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更會過河拆橋!
秦朗聞言挑了挑眉。
先前這花三娘心有疑惑,他解釋過之後看他神色已是信了,且又如此喜愛自家的飯食,定是會與自己拉近關係,以便日後能蹭飯。
那麼,又是為何卻連真實姓名都不願意告知自己?
莫不是他還在懷疑自己?
若真如此,那自己在他麵前可要注意些了,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否則還不等自己摸清楚花海閣的人員情況,便暴露了可不妙。
雖說自己的蠱術控製起人來,天下間除了昭玉宮的人,無人能夠逃脫。
隻是用蠱術控製人,讓人臣服,比起真心實意的臣服,終究是差了一些。
且誰知道花海閣核心成員除了花如蘭,其他會不會是硬骨頭,萬一對於用蠱術控製他們心生不滿,自己也麻煩的很。
他雖然不怕麻煩,卻也懶得很。
能夠讓他們真心歸附,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自然還是這般做的好。
對於把自己騙來,讓自己處於不得不麵對秦朗,麵對自己曾經發下的誓言的混蛋,花如蘭真是恨不得掏出匕首捅他兩下。
隻是莫說看在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便是看在這混蛋幫自己做過那麼多次任務的份上,他也不能這麼做。
隻是心中實在憋屈的很!
此時聽得秦朗詢問花如蘭的真實姓名,忍不住嘿嘿一笑:“你問他還不如問我,這家夥對自己的名字深惡痛絕!”
在他心裡,秦朗這個人心黑手狠的緊,這個混蛋既然已經與秦朗同行了這麼多天,想來也早被不知不覺的下了蠱,兩人現在都是秦朗手中的螞蚱,誰也蹦躂不起來。
且他雖說聽說秦朗會諸多仙術,還能掐會算,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也不了解這仙術究竟是怎麼施展,覺得不過一個名字而已,沒什麼不能說的。
“他的名字與我的名字,相差的太大了,我叫花如蘭,他叫做花鐵錘。”
“因他一直想做個女人,覺得這名字實在難聽,
與他不相配,不但自己從不說,也嚴謹彆人喊。”
“其實要我說,這名字多霸氣啊!若非我們取名之時還太小,沒有抗議的能力,我早就跟他換名字了!”
花如蘭一張嘴“噠噠噠”如同機關槍一般,將花三娘…哦不,花鐵錘最想瞞住,也是最想忘記的事情吐露個一乾二淨,氣的他簡直想殺人。
“花如蘭!”花鐵錘陰森森的磨著牙,覺得手裡的秦家秘製烤羊腿也不香了,現在隻想吃秘製烤如蘭!
這混蛋,嘴怎麼這麼欠啊?顯擺就他會說話怎麼的?
他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難道會不知道名字就是自己此生最大的禁忌嗎?
虧自己先前還擔心這家夥在秦朗手裡吃了虧,現在看來,便是吃虧也活該!
秦朗怎麼就沒給這家夥下個蠱,狠狠的收拾他一番呢?
“叫什麼叫!”花如蘭毫不在乎的翻了翻眼睛:“老子耳朵好著呢,沒聾,聽得見!”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打打鬨鬨的也習慣了,即便是這家夥表情再陰沉,他也從未怕過。
再說,難道不是這混蛋先用小九的信號欺騙自己,把自己推進虎狼窩裡的麼?
就隻許他做初一,不許自己做十五?
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個王八蛋,我看你是有日子沒被修理,渾身癢癢的吧?”本就瀕臨暴走邊緣的花鐵錘看到這個嘴
快的家夥一臉滿不在乎,登時忍不住炸了。
手裡的秘製烤羊腿被他“砰”的一下仍回到桌上,震得已經空了的盤子都差點飛起來,黑沉著一張臉朝著花如蘭便撲了過去。
“不就是個名字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花如蘭提著沒啃兩口的烤羊腿輕巧的轉身,躲過撲過來的花鐵錘,身形一閃,便已在數丈之外。
同時還一臉欠打的表情得意洋洋的道:“想要修理我,你還是先追上我再說吧!”
隻看花鐵錘叫他小幺,便知他的年齡在花海閣是墊底兒的那個。
這些年被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的兄弟姐妹們不少修理,因此也練就了一身好輕功。
自他長大之後,可以毫不臉紅的說——論武力,
在花海閣核心成員中,他也就是個墊底兒的個。
可若是要論輕功,他在花海閣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花鐵錘被氣的臉色鐵青鐵青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神陰森森的活似剛從墓裡爬出來報仇雪恨的厲鬼一般。
等著數丈之外,拎著烤羊腿吃的正香,還時不時抬頭衝他露出挑釁一笑的花如蘭,花鐵錘冷笑著磨了磨牙。
“秦侯,不知可否將妾身體內的毒解了?”
“家裡的弟弟不聽話,若是不好好修理修理,怕是以後要上房揭瓦了。”
秦朗低頭一笑,從係統空間裡掏出一枚解毒丹遞給花鐵錘:“方才便說過會給娘子解毒,在下自然不
會食言。”
“這解藥要用水送服才行。”說著,拎起一旁的酒壺倒了杯酒,微笑著遞給花鐵錘:“花娘子請用。”
“多謝秦侯。”花鐵錘將解毒丹扔進嘴裡,接過酒杯一飲而儘:“秦侯,在下輕功不及頑劣弟弟,還請秦侯能助一臂之力。”
“日後秦侯便是妾身的朋友,但凡有所差遣,三娘定不推脫。”
花如蘭這個小混賬,是真的應該好生修理一頓了!
自從這小混賬長大之後,仗著輕功不知挑釁了他多少次,若是不狠狠給他個教訓,以後他就不會知道,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女人!
秦朗略微頷首:“小孩子調皮,是應該好好教育,不然日後若是走上了歪路豈不後悔莫及。”
“花娘子稍待,抓令弟,在下一人足矣。”
他說著,腳尖一點,連禦空飛行都不用,隻踏著梯雲縱,瞬間便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