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單純的瘟疫!
秦朗點了點頭,衝李二拱了拱手,轉身離開,隻是走到門口之時頓住腳步又返了回來。
“怎麼了?還有何事要交代?”李二疑惑問道。
“陛下,這些藥你讓人交給醫學院的先生們,醫案上有記載這些藥怎麼用,雖說不能治愈,但是減少一些他們的痛苦或是延緩一下病情還是可以的。”
事到如今,他更不心疼兌換點,重新兌換了一批藥品出來,與之前治療衡州瘟疫後剩餘的藥品一起交給了李二。
然後又兌換出不少口罩和隔離衣,看著李二一臉詫異的樣子道:“這個是隔離衣,有了他能減免一些感染瘟疫的幾率。”
那些藥品李二倒是沒覺得稀奇,畢竟之前自家婆娘犯了氣疾的時候,這小子就給過這種藥。
反倒是不住好奇的翻看著隔離衣,不明白這樣薄薄的一層,是怎麼樣阻隔瘟疫傳染的。
“這隔離衣真有這麼神奇?都是你師傅給你的?這東西製作起來難不難?若是不難朕讓人多做一些,給百姓們發放下去。”
秦朗無語的暗自搖頭。
即便他舍得兌換點,可光長安便有幾十萬人口,一人一件他哪裡有那麼多的兌換點?
再說了,現在又不止長安一處發生了瘟疫,若隻給長安百姓其他地方不顧,那李二這個皇帝也彆當了,本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登上了皇位,到時還不知要被罵成什麼樣子。
“這個本就是為了給那些經常進出隔離區的醫師們準備的,我也沒有多的,至於製作,以現在大唐的技術還做不出來。”
“那什麼時候能做?”李二不依不饒的問道。
自古以來,瘟疫便是人口增長的大敵,沒有秦朗之前,曆朝曆代但凡發生了瘟疫,百姓們便隻能等死。
即便是再英明神武的皇帝,若是找不到治療瘟疫的辦法,便隻能下令封村封城,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們在痛苦中掙紮著死去。
現在知道這玩意兒能避免人接觸病患之時感染上瘟疫,自然見獵心喜,恨不得立刻拿到這隔離衣的製作方法。
秦朗瞥了一眼李二,忍不住有些鄙視他。
還沒學會走就想跑了!
要想製作這玩意兒,要攻克的難題可不少,而大唐現在連基礎都沒有,就相當於兒子都沒有呢就開始惦記要孫子!
“這個微臣不知,這東西製作起來頗有難度,陛下還是彆報太大希望的好。”
李二看著隔離衣忍不住歎氣。
多好的東西啊,偏偏就是製作不出來!
若是能批量製作這玩意兒,誰害怕瘟疫啊!
“朕知道了,你放心就是,等會兒我就讓人把東西送過去,你儘快和孫道長研究解決瘟疫的方子吧。”
“陛下放寬心,微臣告退。”秦朗點了點頭衝李二施了一禮後退去。
離開皇宮之後,秦朗並未急著回到府中,而是去各府上都轉了一圈。
才過完年之後出征的諸位叔伯,有些回來了,有些還沒回來,隻是不管這些叔伯在不在長安,他都要去府上拜訪一下,起碼看一眼人都平安著,他才能放心。
在長安轉了一圈下來,秦朗總算能安下心了,這才趕緊回了府。
回家之後他直接去了偏院找孫思邈,想要看一看這次爆發的瘟疫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短短時間就變得如此厲害。
卻不曾想,偏院裡不止有孫思邈和一乾從衡州回來的醫學院的先生們,還有昭玉宮那位牛皮糖似的宮主。
平日裡這家夥就跟個影子似的跟著自家老娘,除了晚上睡覺解決私人事情,倒是少見他離開老娘。
“你怎麼在這裡?”秦朗問的有些不大客氣。
他總覺得,這家夥趁著老爹沒在家對老娘大獻殷勤,實在勝之不武,也因此看他有些不順眼。
隻是自己一身蠱術卻又是他傳授,且幫了自己許多次大忙的蠱王也都是他給的,若說真對這老家夥做些什麼,他又覺得太過忘恩負義。
可若是就這麼看他又覺得十分彆扭,反正總不樂意瞅見他圍著自家老娘轉悠。
宮主對秦朗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甚至覺得他已經開始慢慢的接受自己了,不見比起在昭玉宮和他剛和嫣兒來到長安之時對他的態度已經好多了嗎?
“在你回來之前,我也研究了一下這瘟疫,總覺得這不是單純的瘟疫爆發。”
秦朗聞言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這不是廢話嘛!
好似他不知道自己去衡州解決動亂的事,再說他身邊一直都跟著不少昭玉宮弟子,就不信沒人把衡州的事情報於他知曉。
看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宮主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這不是單純的瘟疫,似乎混入了某種奇毒。”
“隻不過這毒十分奇特,若不是我自小便接觸毒物毒藥,也未必能看的出來。”
秦朗眉頭緊皺:“奇毒?”
昭玉宮用毒製毒聞名江湖,若是連昭玉宮宮主都看不出來的奇毒,得霸道成什麼模樣!
沒來由的,他想起了當初在長孫衝府上為昏迷的火尋漪瀾看診之時,她體內的那種極為霸道的毒素,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出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