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友富不知道玉璽這種燒手的東西怎麼會在自家妹夫手中,也不知妹夫一家與前朝餘孽又有什麼關係。
可他知道,秦侯是自家的救命恩人!
救了他們孫家兩次!
一次是將王家的陰謀告知,讓他有防備,沒讓孫寶犯下無可挽回的錯事,一次是救回孫寶。
救了寶兒,便是救了他全家!
沒有秦侯,他孫家一家早就被王家扒皮拆骨吞吃入腹,乾乾淨淨不留半點渣渣了。
尋找玉璽,是皇帝老子交給秦侯的任務,更彆說這玉璽跟妹夫家還有牽扯,幫著秦侯找到玉璽,是他不能推辭的責任。
更彆說,秦侯不聲不響的,又一次幫他確認了殺害妹夫與妹妹的凶手,還要幫他報仇。
這種恩情,若是他不還報,與畜生何異?
所以在聽到王之南的話後,他驚喜的比當初得知妻子懷了寶兒時還要高興!
孫友富豁然站起身,一臉激動的抓著王之南,力道大的將他抓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在哪?是什麼地方?是莊子還是鋪子?現在那產業在誰手中?”
一連好幾個問題,問的王之南都不知道回答哪個。
而他的肩膀又被孫友富抓的疼得不行,強忍著痛楚拽了拽他的手:“孫……孫大哥你撒手!疼死我了!”
媽呀!
孫大哥這幾年究竟是做什麼的?怎麼力氣大到這種地步?
記得前些年他還在揚州的時候,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啊,怎的離開揚州幾年,就變成大力士了!
他哪裡知道,自從孫友富妹夫一下無端被害之後,孫友富被迫離開揚州,便開始跟隨武館師傅學習拳腳功夫。
這些年雖說不能與那些高來高去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相比,可若是遇到強人,也有了一點反抗之力。
孫友富聽了王之南的驚叫,又看到他慘白的臉色,這才急急忙忙鬆了手,一連歉意的後退幾步躬身施禮:“抱歉之南,我太過著急,可有傷到你?”
“孫大哥你力氣好大!”王之南揉了揉被抓的發疼的肩膀,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無礙無礙,緩一會兒也就好了。”
雖說他心中有些好奇,孫家大哥這些年是還在從商還是另轉他行,可他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頓了頓便又道:“我也不知嚴雲帶我去的地方,是否便是孫大哥要尋找的地方。”
“隻不過那地方確實是少有外人所知,且我能到哪裡,也是機緣巧合。”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大唐還不曾建國……自然,嚴雲還未和孫家娘子成婚,到處都在打仗,世道亂的不行。”
“嚴雲家在建州的分鋪掌櫃來信,說是正在打仗的軍隊之中有人通知城中商戶,要上繳錢糧以作軍資,且要拉各家入夥。”
“原本此等小事不必嚴雲親去一趟,以信件通知那個掌櫃關了鋪子暫避也就是了。”
“可是不知為何,嚴雲接到信之後心急如焚,非要親自跑一趟建州。”
“我那時正好在嚴雲府上與他閒聊,偶然聽說此事。”
“當時那世道,嚴雲一人出門我實在不放心,恰逢我家在建州也有鋪子,且我家中為防亂世著實找了不少武功好的護院,便與嚴雲說與他一道。”
“嚴雲自然不允,勸說我可寫書信一封,他代我交於我家在建州的掌櫃也就是了。”
“還勸說我亂世當道,多少錢財也沒人命重要,實在不必親去一趟。”
“他都知曉的道理,難道我就不知曉嗎?”
“隻是他明知如此還非要跑一趟建州,我便更是不放心了,便對他說建州有事務要處理,不去不成。”
“嚴雲被我纏的無奈,又從彆處好友加借了人手,這才與我一道去了建州。”
“隻不過不但一路上不太平,死了不少人,便是到了建州之後處理了鋪子的事情後,也差點沒了性命。”
“當時我受傷頗重,不能繼續趕路,嚴雲便把我帶到了他在建州的一處莊子裡。”
“那莊子位於建州一座深山的半山腰,雖說莊子建的不錯,可距離人煙著實遠了些,當時我還奇怪問嚴雲,怎會在那般偏僻之處建莊子。”
說到這裡,王之南苦笑道:“隻不過那時嚴雲告訴我,他喜靜再加上那處莊子有溫泉,這才建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