樣!”
揭開了麵具男子的麵具,秦朗一臉愕然!
“怎麼會是你!”
“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