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入夜,本應早早休息的秦朗卻坐在桌邊喝著茶水,似在等著什麼人一般。
他先前用時光流轉術看到,客棧掌櫃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來向自己求助,總算沒蠢到姥姥家去。
而他不等掌櫃的來求助,便早已安排了人手,將被王家抓取的掌櫃家人和一乾小二的家人儘數換了出來。
是的,隻是換出來,而非救出來。
王家前些年的所作所為是很惡毒,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是以該湮滅掉的證據早就被他們湮滅的一乾二淨。
雖說知道王家行事的人很多,對他家畏懼的人也很多,可沒有苦主即便有了人證也無法將王家定罪。
所以王家抓走了客棧的掌櫃,卻正好是為秦朗送上來一樁把柄。
隻是他不想因為自己想要收拾王家而牽連無辜的人,這才安排了人手去把人換了出來。
客棧外的大街上,更鼓再次敲響,已是子時過半,街上除了巡邏的武侯和打更的再無其他人,就連客棧內都一片寂靜,所有的人早已入睡。
就是在這個時候,秦朗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敲門的聲音不大,就好似沒有底氣的客棧掌櫃一般。
秦朗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盞:“進來。”
他話音落,房門便被推開了,客棧掌櫃的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像是生怕驚到了他一般,到了近前衝他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道:“這麼晚還來打擾秦侯,還望秦侯莫怪。”
“無妨。”秦朗微笑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溫和的道:“坐。”
掌櫃的臉上神情微微鬆了些,在秦朗指著的椅子上坐下。
“掌櫃的這麼晚來,可是有什麼事情?”秦朗說著,拿起一旁的杯子,給掌櫃的到了一杯水放在他麵前,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沒有一點被打擾的不悅。
也是因此,掌櫃緊繃的心放鬆了許多,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也順了下去。
且對今晚此行來找這位少年侯爺求救,又多了兩分把握。
掌櫃的在心裡感歎,這位少年侯爺不虧是仙人子弟,沒有一點架子不說,脾氣還這般柔和,連他這樣一個小人物都能和和氣氣的。
比他以前見過的那些門第沒多高,銀錢沒多少,卻一副天老大老子第二的人不知好了多少!
不,應該說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宛若雲泥之彆!
“小的名叫馬力,在家行二,秦侯叫小的馬二或者名字都成。”
掌櫃的放鬆下來,一直以來因為做掌櫃的而長時間習慣了的笑容再次掛到了臉上。
“小人這麼晚來打擾秦侯,是有件事想求秦侯。”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覷著秦朗的神色,大有一見他麵色不對便立即找個無關痛癢的借口離開。
其實,他有難處,最應該求助的便是東家,隻是這客棧的東家雖說是延州本地人,論勢力卻及不上王家,隻是延州一普通富戶。
這家客棧也是祖傳,若非王家與孫家這些年鬥得不可開交,且根本看不上這家客棧,東家早被王家給連皮帶骨的吞下肚去了。
所以即便他去求助,東家也不能給他一點幫助,最大的可能便是直接把他與一乾小二換掉,免得因為他們招惹到王家人,連累自己。
“可是為了你與店中的小二被王家抓走的家人?”秦朗麵色不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卻如石破天驚,差點沒把馬掌櫃炸昏。
馬掌櫃現如今是真的知道了,勳貴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彆。
王家抓了自己和店裡一乾小二家人的消息,也不過才剛剛傳了過來,知道的人除了王家,便也隻有他們這些苦主。
而他們還不曾向外透露過一絲一毫,這位少年侯爺便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這得是多大的能量,才能在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勢力的地方,如此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