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因為去了牢房就能有吃的,他們甚至連牢房都不願意讓我進!就讓我這麼滿心絕望,苦苦掙紮的活著!”
“可我記得,我跟管家說過,讓他隔一段時間看看你的情況…”秦朗有些艱難的道。
他知道崔家得罪了多少人,更知道崔文又得罪了多少人。
查過了崔文的過往經曆,他更是知道,這個崔家二老爺看起來表麵風光,在崔家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後來崔文跟他合作,從一開始的相互利用,懷著自己的小心思,到最後給他透露更多的消息,幫助他拿到崔家謀反的證據。
崔文的一雙兒女他也見過,兒子七八歲,看個跟個小大人似的十分懂禮,女兒也才四歲,玉雪可愛,兩人每次見到秦朗都會笑眯眯的叫叔叔。
他願意放過崔文,除了因為他做為崔家二老爺卻並未參與謀逆,自己答應放過他,也未嘗沒有這他這雙兒女的原因。
就算是為了那兩個孩子,隻要崔文來找,他就會護著他們。
“是啊,可是那些人警告我,秦家能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我一世,若是我敢告訴秦管家近來的遭遇,不管我到了哪裡,我的兒子閨女都會沒命!”
“那些人還說,如果我不說,以後便不會那麼針對我,起碼不會讓我們餓死。”崔文的聲音漸漸趨於平淡,沒有一開始的那般激動癲狂。
“所以秦管家派人來看我的時候,我沒敢說最近的遭遇,更不敢說一直被人針對。”
“我以為那些人會信守承諾,誰知秦管家派來的人走了之後,那些人便派了人來取我們父子三人的性命。”
“若不是被人救了,秦侯得到消息的時候,怕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屍骨都已經被扔到亂葬崗,被野狗啃噬殆儘了。”
“是指使你給寧從文下毒那人救了你嗎?”秦朗擰著眉頭問道。
“是。”
“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
崔文看著秦朗不相信的樣子不由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你的手段,也知道我若不說,你有的是辦法讓我開口,可我真的不知道!”
“若我真的知道,哪怕是為了報答你把我和兩個孩子從謀逆罪裡撈出來的恩情,我也會告訴你。”
“來跟我聯絡的人,每次都帶著麵具…”崔文說著,指了指被秦朗丟到地上的麵具道:“就是這種麵具,我並未見過那人的容貌。”
“雲廷和熙兒呢?他們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秦朗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許久沒有見他們了,若是方便,我想見他們一麵。”
雲廷便是崔文那個七八歲的兒子,熙兒是他閨女,他們都被教導的不錯,秦朗很喜歡這兩個孩子。
誰知崔文又是滿臉苦笑:“我不知道。”
秦朗愣住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給指使你下毒之人做事,不是為了他們嗎?為什麼會不知道?”
“我同意為他辦事,他說要有人質在手才能放心,隻要我好好做事,孩子會被照顧的很好。”
“然後…”崔文一臉苦澀的道:“把孩子帶走之後,我一
直到現在都沒見過。”
秦朗深吸了口氣,實在無語至極。
隻是他也理解。
若是站在崔文的立場上,當時他求告無門,有人帶他出困境,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繩子,肯定會死死抓住。
隻是能做出毒殺三品大員,在衡州城攪風攪雨讓衡州大亂的人,會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嗎?
怕不是衡州的任務一了,他們爺仨就得被殺人滅口!
“你為他做事多久了?你都為他做過什麼事?”
“三個多月,隻這一件,還沒來得及完成,便被你發現了。”
“殺了寧從文之後呢?還讓你做什麼?”
“沒了。”崔文搖了搖頭:“那人說,隻要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殺了寧從文,就給我一大筆錢,然後把孩子交給我,讓我隱姓埋名的好好生活。”
秦朗微眯著眼,緊緊的盯著崔文,崔文毫不躲避的與他對視,眼中沒有心虛沒有慌亂。
“你被他帶走三個多月,隻做了這一件事?事成之後便讓了你們?”
“是,隻做這一件!”崔文點了點頭道:“像我這樣的人,他沒必要騙我。”
“那你是怎麼知道花海閣,又是怎麼聯係上他的?”
“都是那人告訴我的,也是他告訴我怎麼聯絡花海閣。”
秦朗點了點頭,神色間似是信了崔文的說辭,讓崔文不由自主鬆了口氣,神色也放鬆了下來。
隻是沒想,秦朗忽然挑眉問道:“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不會武。”
“你隻去了三個多月,其中趕路布置聯絡人就要用去不少時間,而練武與其他不同,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達到你表現出來的那種程度。”
“所以…你告訴我,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