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朗趕到的時候,蘇我麻倉呂正暴怒的指著小程,高聲怒罵,蘇我蝦夷和蘇我入鹿父子倆坐在一旁喝茶,像是早就已經習慣
了這種場麵。
而小程,卻是麵無表情的抱胸站著,眼神平靜無波。
看著他,秦朗突然想起了真正的蘇我麻治名。
若是他在,會是什麼表情,又是什麼心情?
大約最多也是如此吧。
畢竟都差點被活活打死,這種程度的怒罵,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沒動手就好,否則他真怕小程壓不住脾氣,直接滅了蘇我麻倉呂一家,到那時他們不跑也得跑了。
莫說要殺觀勒和解決自己身體隱患了,便是探查消息都會極難了。
看見他,蘇我入鹿招了招手:“二弟這邊坐。”
他這猛一開口,倒是讓蘇我麻倉呂的罵聲消了片刻。
蘇我麻倉呂不罵了,蘇我蝦夷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二弟可罵爽快了?心中的氣可是消了?”
“若是爽快了,氣也消了,那咱們便談談正事。”
正事?蘇我麻倉呂有些愣了。
雖說他在朝中有個職位,可正形說起來並不重要,平日裡他也不大參與朝廷中的事情,掛個職位隻是為了蘇我家除了小一輩的
,就沒有白身而已。
所以說他實在不知,手握重權的大哥和自己有什麼正事好聊的。
蘇我蝦夷指著一旁的蒲團,示意他先坐下。
“老實說,麻治名會有如今的性子,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與二弟你實在脫不了乾係。”
“我卻是不知,麻治名在我家中好好的,為何回到你府上便會突然發火暴怒,要殺了你的小妾,還殺了好幾個下人,不知二弟能
否為我解答一番?”
“主要是,你那小妾究竟做了什麼,會惹得麻治名暴怒?”
不是他偏心自家侄子,而是從小原木便和麻治名的關係不錯,所以基本上麻治名在他府上住的時間也比較多,與自己兒子其實
也沒什麼差彆。
在他府上之時,也曾時常與原木一起來向自己和夫人請安,可他卻愣是沒看出哪裡有不妥來。
可偏偏,這麻治名在自己家中,卻會時不時的犯病,犯病之時總要殺上那麼幾人。
所以說,他這番話,實在是將自己心中最為不解的問題問了出來。
蘇我入鹿也是一臉疑惑的道:“是啊二叔,為何麻治名在我們家就好好的,回到家中卻變成了要殺庶母的不肖子和逆子的瘋魔之
人?”
他臉上是疑惑,可心中卻是頗為不屑。
就二叔家的環境還有二叔的性子,若他是麻治名,怕是也要被逼瘋,不每日殺上幾人也是不能罷休的。
男人嘛,好色可以理解,喜愛美人也不是什麼大錯,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喜好美色喜好美人到寵妾滅妻,甚至於因為小妾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可就有些過分了。
說起來,二叔家雖說有三個兒子,可到現在也僅剩下麻治名一人而已了。
若是他連麻治名都殺了,難不成是想絕後嗎?
見兩人開口便是自己的寵妾做了什麼事情,而絲毫不提麻治名做了什麼,蘇我麻倉呂剛剛消了兩分的火氣頓然重新升了起來。
“大哥、賢侄,你們為何不問問麻治名,我愛妾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他擅自闖入庶母院子裡要殺人?”
“且不管怎麼說,庶母終究是庶母,他此舉可謂是大逆不道至極。”
“如此逆子,今日敢殺庶母,明日便敢殺我這個爹,不弄死他難不成留著給我自己招禍嗎?”
他這番話說的蘇我蝦夷父子倆和秦朗一起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