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連賞金都沒幾貫錢吧?夠不夠他置裝費的?
秦朗低頭瞅了瞅自己的穿著,他的衣物現在一直都是老娘打理,皆是出自於他手,且布料刺繡也都是上乘,在這麼個小縣城裡,算得上是尊貴的了。
從係統空間裡取出早先不知何時放置進去的一柄折扇,“唰”的一下打開,唇邊噙著一絲笑意,萬分風流倜儻的走了過去。
“這位娘子,不知年歲幾何,可否婚配?在下秦大,家中
薄有資產,對娘子一見鐘情,想結秦晉之好,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他的聲音沒有經過改變,還是當初在衡州之時遇到那般,容貌嘛,自然是做了調整的,當初在衡州的時候,他和小程等人便都是易容,此番不過重新捏製回來而已,小事一樁。
聽到他的聲音,那位嬌嬌怯怯,由花如蘭裝扮的小娘子便忍不住渾身一抖。
媽的,不會是聽錯了吧?這不是秦朗那個混蛋的聲音嗎?
當初在衡州的時候,這家夥在自己心裡可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此後來再出任務,都會打聽他所在的地方,那一處周邊的城市村鎮,他絕對不會踏足半步!
可總這麼坐吃山空也不成啊,好容易從彆人手裡搶來了這麼一個小任務,能略掙幾個銅板,他這才易容改裝前來,卻不料剛進縣城,還沒來得及踩點,便遇上了秦朗這混蛋!
這家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故意前來調戲,還是不知自己的身份,本身便是一個紈絝子弟色中餓狼,見個貌美的娘子便要調戲幾分?
想想當初在衡州之時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花如蘭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就是因此才更為後悔,怎的不選個老嫗
的臉換上,偏偏弄出個頗有姿色的小娘子,這他娘碰上這個色魔,不是上趕著被他調戲嗎?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時未能及時回話,等回過神來下巴便被折扇挑起,望進一雙深沉的眼睛裡。
一旁的攤販老板看到這一幕,自然知道這不知從哪裡來的紈絝子瞅上了這個貌美的小娘子,雖說不敢多管閒事,可瞅著那般嬌弱的小娘子,若是落到這等人手裡怕是結局不妙。
狠了半天的心,總算聚集起一些勇氣,衝著秦朗厲聲道:“這位郎君,我們這個地方的明府為人最是正直廉明,看不得有人敗壞律法欺壓良民,你若是不想被押到縣衙,我勸你還是放過這位娘子!”
秦朗聞言挑了挑眉,轉臉看了過去,瞅著色厲內荏身體一直微微顫抖的攤販老板,不由微微一笑:“小爺可沒有敗壞律法欺壓良民!”
“隻不過小爺見這小娘子生的頗為貌美,心中歡喜,正巧在下尚未婚配,便想向小娘子提親,怎的就被你這般想?”
“花家小娘子,不如你我二人換個地方聊聊如何?”
本來站在一旁作委屈狀的花如蘭聞言心中咯噔一下,仰臉看向秦朗,正瞅見他眼中的警告,哪裡還不明白,自己不知是
哪裡露出了破綻,此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段時間為了找人為自己解蠱,他積蓄這麼多年的銀子幾乎去了大半,可就算這樣也仍舊沒能解決得了體內的蠱蟲,氣得他差點沒原地升天。
現如今碰上了這個王八蛋,若是他催動蠱蟲發作,自己小命休矣…
他未曾看到自己第一時間便催動蠱蟲,想來尋找自己不是為了要自己的小命,不若還是先跟他走,見機行事罷了。
想到此處,花如蘭粲然一笑:“表哥,你快彆嚇唬這位老板了,看把人嚇成什麼模樣了。”
“許久不見表哥,不如表妹請你去縣城最大的酒樓吃一頓如何?”
他這番話一說出來,剛才還義憤填膺認為自己勇氣可嘉,救助弱女子的攤販老板登時臉色青一塊紅一塊,心中憤然。
這表兄妹兩人,真是閒的沒事乾,竟然玩起當街裝紈絝子強搶民女的把戲,這怕不是什麼表兄妹而是相好的吧?
想到此處攤販老板瞅著花如蘭的眼神表有了幾分不對勁,若是仔細看去,隱隱似是有幾分鄙夷。
誰家良家女子會與自己的情郎當街調情,怕不是這姑娘瞅
著是個好的,沒準是那個花樓裡出來的吧?
花如蘭心中奇怪,為何剛才看著自己宛若看著弱小需要幫助之人的目光,轉眼便冷淡了幾分,且目光怪異,實在教他大惑不解。
他不明白,秦朗卻猜測到了幾分,心中好笑卻並未表現出來,隻順著花如蘭的話道:“既然表妹對哥哥一番情誼,哥哥哪裡好拒絕,這便走吧。”
兩人到了酒樓要了一個雅間坐下,秦朗若無其事的點菜,花如蘭坐在一旁暗生悶氣。
奶奶的!這家夥給自己下了蠱,還有臉點那麼貴的菜!
就請他吃這一頓,就得花出去幾十兩銀子,若不是知道他的來曆,小命又捏在他手裡,定然要給他下個劇毒,讓他好吃不好消化!
花如蘭在心中憤恨的暗罵秦朗,臉上卻無一絲表情,甚至連一絲憤恨都十分小心的收起來,不敢泄露出一分一毫來。
點完了菜,秦朗將方才小二拿上來的玉林春倒上一杯,慢悠悠的品嘗著,一雙眼睛帶著絲絲笑意的看著花如蘭。
“花娘子,許久不見,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