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的用餘光掃了一眼一臉玩味笑容的秦朗,李淵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莫說這大堂上坐著延州明府和延州刺史,就隻說這小子在,這件事就瞞不過去。
他給那逆子兜的禍事也不少了,這回眼瞅著撞到了老二那逆子的逆鱗處,他便是想救,怕也是沒辦法了。
李淵和秦朗他們一起站在門口,烏泱烏泱一堆人。
若非尤文先前見過秦朗且他容貌又生的太過出色,他又一直注意著這發現了他,李淵雖說氣度不凡,可畢竟年紀大了尤文沒見過。
且這段日子這老頭玩的有點瘋,身上九五之尊的氣勢散的差不多了,跟個普通老頭也沒甚區彆,尤文的視線從他身上過了好幾回,愣是沒認出這便是太上皇。
他聽完王元寶的話,立時便知,不管這王元寶背後之人是否真是李元景,這家夥都死定了!
若是,王元寶身為區區一介草民,欺壓百姓圈地斂財,還牽扯到了陛下最敏|感的地方——造反,他不死誰死?
若不是,他不過區區一介草民,竟敢出言構陷當朝王爺,不管這王爺在朝中得不得寵,受不受陛下看重,構陷皇室成員,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就為著皇家的顏麵,也會重重處置了王家,處置了王元寶。
否則若此事傳開,天下人儘皆效仿,那成什麼樣子了?
雖說他看到那位少年侯爺聞聽此言後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可在王元寶放下這樣一個大消息之下,他暫時還沒空去想這些。
這些年在延州城裡,他作為一州刺史,被王元寶一介草民壓著,不光臉上無光,就連裡子都被人踩的什麼也沒剩下。
所以眼看著這王元寶和王家要倒了,拔出了王家這個毒瘤,又有他家作為先例,這延州誰還敢再知法犯法?
若非還記得這會兒在堂上,他都恨不得仰天大笑,將這些年的鬱氣儘皆笑散了!
王元寶說完這話,堂上便靜了下來,看著延州明府驚愕的樣子,還有延州刺史尤文眼看就憋得要扭曲壞掉的臉,他心中甚是痛快。
似笑非笑的掃了兩人一眼,王元寶狂笑一聲到:“怎麼,尤刺史聽聞了荊王,這便被嚇住了?”
“方才死活要把老夫治罪的勇氣去哪了?”
“你不是自詡為官清正嗎?既如此,為何不敢出聲了?”
他就知道,在延州這個地方,都不必荊王來,隻祭出名頭,便能嚇死好大一片的人!
果不其然,一直跟他作對,以清正廉明自居的尤文不也被嚇得臉扭曲成了那般模樣?
正在心裡高興的不行的尤文聽了王元寶的話不由一怔。
這家夥以往一向精明的很,怎地會說出這般沒有頭腦的話?
難不成他以為,祭出了荊王的名頭,便能嚇得他跪地求饒不成?
啊呸!
當誰還沒有靠山了?
他的靠山,可比荊王那家夥靠譜的多,也厲害的多!
當下微微一挑眉問道:“王元寶,你可你在說什麼?”
“荊王身為太上皇第六子,陛下的兄弟,而你不過區區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會與當朝王爺扯上關係?”
“你可知,構陷皇室中人,是什麼罪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