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夜宴,直到月上中天,仿佛連海浪都進入了睡眠,聽不到一絲聲響,進入了睡眠。
莫看沒喝多少酒,可就僅有的那點酒意,也足夠堅持著讓他們撐過餘興節目。
人生百態,醉酒更是百態。
有那酒量淺的,喝完了要麼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也有暈暈乎乎趁著酒意放聲高歌,仿佛要吼儘連日來的鬱氣一般。
更有些已經醉了的,卻依舊高喊自己是清醒著,耍起了醉拳。
大海上是一片寂靜,可海麵上的這支船隊卻是鬨鬨嚷嚷熱鬨非凡。
鬨夠了,困意湧上來,還保留一絲清醒的人和沒有喝醉的人,都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那些一點點酒便爛醉如泥,鼾聲大如雷的便自始至終沒有醒來,就那麼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
幸虧是溫度尚可,不會因為睡在外麵便有染了風寒的危險。
翌日,旭日東升,將平靜的海麵渲染的一片通紅,太陽就像是被人推搡著,不情不願的一步步被推搡了出來,最終放射出道道光芒,整個天地也一片明亮。
腳步聲漸漸響起,是起床的人開始洗漱,也是睡在甲板上的人開始陸續回房。
秦朗酒量本就不錯,再加上昨日也並未如同小程那般喝,自然沒有宿醉的感覺,早早的便醒了過來。
如他所料,小程想要灌醉韓如飛和花鐵錘,以期能從他們二人口中問出一些東西的想法破滅了。
秦朗號稱千杯不醉,固然有他本身酒量便不淺的原因,更多的卻是他用自己的靈力耍賴的結果。
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江湖人,會不會通過內功來逼出酒意,或者這麼做了,有沒有產生愧疚之心,認為自己這般做不夠地道。
可他卻不在意這些,但凡有應酬,用靈力將體內的酒液逼出,讓自己保持一份清醒,是他一直堅持做的事情。
不然即便他酒量不錯,也架不住朝中那些老家夥的輪番進攻啊!
今日的早餐他要的是粟米粥。
熬得香濃的粟米粥賠上脆爽可口的小菜,再來兩籠灌湯包,吃的人心滿意足。
這是府裡的廚子因為昨日大夥宿醉,胃定然會不舒服,專門熬來養胃的,卻是極得秦朗的歡心。
秦朗剛將桌子上的灌湯包一掃而光,喝掉最後一口粟米粥,還沒等他放下碗,便聽得一陣叫嚷聲。
連續航行了這麼長時間,船隊上最沒見識的人也養出了一個沉靜的性子,不會再這般咋咋呼呼大呼小叫。
能這麼喊,那定然是又碰到了什麼稀奇的事情。
正好秦朗也吃完了早飯,用布巾擦了擦嘴,這才背著雙手離開了餐廳去看熱鬨。
老遠便看透船頭的甲板上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的人,還有些人伸出手指正在指指點點,不知究竟看到了什麼稀奇的東西。
死活都沒擠進人堆裡的齊雲,罵罵咧咧的一轉身,便看到了含笑站在不遠處的秦朗。
看他一絲不苟的給自己行完了禮,秦朗這才問道:“你們看什麼呢?”
“不是又看到了什麼海洋生物才這麼激動,一堆人聚在一起時吵吵鬨鬨的吧?”
“那些東西這些日子你們看的還少嗎?有什麼可稀奇的?”
齊雲聞言連忙搖頭:“不不不,國師誤會了。”
“方才是小林說看到了海島,大家高興激動,這才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