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寶看了幾個滿臉憤怒的人一眼,撩起眼皮看了眼刺史尤文,皮笑肉不笑的朝明府道:“我王家家大業大,看我王家不順眼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幾個田舍奴看我王家不順眼,一番汙蔑之言如何能信?”
“明府,辦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俱全,彆人尚且不說,隻說這郎君的父親是被老夫讓人打死的,那除了這郎君之外可有人證物證,可有凶器在?”
“還有,屍體又在哪裡?經過仵作檢驗了嗎?”
“若是沒有證據信口胡說,汙蔑一位對朝廷忠心耿耿,對百姓愛護善待的大善人,明府非但不把人治罪,反倒跟著一起問罪,若是傳揚出去,明府這烏紗帽,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這番話說的好生大義凜然正氣滿滿,隻是卻把尤文和延州明府包括秦朗等人儘皆氣的笑了。
對朝廷忠心不忠心這尚且不說,單隻說對百姓愛護善待,這等話他王元寶也能說得出口?
真是馬不知臉長!
愛護百姓?
啊呸!
欺壓百姓才是!
尤文與王元寶打交道打的比較多,且早知他是什麼人,雖說被他這番無恥之言氣的夠嗆,卻還能端得住,不像延州明府,真是差點沒把肺都氣炸了。
當時那青年郎君去了外地,家中隻有他老父親一人,老頭死了之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明知當時就是王元寶派人打死了那老頭,卻因為沒有苦主喊冤,且無人敢來作證,隻得不了了之,把屍首停在了義莊,一應後事也都是義莊打理。
青年回到家中之後,老父親已經下了葬入土為安,雖說有心想要為父喊冤,可當時知道此事的人要麼被王家收買,要麼被王家威脅,沒人敢出來作證。
經由延州明府勸說,讓他去外地暫避,先不要回到延州城,隻待那日王家被清算,再出來作證,免得白白丟了一條性命,便隻能作罷離開。
再說凶器——
王家護院個個彪悍魁梧,且是一幫子人打一個老頭,隻一人一拳頭就能把老頭打死,還需要用到什麼凶器嗎?
況且,這幾日王家與那兩個少年對峙,多番起衝突,著實被那兩個少年打死了不少,打死老頭的那幾名王家護院,還能不能活著都兩說!
王元寶這般,不過是無理取鬨撒潑放賴,不想認罪而已。
秦朗也是被這一番厚臉皮的言論給驚得不行又厭惡的不行。
他隻知道這王元寶行事狠毒,卻不知這家夥臉皮竟也這般的厚!
誰知王元寶剛說了那番話之後,還沒住嘴,看著刺史尤文又冷笑道:“還有,尤刺史,你莫不是真當我王家是軟弱可欺,隨你官府拿捏之人了吧?”
“你可莫要忘了,我王家在長安也是有人的!你如此汙蔑我王家,就不怕我王家背後那人知道,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現在已經不再去想尤文背後的人是誰,單隻先把眼前這關闖過再說!
不管尤文背後之人是誰,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不是王家可以抗衡的了。
若是他不能趕緊回到王家派人去通知背後之人,就隻一個尤文,便能把王家收拾了。
哪知尤文聞言,挑眉看了他一眼笑了:“那你倒是說說,你王家在長安的靠山是誰?”
“不瞞你說,本官在長安,也有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