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著從自己身上刮下二兩油來就算他心好了,竟然還有這家夥說主動請客的一天?
“你有事求我?”
“沒有。”
“那是你看上我手裡的什麼東西了!”小程沉吟片刻,斬釘截鐵的道。
“沒有!”李崇義有些惱羞成怒:“你的東西好
的都給了子桑,自己留下來的都不值錢,有什麼能讓哥哥看上的?”
“請你去清樓玩耍,是因為今天小爺心情好,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你要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什麼人呐!
在他心裡,自己有這麼差勁麼?
不就是算計他請客了幾回,至於記到現在麼?
還是不是兄弟了!
看這家夥真急了,小程撇了撇嘴,老老實實的翻身上馬,兩人並騎前行。
要玩的人都走了,秦家部曲這些陪玩的,自然也不必再留下了。
且知道兩人功夫都不錯,也不跟著他們,自顧自的打了招呼,相攜回客棧。
畢竟真要跟他們一起,有了什麼事情,誰保護誰還不一定來著。
這時間清樓的姑娘們都已起床洗漱了,隻不過不到華燈初上,還是有些冷清罷了。
李崇義這幾天總來這家清樓,早和這家清樓的花魁勾搭上了,是以他才一進門,挺著白皙碩大凶器的老鴇就迎了上來。
把兩人安置在二樓雅間,叫人去請了花魁,又安排了人給兩人上茶水點心,叫了幾個姑娘陪客,這才離開。
小程懶洋洋的趴在桌上,瞅著跟李崇義似是十分相熟的姑娘們,忍不住嗤笑道:“你這人,走到哪都玩到哪,要我說,你乾脆自己開家清樓算了。”
“不管怎麼玩,總歸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還能給
自己賺不少銀子花用,不必你現在把錢送給被人要強得多?”
“到時候,兄弟們相聚也有地方去了,時不時還能給你捧捧場,憑著我們的身份,那家紈絝子弟敢不給麵子去捧捧場?”
“到時候這錢還不得賺個盆滿缽滿?”
小程越說,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反正這混蛋也愛往清樓跑,愛玩姑娘堆裡鑽,若是自己開個清樓,豈不是兩全其美。
“呸!”李崇義聞言氣的鼻子都歪了:“莫說官家子弟不許經商,就算經商也不能開清樓啊!”
“你是想讓禦史彈劾死我,讓我爹打死我,讓小爺的名聲臭遍長安麼?”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心思這般陰暗?”
本來做為名震長安的紈絝子弟,他的名聲已經剩不下幾兩了,再弄個清樓,這是要臭大街啊!
莫說自家老爹要揍自己,怕是那幾個大舅子都不會放過自己!
看他這般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小程懶得搭理他,推開要膩上來清樓女子,端著一盤果子斜躺到軟塌上道:“真不知道這地方有什麼好玩的,讓你總往這地方跑。”
“阿朗叫你來乾什麼?趕緊辦,辦完了回去吃飯,小爺肚子都餓了。”
李崇義聞言忍不住挑眉笑了:“喲,長腦子啦?”
他還真以為,這家夥不知道,稀裡糊塗的陪自己來了。
“少招惹小爺,小爺這幾天心情不好,把小爺惹急了捶你!”小程吐掉嘴裡的果核,怒瞪李崇義。
“就你這糖公雞一般的模樣,恨不得沾上二兩土都得帶回家的人,怎會忽然這般大方請小爺來清樓玩耍。”
“若不是有人給你銀錢,讓你在清樓辦事,你會想到叫上小爺?還真不是小爺小看你,怕是在窗口看見小爺你就得躲起來吧?”
“能給你銀錢的人,除了阿朗還能有誰?”
經過和阿郎還有這混蛋在一起這麼久的磨煉,他的嘴皮子明顯利索了不少,嘲諷起人來也似模似樣了。
李崇義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種人是你啊?”
“不過倒是長進了不少,知道動腦子了。”
他揮了揮手,叫姑娘們先走,這才坐正了身體道:“阿朗要做兩手準備,這才讓我帶著你來這裡,看能不能堵到王家嫡子,能發生些衝突便更好了。”
“畢竟王家因為陛下登基的緣故,消停了這麼久,以前做下的那些惡事也都過了這麼久,搜集證據不大容易。”
“阿朗的意思是,若是搜集來的證據不夠用,便以王家得罪你我為借口,收拾他們。”
“那阿朗怎麼不自己來?”小程皺了皺眉:“你我雖說一個是郡王之子,一個國公之子,可畢竟都是白身,好賴阿朗有個侯爺的身份,豈不更好用?”
“他兩個媳婦兒一個相好都跟著,他哪有那個膽子來清樓逛?”李崇義嘿嘿嘿笑的十分猥瑣:“怕是
前腳來,後腳後院就得起火。”
“他兩個媳婦兒倒也罷了,關鍵是那個相好的太過彪悍,若是真打起來,客棧都不夠他們公母倆拆的。”
幸災樂禍的說完又嘖嘖歎道:“要不怎說,男人呐,這女人還是少找一些的好,不然天天讓人這麼管束著,悶也悶死了!”
小程一聽也跟著嘿嘿嘿笑了起來。
自家兄弟一表人才文采非凡,且身手高強,卻也躲不過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