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爆發的瘟疫!
翌日,彆過家人,秦朗帶著準備充裕的物資出了長安城,到了郊外便看到了孫思邈和一乾十分眼熟的醫學院先生們。
粗略掃了一眼,發現醫學院的先生來了七成,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有這麼多人去衡州幫忙固然很好,可醫學院的這些先生們已經在老孫的帶領下學了不少西醫,若真是去了衡州折在那裡可如何是好?
“孫道長,你將醫學院的先生們帶出來這麼多,學子們的課程怎麼辦?此去衡州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回來的,再說那地方也不安全…”
孫思邈一看他皺起眉頭便知道他心中所想,聞言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在醫學院召集醫師去衡州,所有的先生都報了名。”
“若不是想著還得上課強行留了一些先生在學校,怕是你看到的就不止這點人了。”
說著又捋著胡須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不過無妨,都會醫術,知道怎麼避免感染,不會有事的。”
“即便有事,他們也都有了心理準備了。”
“為醫者須懷有慈悲之心,濟世救人之心,不懼危險之心
。”孫思邈臉色一片肅穆:“去衡州會出現的危險我早已告知他們,他們既然站在了這裡,便都做好了準備,你放心便是。”
秦朗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些醫者們登時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老孫說的很好,為醫者能夠做到他所說的那樣,那將是百姓之福,大唐之福,隻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些。
明知此去衡州,很有可能感染瘟疫而一命嗚呼,可這些醫者去巍然不懼,決然站了出來。
他不知彆的醫者如何,最起碼眼下這些,醫學院中的先生們是絕對有這個品質的。
他也沒再多說什麼,隻引燃了禦空符和牽引符,帶著老孫和一乾醫者還有自家老娘派來的上百名昭玉宮弟子騰空而起。
所有人裡麵,除了老孫曾被秦朗帶著飛過,見過這禦空之術,莫說醫學院的先生們,就是自家老娘派來的昭玉宮弟子都沒見過。
此時看到自己憑空而起,清風佛麵,帶起衣袂飄飄,似要乘風而去,頓時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
所有人都麵色興奮,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也不敢大聲喧嘩,隻小聲與周圍人討論,秦朗與孫思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忍不住失笑。
“不管什麼時候,看到這一幕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就連老夫一把年紀,見過許多次,也覺得心跳加速,更彆說他們這些沒見過的了。”
“等他們回到醫學院就有談資了,怕是那些沒跟來的先生還不知道怎麼懊悔!”
秦朗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他現在出門用禦空符已經成了習慣,飛行對他來說也已經不再新鮮,倒是沒什麼感覺,隻不過老孫的話他倒是能理解。
當初他第一次禦空之時不也是如此想法嗎?
因著衡州的事情迫在眉睫,沿途秦朗也並未降落到縣城之中休息,而是悶著頭不住趕路。
其他人也都知道輕重,再說他們出門之前便都各自帶了乾糧,皆是醫學院中來自秦家的廚子做的,很是美味,與往常的乾糧也不一樣。
知道他們去衡州是為了什麼,醫學院的廚子也想為衡州出一份力,便連夜帶著從秦府調來的廚子一起,做了許多乾糧出來,就怕他們路上吃不好。
至於困了,雖說秦朗帶著人飛行卻不影響睡眠,一堆人擠在一起互相依靠著眯上一覺也不是難事,隻是睡得不大舒服罷了。
隻不過能做到這般,眾人已經很是滿意了,他們也急著去
衡州,自然不會吵嚷著要降落到路過的縣城去休息。
而秦朗本身就有靈力,實在疲累困頓,運轉靈力周身轉上一圈便能疲累儘消,一點不影響趕路。
就這樣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衡州城。
秦朗並未從衡州城的城門落下,而是直接到了刺史府才降落下來。
這會兒的刺史府戒備很是森嚴,他們才剛落地,便有昭玉宮弟子圍了上來,還有小程等人也跟著跑了過來,沒等看清楚人是誰,小程的大嗓門便響了起來。
“哪裡來的毛賊,竟然敢闖進爺爺罩著的地盤,真是膽大!來來來,待爺爺與你大戰三百回合,讓你知道知道做賊是沒什麼前途的!”
早就擠進人堆裡,看到來人是誰的李崇義聞言忍不住咧嘴一笑,待看到自家兄弟一臉黑沉沉的模樣更是忍不住無聲笑的開懷。
處默這家夥,不光手欠嘴也欠,平日再是修理,吃過再多的虧都記不住,看阿朗這臉色,還不知道要怎麼教訓他。
“你說誰是賊?又是想給誰當爺爺?”秦朗陰森森咬著牙的聲音響起。
這家夥,真是欠教訓!
他也不想一想,能一次性弄這麼多人從空中降落的,除了
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