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來燕樓的包廂內,小程趴在桌子上,對桌上的美酒提不起一點興趣,就連一旁陪著他的子桑,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你說阿朗現在做什麼呢?怎麼查個玉璽查了那麼久?”
“沒了咱們哥幾個,阿朗的日子定然過的十分無聊,還不知怎麼想念我們哥幾個呢!”
自他與李崇義護著李淵回了長安,將兄弟交代他的事情和書信交給應該交給的人之後,接下來的事情便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長安城有了太上皇李淵的坐鎮,各路牛鬼蛇神想要打兄弟的主意,也沒那麼容易了。
他也是後來才發現,什麼讓他和李崇義坐鎮長安,幫忙打探消息,順便穩住天外天,擋著想要覬覦天外天的雜碎,全特麼是騙人的!
說來說去,就是害怕他和李崇義兩人出了什麼問題,這是把他倆給支開了!
隻是知道又怎樣?他又沒辦法拒絕阿朗,便隻能聽從。
尤其是太上皇李淵回長安,也確實需要人護送。
秦家部曲雖說忠誠,可到底能力與他倆還是差上一大截,而昭玉宮的人是江湖人,缺少對皇權的尊重,還有誰比他倆更合適?
不管是秦家部曲和昭玉宮,他們兩人都能指揮得了,所以這護送的人選,舍他倆其誰?
李崇義手裡把玩著一把精致的折扇,聞言也挑了挑眉。
沒回長安的時候,偶爾還會想一想他的桃紅柳綠,等真的回了長安又覺得沒什麼意思。
兄弟不在,他們幾個連喝酒都提不起興趣!
尤其是兄弟在外麵辦差,還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
即便知道自家兄弟身手無人能及,可也架不住擔心啊!
“我們這麼多人都在長安,整日裡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都還想阿朗的不行,他一人在外麵,哪能不想我們?”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秦朗還真沒空想他們幾個,整日裡跟淨蓮宗的人磕來磕去,再加上整日裡被火尋漪瀾纏著學笛子都嫌時間不夠,哪裡有空想他們?
隻是他們離得遠,不知道這些啊,還整日裡提著心為自家孤獨的兄弟憂心。
“其實現在長安有太上皇坐鎮,我們在不在無關緊要,不然我們去找阿朗吧?”李崇義忽然坐正了身體,目光灼灼的道。
“總歸我們兄弟還是要在一處,這才有意思不是?”
“再說阿朗查找玉璽的消息,有我們幫襯也能好一些,你覺得怎麼樣?”
他這麼一說,剛才還差點爛成一灘泥的小程立刻精神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我當然覺得好啊!”
“老子在長安憋了這麼久,都快憋死了,能去找阿朗,自然最好不過。”
隻是他說著又有些遲疑:“可是阿朗當初送我們離開,便是不想我們遇到危險,我們就這麼去找他,他能同意麼?”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自家老爹和自家兄弟阿朗!
若非知道有危險,阿朗又怎會送他們離開?
現在擅自去找阿朗,怕是見了麵就又要被收拾了,他可是被收拾怕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李崇義斜了小程一眼,滿臉不屑:“你程處默膽子大在長安那是出了名的,阿朗就是再厲害,那也是弟弟!”
“你一個做哥哥的,竟然會害怕弟弟,丟不丟人啊你!”
一聽他這話小程不樂意了,頓時呸了他一聲:“你特娘的彆激老子!”
“說老子害怕阿朗,老子承認!那家夥收拾人的手段,誰試過一次都不想再有下一次了,你莫跟我說你不怕他。”
真當他程處默是個沒心眼兒的?
想拿著他當槍使,也得看看小爺樂意不樂意!
要去找阿朗可以,可這牽頭的差事,得他李崇義來!
這家夥跟阿朗一樣心眼兒多的跟個篩子似的,定然能找到讓阿朗也沒轍的借口。
可若是自己,大約借口還沒說出口就被阿朗看破了,到時候挨收拾,難不成他李崇義會替自己?
李崇義聞言噎了一下。
他還真怕阿朗收拾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