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有些驚訝他態度隨意,與自己相處時的改變,卻也沒說什麼。
現在兩人已非先前那般立場,有所改變是好事。
反正之前他便想著若是吳子西沒有問題,遲早要把他收入麾下。
想起先前的問題,秦朗轉頭看向吳子西問道:“之前你帶人去昭玉宮,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神霄宮看中了昭玉宮的蠱毒之術,還是去尋仇?亦或是,昭玉宮有什麼彆的奇寶?”
他早先就想問了。
其實這件事問宮主是最好了,畢竟他下的令,也隻有他解釋的才能最清楚。
吳子西聞言愣了一下,一下子想起那次奉命攻打昭玉宮的事情,
“是去尋一個人。”
“隻不過那次任務失敗之後,宮主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了。”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找到了沒有。”
秦朗聞言愣了一下:“找的什麼人你可知道?是男是女?與神霄宮是什麼關係?”
“是一個男人。”
“可有畫像?”秦朗追問。
其實他平時並不是這般好奇的人。
隻不過吳子西既然說那次是去尋人,可為何到最後卻再無消息。
若是他們所尋之人就在昭玉宮,那次可以說他已將昭玉宮所有的人都看過了,隻是聽他話中意思,怎的好似人還沒找到?
“沒有畫像。”吳子西往嘴裡扒拉了幾塊肉片,嚼了嚼吞下去才慢吞吞的道:“宮主下令,隻管把昭玉宮的人全部帶回神霄宮交給執法堂弟子審訊。”
“好似是說,我神霄宮有個叛宮之人,與昭玉宮有關係。”
“那人臨走之前,帶走了神霄宮不少術法典籍,所以這麼多年了,宮主還仍舊不停的尋找他。”
“宮主說,若是尋到了人,定要以宮規懲治,且將那些典籍全部拿回來。”
“我就知道這麼多,還都是聽說的。不過你若是好奇,為何不去問宮主?以你的身份,他不會瞞著你的。”
“再說吧。”秦朗挑了挑眉。
畢竟不是自家的事,雖說神霄宮現在入了道門,是他的人,可既然是宮內弟子叛變,自然麵上無光。
他去問,豈不是往人頭扣上戳刀子麼?
吳子西看他沒什麼問題了,便開始埋頭苦吃起來。
在秦家的時候因為隨時隨地都能吃到這些東西,除了一開始的那幾次,之後便沒再覺得有什麼好稀罕的了,
隻是等回到了神霄宮之後,這些吃的極為難得,便突然又覺得稀罕起來。
尤其是說上的青菜,似他這般首席大弟子,能吃到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這次回神霄宮,一路急行,都是隨意啃些乾糧便罷,即便他沒什麼口腹之欲也早就饞的不行了。
等吃了飯,吳子西便離開了,據說是去找那位宮主,告知秦朗脾性去了。
秦朗和席君買還有雙胞胎,吃完了飯沒事乾,四人湊
在一起打起了麻將。
這東西在秦朗弄出來之前,不管是大唐還是域外,還從沒有這種玩法。
是以那些值守的神霄宮弟子,一個個看的入迷,恨不得把四人趕起來自己坐過去。
秦朗原本就是為了陪雙胞胎才玩的,這會兒看神霄宮弟子有興許,便把位置讓了出來,收獲好大一枚感激的笑容。
有人接替自己,秦朗便回了房去睡覺。
反正無事可做,外麵又冷的要死,這種天氣鑽進被窩裡呼呼大睡才是最讓人覺得愜意的。
……
武隆回到弟子居自己的房間,想著自己抓到了那幫人的錯處,吳子西被連累的丟了首席大弟子的位子,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他脾氣算不得好,在神霄宮裡人緣很差,雖說沒有什麼弟子敢招惹他,卻也沒人願意和他來往。
所以即便他想要抓那些人的錯處,也找不到幫手,一切隻能依靠自己。
是以,他根本沒機會了解到,神霄宮從上到下,都已經被打上了秦朗的烙印,還做著神霄宮首席大弟子的美夢。
宮裡除了首席大弟子忙碌一些,其他弟子平日裡也就是練練功,幫忙采購采購物資。
隻是不管是練功還是采購物資,都沒人敢來強製要求他去。
他與吳子西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就更不可能叫對方去練功或者出去采購物資了。
左右閒著沒事乾,他打算這幾日便蹲在仙林苑附近,好好盯住那幫人,就不信找不到他們的錯處!
打定了注意,武隆便起了身,找到了值守仙林苑的弟子,要求幫他們值守幾日。
他忽然這般通情達理樂於助人,讓神霄宮弟子好生意外。
雖說有些不敢相信,可看到他略微有些不耐的臉,什麼也不敢說,隻抱拳謝過就急忙跑了。
話說自從他入了神霄宮以後,從一眾弟子中脫穎而出,占據三師兄的位置之後,就再也沒做過值守的事情了。
其他弟子值守之時,站的筆直筆直,到了他這裡,便是渾身懶散,斜斜的靠在門框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會兒仙林苑進進出出都是服侍各位長老的弟子,看到值守的武隆時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是他們眼花了還是三師兄吃錯藥了?
他竟然會來仙林苑值守?
平日裡這個時候,他不是在練武場便是出了宮尋|歡作樂,怎的今日這般老實?
記得午時小師祖請始祖顯聖之時,這三師兄還沒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