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到的時候,韓如飛和花鐵錘已經帶著花海閣弟子與新羅將軍對上了。
花鐵錘麵色極為不好看,韓如飛卻依舊是淡漠如初的樣子,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表情,看得秦朗眉頭不由抽了幾抽。
而那位偏執狂神經病的新羅將軍,早已卸下了初見時的溫和爽朗,眉宇間一片陰沉,目光陰鷙的令人生寒。
他們一到,兩方人馬神色驟然一變。
花鐵錘自不必說,他自問這一路上與秦朗等人即便算不得朋友,起碼也算不得敵人。
更何況倭國一行,秦朗還需要他們,現在自然要與他們站在一起一致對外。
而那位新羅將軍卻是冷笑了一聲,朝著秦朗問道:“你最近的動作我都知道。”
“你想在新羅發展自己的勢力對吧?”
“既如此,那你便不能跟我作對。”
“在新羅,沒有人權勢能夠比得過我,你想要的,也隻有我能給你。”
“若是你選擇站在他們一方,那你最近一段時間所做的努力,將儘皆化為烏有。”
雖說早已有了這新羅將軍情商不高妄自尊大的預料,可聽了他的話,秦朗仍舊是忍不住有些好笑。
莫說早在最初覺察到不對勁之時,秦朗便已經放棄借助他的勢力打入新羅國,而改由自己出手收買引|誘。
即便是現如今他沒有派人去做這些,即便是不能在新羅埋下釘子,也不代表他就要受到這新羅將軍的威脅!
秦朗眉宇間一片冰寒。
大不了,軟的不成來硬的!
他就還不信了,哪怕現如今的大唐還達不到威臨四海,也絕非一個小小新羅能夠抵抗的。
到時大軍乘船而來,這小小的新羅國能否保得住還要兩說。
原本還沒想著要滅倭國之時將新羅也滅掉,現在看來,還是早早滅了他們,省的留著給自己添堵!
不但秦朗臉上一片冷嘲,就連小程和李崇義兩人也是眉峰冷厲,而聽了新羅將軍的話以後,花鐵錘卻是鬆了口氣。
與這些人一路同行,讓他早已明白了秦朗幾人的性子。
這幾人個個都是天之驕子勳貴子弟,哪怕在隨便掉塊磚都能砸死一個官員的長安,那也是相當的驕橫囂張,從不受人威脅。
不過一個小小新羅將軍,他可不信能讓這幾個家夥低頭。
若說方才他還不敢相信,這幾人是否會站在他們一方,與新羅將軍對抗,而在新羅將軍那番話之後,他便已確信——
即便秦朗等人不會選擇幫他們,也一定不會幫這新羅將軍!
“真是好大的口氣!”小程冷笑:“小爺自出生到現在,還沒人敢在小爺麵前說讓小爺一切努力儘皆化為烏有。”
“還小爺想要的你都能給?”
“你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一個小小新羅將軍罷了,真是好大的夠膽!”
“來來來,讓爺爺看看,你究竟有幾分本事,敢在爺爺麵前猖狂。”
小程一邊說著,一邊挽著袖子便要上前去揍那新羅將軍,卻被李崇義哭笑不得的一把拉住了。
“你急什麼?不看人家正在解決問題,等他們解決完了,我們再去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來乾什麼的了?”
他是知道,阿朗一直按兵不動,是想用新羅將軍試探韓如飛。
若是他們現在就這麼大咧咧的上去了算怎麼回事?
“小爺記得是記得,隻是這廝說話忒讓人生氣,聽得不順耳就想教訓他!”小程氣哼哼滿心不甘的道。
若說以前在長安城,他還有崔子鋒和長孫衝兩人作為對手,閒來無事便搞上一場,可自崔子鋒被收拾了之後,長孫衝也消停了
下來。
整個長安,竟是無人敢觸他鋒芒。
唉,無敵好寂寞!
好容易逮著這麼一個憨憨,還能有在新羅攪個翻天覆地不用被老爹摁著錘的好事,他可不想放過。
“呸!”李崇義啐他:“彆以為小爺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莫要擾了阿朗的計劃,給我消停一會兒!”
話說完看小程還滿倆不情願,拽了拽他又道:“你放心便是,早晚有你打個爽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