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使勁攥著手裡的荷包,腳步匆匆的往城外走去。
到了城北護城河,看看左右無人,抬手剛準備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手就被人攥住了,嚇得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這會兒正值午時,城門口除了守城的士兵外行人寥寥無幾,且方才他也四下看過,根本就沒有人在,怎的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你你你……你是何人?想乾什麼?”管家蒼白著一張臉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哆哆嗦嗦的道。
這人看著身材高大氣息彪悍,且眼神陰冷非常,瞅著就不是個好惹的,莫不是自己遇到大白天劫道兒的了?
可哪有這般愚蠢的賊匪!
這可是在城門口啊,自己喊一聲他就跑不了,難道不怕被抓緊大牢裡麼?
“你可知我是何人?”管家想到城門口處的守城官兵漸漸平靜了下來,皺著眉頭對來人道:“我是刺史府上的管家,不管你是想殺人還是想搶劫,我保證你跑不了!”
“不若你老老實實的退去,我也就當沒見過你,如何?”
來人正是奉了秦朗之命來捉管家的康格,聞言冷冷一笑,將他緊握著的手掰開,拿出荷包打開看了看。
裡麵果真放著那枚玉佩,與少爺手中的那枚一模一樣。
看到他的舉動,管家就覺得不好,頓時想明白了。
這人既不是想殺人也不是想劫道兒,定然是那位少年侯爺派來的人。
看來,自家老爺說的那番話,那少年侯爺根本就沒相信,派了人一直跟著自己,就是為了抓自己個現行。
這下壞了!
想想自家老爺對那位少年侯爺說的那番話,口口聲聲說玉佩丟失,可自己卻被抓了個正著。
看來,這個欺君之罪,自家老爺是跑不了了。
也不知,陛下要這玉佩究竟做什麼。
難不成,陛下也知道這玉佩關係著寶藏不成?
可即便如此,這玉佩又不是陛下的,哪有一國之君與臣子爭搶東西的道理?
“你……你是秦侯派來的人?”管家這會兒臉上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色了,不但說話的聲音抖,就連身體也抖得跟篩糠似的。
可今日秦侯來時,跟在秦侯身邊的人根本就沒有這一位啊。
即便是秦侯派人來抓自己個現行,那也得派個人認識他的人來吧?
想到這裡,他心中還升起了一絲希望。
隻要這人不是秦侯派來的人,不管是任何人想要這玉佩,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交出去。
反正這玉佩左右是在自家老爺手中留不住不說,還會給擁有它的人帶來禍事,能丟了最好。
不能……也得把這禍水轉移給彆人!
隻是,康格卻打碎了他微弱的希望。
“有點眼力,正是我家少爺派我來,帶你和玉佩回去。”康格看過玉佩之後,便用荷包裝了起來塞進懷裡,一把揪住管家的脖領子。
甚至怕他大喊大叫惹來麻煩,乾脆利索的點了他的啞穴,拎著人騰空而起。
秦朗一行人早就回了住處,小程已經準備好,磨刀霍霍的準備等著老管家的到來。
他們回來之後一番折騰,李淵早得了消息,好奇的湊過來詢問。
一看院子裡擺著的東西,他就知道這幫小子是打算刑訊了。
隻不過他們才來了揚州,就跟人結上了怨不說,小程這個小混蛋竟然還想私設刑堂,這就有點出乎他意料了。
往常遇到了事情,不管是用身份壓下去還是借由官府出手,總是不觸犯律法——隻除了上次在昭玉宮遇到的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