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白秀成走後,秦朗便派了人跟著她,這才知道她竟是住在西郊的一處莊子裡。
那莊子離城有些遠,不過內裡卻是不錯,且土質不錯,莊稼長得極好。
而且從外麵似乎看起來十分普通,內裡卻是戒備森嚴,每一個到了莊子上的陌生人,會被莊戶聯合起來監視。
自然,這些都是底下人探聽回來的,不過秦朗沒什麼意外也就是了。
以白秀成那樣的人,若是對自己的住處防護不力,那秦朗倒是要覺得奇怪了。
一連好幾天,白秀成都不曾派人來請,秦朗也沒著急,左右已經派了人混入莊子裡,雖說要緊消息探聽不到,可一些不大要緊的消息還是能探聽一二。
據探子回報,自白秀成回了莊子之後便窩在了莊子裡再沒出過門,不過中間倒是見了一些人。
這些人的身份暫時性看起來並無什麼異樣,都不過是江寧城內一些商戶罷了,且還不是什麼有名的商戶。
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家少爺讓他們來監視白秀成,雖說未曾探聽出來什麼不對之處,可既然少爺發布了這樣的命令,那麼白秀成定然有不妥當的地方。
是以這些接觸過白秀成的商戶們,昭玉宮弟子也並未放鬆監視,反而盯得更緊了些。
這些日子白秀成那裡沒什麼動靜,花如蘭和混入淨蓮宗的那些人也沒什麼動靜,平靜的有些詭異,仿若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般,讓人不安。
該動的沒動靜,秦朗也懶得出門,整日裡懶洋洋的窩在客棧裡,與柳辛要麼下棋,要麼一起喝酒,日子過的頗為悠閒。
這一日又是像往常一般,與柳辛兩人在屋子裡擺上棋局,你來我往殺得慘烈,隻是康格在一旁看得十分無語。
能與自家少爺下棋下個半斤八兩的,這柳辛也算是個人才了!
這廂正玩著呢,那廂樓下守著的昭玉宮弟子來報,說是白秀成差人送來帖子,請秦朗西郊莊子一聚。
秦朗將手上的棋子一扔,接過請帖看了一眼,讓康格將棋盤收了。
“等了這麼些天,總算是有動靜了!走!”
那日白秀成便說過要踅摸個好地方請他相聚,是以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些天等在客棧裡就是為了等她。
想來今日,她便會下手。
康格學過催眠術,再加上有了戒備心,說不定能抵擋抵擋,柳辛卻是不成。
這家夥說不定連聽都沒聽說過催眠術,若是把他帶上,到時候憑添一累贅,萬一真有什麼事顧及不到他,豈非是對不起柳月麼?
所以他出門,隻帶了康格一人,就連其他昭玉宮弟子都沒帶。
兩人騎著馬,晃晃悠悠出了門,直接去了西郊外白秀成的莊子上。
他們到的時候,想是白秀成早得了消息,帶了人在門口候著,一看見秦朗便笑了起來,熱情的迎了上來。
“秦兄,多日不見你可還好?”
“上次在客棧多蒙秦兄招待,在下頗為感激,準備了多日,總算敢送帖子邀秦兄前來一聚。”
秦朗心裡嘀咕麵上卻沒露出絲毫不對來,哈哈笑了幾聲道:“白兄莫要客氣,幾日不見在下甚是想念白兄的緊。”
“想著上次白兄臨走時說的話,可是一直期待的很。”
“白兄準備了這麼久,想來定是準備的不錯。”
這話讓白秀成聽了心裡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