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外的,有毒蛇也不稀奇,隨行的有郎中,在下讓他給娘子看一看,莫因為耽擱了時辰,使得毒性蔓延。”
“妾身多謝郎君。”花三娘眼中一喜,這才停下了哀哀戚戚的模樣。
一旁有眼力見的秦家部曲,飛快的跑去找隨行的郎中過來。
火尋漪瀾下的毒,若是尋常人誰都可解,那還做什麼昭玉宮左使。
聽得郎中也不知是什麼蛇毒,花三娘這才有些慌神了。
若是剛才他是三分真七分假的在演戲,現在卻是
真切的有些害怕了。
容貌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體內的毒素不知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反應,若是對身體有礙,那才是大事!
尤其是現在,她已經覺得渾身內力全失,隻能維持日常行動,稍微勞累一些,便覺得渾身無力。
要說走江湖的,誰都會隨身攜帶一些解毒藥物之類的,隻是那些解毒藥隻能解一些尋常毒素。
即便是隨便來一個郎中,都能解得了,隨身攜帶解毒藥不過是為了方便而已。
現如今中了不知名的蛇毒,若是因此丟了性命或者是從此因為蛇毒而苟延殘喘,那還真不如死了乾淨!
一時之間,花三娘忍不住想要仰天長歎。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才剛剛從那個要人命的地方跑出來被人救了,轉眼便又中了蛇毒,今年難不成她是犯太歲?
怎的竟跟毒結下不解之緣?
她倒是沒想過會是這個車隊中的人下的毒手,畢竟剛才人家才剛救了她,若是想讓她死,不必這般麻煩,隻袖手旁觀便是。
“郎君,眼下妾身中了毒,得趕緊去尋人幫忙解毒,今日的救命之恩且待來日再報。”
“隻是妾身如今中毒恐奔波之後毒性蔓延的更為嚴重,想跟郎君借一匹快馬,不知可否?”
“娘子不必如此。”秦朗一臉歉意的搖了搖頭道:“娘子中了毒,皆是因在下等人而起,且娘子受傷又中毒,若是被方才那夥人追上,難以逃脫。”
“不若這樣,反正我等出門也隻為了遊玩,便送娘子一程吧,待得將娘子送回到家人身邊,在下才能安心。”
“這…”花三娘愣了愣,卻是沒想到這斯文俊美的少年竟是這般好心腸。
江湖中人,最多的是一言不合拔刀開打你死我活,似這般對一個陌生人伸出援手那可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一時之間竟是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難不成雖說自己犯了太歲,卻仍舊有貴人護佑化險為夷?
要不怎的這般命好,遇到一個不諳世事,心腸又極好的少年郎君?
“還是說娘子有何不便之處?”秦朗看她愣住,一臉疑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花三娘回過神,急忙笑著擺手道:“妾身哪裡有什麼不方便的,隻是害怕攪了郎君遊玩的興致和行程罷了。”
“那不知娘子家在何處?等吃過了飯在下便吩咐人趕緊啟程,娘子體內的毒可耽擱不得。”
“郎君隻找個繁華一些的縣城妾身放下便是,到時自會有家中之人來接。”
“好,既如此,那娘子先去用飯吧。”秦朗點了點頭,率先站起身朝著吃飯的地方而去。
花三娘在他身後皺起了眉頭。
先前這少年郎君與那幾名少年,皆是雙眼放光的看著她,怎的忽然之間便好似對她又失去了興致一般?
難不成是因為聽她說渾身長了疙瘩容貌已毀,這
才對自己失去了興趣?
嘁!男人啊。
都是一個樣。
連這麼點的少年都免不了俗,真是讓人失望的緊。
隻是她卻沒想到,在昭玉宮弟子和秦家部曲眼裡,她已經是火尋漪瀾的人了,誰那麼大膽不要命的去和那婆娘搶人?
又不是活膩歪了!
再說,這幾日那昭玉宮左使滿臉都是不大痛快的模樣,若是不讓她發泄發泄,萬一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怎麼辦?
而小程他們幾個,則是太過明白火尋漪瀾的手段,輕易不敢招惹這惡婆娘,省的被收拾一頓都沒處訴
苦。
且他們都是男子,何必與女子計較,她喜歡,讓給她便是了,大不了哥幾個閒來無事湊一堆切磋一番,也比跟那惡婆娘對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