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探查消息的昭玉宮弟子回來了,帶回的消息讓秦朗越發肯定蕭後會淨蓮宗的惑心之術。
因為那位跟著覃館主見蕭後的心腹和街上偶然間遇見的朋友所說,蕭後容貌確實絕色,美的讓人一眼沉淪。
即便他們順著這條線索查探,詢問了所有見過兩人之人,得出的結論都是說蕭後生的美。
因著覃家武館眾人的配合,秦朗的人很快便查到了蕭後在潭州期間,她和覃館主約在哪裡見麵。
知道了地點,查訪的事情便沒了什麼難度。
不是說蕭後生的美麼?
既然生的那般美,那定然是令人過目難忘。
再加上覃館主在潭州也非是什麼無名之輩,他與這樣一個美人兒在一起,碰見他們的百姓定然有印象。
既然覃館主都不記得了,那秦朗便從這些偶然間遇見過他們的路人查起。
他倒是想要看看,蕭後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是隻給一些重要之人洗了記憶,還是每一個見過他們的人,都被她洗過記憶!
這個時候,秦朗的藍田縣候身份,實在是好用的不能再好用!
普通百姓敬畏官府,由官府出麵貼出告示,再加上提供的消息屬實還有獎金。
等告示貼出去後不久,衙門便開始熱鬨了起來,潭州的百姓來來往往在縣衙進出。
不過三天時間,潭州百姓們提供的消息便被核實、整理好,遞給了秦朗。
果真不出他所料。
即便是催眠術如淨蓮宗這般妖孽,可到底是沒辦法催眠那麼多人的。
跟他們有過近距離接觸,甚至說過話的人,被催眠的確實不少,由此便能看出蕭後果真心思縝密。
可那些隻是遠遠看過一回,再加上那段時間內潭州城有關覃館主的傳言,推測出跟他在一起的女子是誰,這類人離得遠,都沒被催眠過。
所以他們提供的消息,和與覃館主與蕭後有直接接觸過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就比如說蕭後的年輕美貌,在這兩撥人眼中便天差地彆。
在那些被催眠之人的眼中蕭後美貌自不必說,可在那些沒被催眠過的人眼中,是曾見過覃館主與女子一同外出過。
隻不過,與他在一起的,是兩名女子。
一名老嫗,另外一名,則是年輕女子。
甚至有一部人百姓,見過這一老一少兩名女子,不是一兩次與覃館主見麵。
按照蕭後的年齡,秦朗等人猜測那名老嫗便是蕭後,那名年輕女子不是她的侍女,便是她的孫女之類的。
也正好沒有蕭後的畫像,而在潭州見過蕭後之人還不少,秦朗來了興致,叫了一幫對蕭後和年輕女子印象很是深刻的百姓,根據他們的描述畫素描肖像。
等到畫像完成,那些提供信息的人,都在驚訝畫像的相似度,幾乎就與他們見過的人一模一樣。
隻是這兩幅畫在那些被催眠之人的眼中,老嫗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年輕女子也隻有七八分相似。
秦朗想了想,另取了一張紙,又根據被催眠之人的描述,重新畫了一幅蕭後的畫像。
等畫完之後,秦朗從這三幅畫像中,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他後來畫的那張蕭後肖像圖,與那副老嫗的畫像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在眼睛下方有一顆淚痣。
不管是位置還是大小,都一模一樣。
而那張年輕女子的畫像上,則是沒有。
且那些未曾被催眠過的人,都說後來見過年輕女子曾單獨與覃館主一起,未見老嫗。
拚拚湊湊之後,秦朗將幾人見麵的先後順序捋了捋。
畫像中的老嫗,總共也就出現過兩次,且是在最初的兩次見麵,之後,便是隻有年輕女子與覃館主見麵。
忙活了這麼些天,雖說沒逮到蕭後,卻總算是知道了她長什麼模樣。
有了這幾幅畫像,追捕她們便容易多了。
秦朗讓人在潭州城找了幾位畫工最好的畫師,將畫像畫了許多張交給了昭玉宮弟子和百騎司分發下去,讓他們按圖尋人。
要求他們務必在淨蓮宗的人找到她們之前,把人尋到!
小程和李崇義三人看著秦朗留下的素描肖像嘖嘖稱奇。
雖說三人中有兩人都是從小的紈絝,可能稱得上紈絝的,不是家中錢財多便是家世好,才能被稱之為紈絝。
也因為如此,他們雖說自身才能不咋地,可欣賞眼光還是有一些的。
家中不管是前朝有名的還是本朝有名的畫師的畫作,哪怕是一竅不通,根本看不出好在哪裡,最少也要收藏那麼幾幅,來提高一下文化修養和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