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朗的聲音,新元好似猛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
看他這般,秦朗不由眯起了眼睛。
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好似自從看見觀勒開始,新元便一直都處於失神狀態,一直都在沉默著。
方才是他硬要留下,想要拜見觀勒,以期能夠留下一個好印象。
正常來說,他既然有這等心思,那麼見了觀勒之後,不是應該熱情的上前,見縫插針能聊幾句是幾句嗎?
可他倒好,隻除了隨著他和小程兩人拜見之時說了一聲見過大師,之後便一直沒動靜,存在感低的令人發指。
若非自己一直都在注意他,甚至與都會忘記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了!
太奇怪了!
不,應該說是怪異!
這新元看見觀勒之後的表現,實在太過怪異了!
秦朗向新元身旁走了幾句,試探道:“你不是說要拜見觀勒大師,就算不能攀上什麼關係,好歹也要留下個好印象嗎?”
“那方才怎麼一句話不說?”
“這個……”新元一臉憨厚的撓了撓頭:“這不是被觀勒大師的風采給震住了,一時將此事給忘記了。”
“等到出了靜室之後方才回過神來,可惜已經晚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滿臉可惜懊惱遺憾,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可惜秦朗一直都在暗中注意他,他見過觀勒之後的種種舉動皆看在眼裡,又豈會被他現在的表現所迷惑。
不過既然他不想說,那自己便是再問也問不出來的。
這新元……啊不,應該說或許是韓如飛,一身的謎,令人捉摸不透。
甚至於有時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友還是敵。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新元君非要見到觀勒大師,是另有所圖。”秦朗一臉淡笑的道:“竟是我誤會了,抱歉。”
“蘇我君言重了。”新元陪著笑臉搖了搖頭:“蘇我君也是關心觀勒大師才會誤會,不礙事的。”
“接下來我還要去收拾一下行禮,順便認識一下興元寺其他師兄,蘇我君若是無事,那新元便告退了。”
秦朗聞言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離開。
待他離開後,小程抱著雙臂守著新元離開的方向,一臉高深莫測:“這家夥有問題!”
“我覺得他是韓如飛沒跑了。”
聽了他的話,秦朗有些驚訝。
他實在是沒想到,小程竟然還有這般模樣的時候。
其實這家夥不是不聰明,隻是隻要跟在他和李崇義身邊,就懶得動腦子,生怕腦子轉多了會壞掉。
難得今日竟然說出這番有見地的話來,讓秦朗有些刮目相看。
新元是韓如飛的事情,自今日碰見他開始便有猜測,隻是沒辦法確認。
卻沒想到,他還沒確認的事情,小程竟然搶先確認了。
“怎麼說?”
“你因為要和觀勒說話,所以觀察新元並不大仔細。”
小程抱著雙臂,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仍舊沒被換掉,看得秦朗有些手癢想揍。
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小程嘿嘿憨笑一聲,不敢再裝模作樣急忙開口。
“但是我一直都沒什麼事情,又不敢總盯著觀勒看,害怕表情管理不到位被看出破綻來,所以便一直盯著新元。”
“你和觀勒交談之時,雖說新元目光未曾直視觀勒,可卻不停用餘光看他。”
“甚至於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他眼中有隱隱的殺意。”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咱們哥幾個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對殺意的敏銳度不低,所以一下子便注意到了。”
“且他也好似注意到我在盯著他,所以殺意很快便消失不見。”
秦朗聞言挑起眉頭,喃喃的道:“原來他竟是想殺了觀勒麼……”
“那我們倒不必再防著他,說不定還能合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