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派人出去搜集消息,不光是搜集的顧家仁一人的消息,還有顧家的背地裡做下的那些事。
顧家仁做官做成了這樣,他不相信顧家其他人都是好人。
老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若真是行事磊落,問心無愧的世家如虞家,那便讓他想抓什麼把柄都難。
做官如魏征,即便他想彈劾也找不到理由。
像之前被他搞倒的崔家,就是滿腦袋的小辮子,都不用費心去找,一抓就是一大把。
現在看來,這顧家說不得也是這樣!
搜集消息得用上幾天,秦朗便沒再出門,隻在宅子裡等著。
隻是沒想到,才過去兩天,顧家仁便找上門來了。
秦朗在前廳接待了臉色陰沉的顧家仁。
“不知顧刺史今日來此見本候,所為何事?”
他嘴上是這麼問,但已經知道了。
想來定是因為管家沒回去,所以便懷疑自己抓了管家。
他害怕管家嘴不夠嚴,守不住秘密,這才著急忙慌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顧家仁連客套兩句都沒有,開門見山的便問道:“不知秦侯可見過我家的老管家?”
“前日秦侯前腳走,本官派他去辦些事情,結果便再未回來。”
秦朗嘴邊勾著一抹冷笑,麵上卻滿是驚訝:“老管家若真是與本候前後腳出的刺史府,怎的本候未曾見過?”
“不知顧刺史可派人尋找了?”
“這是自然。”顧家仁臉色陰沉沉的:“昨日|本官已派人找遍了整個揚州城,並未找到人,所以這才想來秦侯這裡問一問。”
他才不信,這秦朗不知老管家在何處!
以他的官位和顧家的名望,整個揚州城誰人不知管家是顧家的人,是他顧建仁的人!
整個揚州人,有幾個人敢與他為敵?
隻除了這個莫名其妙出現,要尋找玉佩的少年侯爺!
那日他走之後,管家隨即出門便再未回來,且這人臨走之前還說,讓自己把玉佩好生藏著,莫要讓他搜到了。
這樣說來,在刺史府自己與他說的那番話,他定是一個字都沒信!
他定然知道,玉佩在自己手中。
隻是自己不承認,且又是揚州刺史官居從三品,他不知道玉佩藏在何處,又沒辦法搜查,這才抓了老管家想從管家口中問出來玉佩的下落。
或許,還能順便抓到自己的把柄,好彈劾自己!
果真不虧是一手覆滅崔家的少年侯爺,心性手段果真陰損!
老管家跟著自己二十多年了,自己所做下的事情多數他都知道且都參與過,若是他私下用刑,老管家扛不住,自己就真的完了!
秦朗看他麵色不住變幻,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由在心裡冷笑。
那日去刺史府問他要玉佩,他不就是拿著自己不知道玉佩究竟藏在何處,又不好下令搜查,這才死不承認且讓管家把玉佩丟掉嗎?
今日的情景與那天何其相似,隻不過位置顛倒了罷了。
那天自己不好搜查刺史府,難道今日顧家仁就敢下令搜查他住的地方了?
人確實是自己抓的沒錯,可是顧家仁沒有證據,他又能如何?
“那可真是不巧,那日|本候家中有事走的急了些,還真沒見到管家,不如顧刺史去彆處再找找?”
他姿態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態度很明顯——
端茶送客!
顧家仁又怎麼能不知道,這小子是在撒謊,老管家定然在他手中無疑!
說不定,就被他藏在這個宅子裡!
可這小子出門,身邊帶的定然都是秦家的部曲,說不定還有昭玉宮的人,派人來暗中查探,也隻是白送人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