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程幾人也抱怨,說整日裡騎在馬上,坐的人屁股疼,是該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準備完畢之後,秦朗也沒耽擱,立即吩咐啟程。
這一路上秦朗無視李淵想要休息的要求,馬不停蹄的趕路,總算趕在太陽落山前到達延州城。
先前便交代人騎著快馬入城,在延州最大的客棧訂好了房,隻等他們入城便能立刻入住。
將馬交給小二喂上,他們被引著去了各自的房間,房內早就備好了沐浴的熱水,準備的十分妥帖。
一行人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下到一樓去吃飯。
他們到達的時候客棧掌櫃便讓廚房準備著,是以
他們洗完澡,飯菜也都做好了,正好可以吃。
飯菜都是秦家的廚子借用客棧的廚房做出來的,味道自然是客棧比不上的。
客棧一樓的大廳裡還有不少人,看著他們桌上色澤誘人,香氣勾引的飯菜,一個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在低頭看看自己的飯菜,頓時覺得如同豬食一般,一下子就沒了胃口。
“掌櫃的,你怎麼回事?怕爺出不起銀子麼?為什麼給他們做的飯菜那般好,給爺做的就跟豬食似的?”一個外形彪悍,肌肉虯結的大漢忍不住拍案而起。
秦朗一行人衣著富貴氣質不凡,隻要眼睛不瞎就知道他們不好惹,是以即便眼饞他們的飯菜,也沒人敢對著他們說什麼,隻能找客棧的麻煩。
這是延州城最大的客棧,能住得起這裡的,自然都是不差錢的。
此時看有人帶頭,便一個個跟著嚷嚷了起來。
“就是,你們客棧這是小看誰呢?爺彆的不多,就是銀子多,趕緊的把這些豬食給爺撤下去,換成和他們一樣的飯菜!”
“還有我…”
“我…”
一時間,除了秦朗他們這一桌,廳內的其他客人儘數吵嚷了起來,大有客棧不照著做便砸店的樣子。
客棧掌櫃苦著臉走了過來:“諸位爺,諸位爺請安靜一下,這位貴客的飯菜不是小店所做,而是他們自帶的廚子借用客棧廚房做的。”
“小店開門做生意是為了賺錢,若是小店會做這些菜,又豈會把錢往外推。”
“實在是小店的廚子手藝有限,做不出這般好的飯菜來啊。”
莫說這些客人聞著飯菜香味流口水,就連他都被饞的夠嗆。
若不是看這桌客人衣著富貴不似普通人,他早就跑過去商議能不能買下菜譜了。
掌櫃的話音一落,大廳裡靜默了下來。
就連出門都帶著廚子,這他娘得是什麼高門世家出身的郎君啊!
他們是有錢,可有錢能咋的?
有錢的弄不過有權的,自古便是如此。
本來他們就是因為看這群人不是普通人,摸不清來曆不敢輕易開口,現在聽了掌櫃的話,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暗自吞了吞口水,一個個默默的坐了回去,就著能饞死人的香味,努力把麵前的飯菜想象成與那桌人一般無二,這才勉強吃了下去。
看眾人不再吵鬨,掌櫃的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鬆了口氣。
“好香啊!馬二,你家來新廚子了?”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隨著聲音,一個看起來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年輕人舉步踏了進來。
“孫少爺,您來了。”掌櫃的一臉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搖頭道:“不是小店的廚子,是客人自帶的廚
子做的飯菜。”
年輕人掃視了一圈大廳,最後將視線放在了秦朗等人…麵前的桌子上。
他家裡有錢家人也寵著他,延州城哪家的酒樓他沒去過。
其他桌的飯菜他早吃的不能再膩味,隻有這幫人麵前的飯菜與其他人的不同,想來就是自帶廚子的那幫人了。
掌櫃的垮下了臉,陪著笑臉道:“孫少爺,樓上的雅間給您留著呢,小人帶您過去?”
這孫家的小少爺名叫孫寶,是孫家正兒八經的大寶貝,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被孫家人寵上了天。
孫家家大業大,有錢的很,這便也罷了,孫最重要的是,孫家的大娘子嫁給了延州城刺史家的嫡長子。
這孫家大娘子寵起弟弟來,比她爹娘都厲害,有了刺史府做後盾,這孫寶在延州城真可以說是橫著走了。
可偏偏吧,那桌自帶廚子的貴客雖說不知是什麼來曆,可看穿著打扮,言行舉止就知道也不是普通人。
若是這兩下起了衝突,外來人吃了虧便也罷了,若是這孫寶吃了虧,自己這鋪子可就要開不下去了啊!
孫寶不知掌櫃的在想些什麼,瞅了秦朗等人半晌,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解下腰間的錢袋子扔在桌上,一臉驕橫。
“這些錢夠不夠?你家廚子呢?讓他給小爺做一桌子菜來,要和你們這桌一模一樣。”
秦朗等人誰也不搭理他,仍舊低頭吃飯。
真是笑話,拿錢砸他?
砸的起嗎?
“怎麼?這些錢不夠?”看沒人搭理他,孫寶挑了挑眉,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來,抽出兩張拍在桌上:“在加上這些夠不夠?”
秦朗掃了一眼,發現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荷包
裡裝了多少錢看不到,隻不過從方才被丟在桌上時發出的聲響來看,分量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