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站,就是一個上午,直到換班的守衛前來,李崇義這才從生不如死一般的值守中脫出身來。
他跟和自己一起站崗的守衛打了個招呼,便回到自己的住處去了。
這會兒房舍內還有兩人,都是和他一個時間段值守的守衛,隻不過值守的地方不一樣罷了。
他下了值,這些人便也下了值。
所以不管他去哪裡,身旁總是少不了人的,所以才把他看的緊緊的,連給阿朗和處默發個傳訊鶴的時間都沒有。
他猜測值守那會兒過來的人是花鐵錘,他想通過自己去尋阿朗,所以這廝定會來尋自己。
隻現如今自己的境況,根本沒辦法和他說話,甚至於就算自己見到花鐵錘,主動一點去搭話,過後都會引來三族老派人追查。
特麼的,簡直比坐牢還沒自由!
但這人來了,不做什麼又不行。
花鐵錘這廝,就不是個會知難而退的人。
一次沒找到機會,他還會再找十次八次,百次千次,直到找到機會與自己聯係上,拿到阿朗的聯係方式為止。
他被發現倒是無所謂,關鍵要是把自己給連累,可就不妙了!
李崇義尋思了老半晌,一直在考慮怎麼樣才能不著痕跡的給花鐵錘留下隻言片語,哪怕給留個記號也成。
穩住這廝,免得他亂來。
“小井君,不去吃飯嗎?”
看進了屋子之後,便斜靠在床頭,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李崇義,奉了命互相見識彼此的兩人中,有一人疑惑問道。
李崇義抬起臉,看了那人一眼,有氣無力的道:“小立君,我今日不太舒服,便不遲了,下午能否為我向管家請個假?”
“我若是帶著病值守,恐值守中.出現什麼事情反應不過來,害了自己也就罷了,萬一害了彆人,我難以心安。”
被稱作小立君的人為難的皺了皺眉:“小井君,你我才到三族老這裡,尤其現在又是表忠心的時候,若是你請假,難保會在管家
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對你以後,恐怕沒什麼好處啊。”
“若是不嚴重的話,不如一會兒吃了飯睡一會養養精神,晚上我與你一起值守,我照顧著你一些也就是了。”
小立瞅了瞅李崇義不怎麼有精神的臉,又看看他有些微微發紅的臉,眉頭深深皺起:“小井君,你莫不是受了風寒?”
“我看你臉色發紅,是不是起燒了?要不還是尋郎中來看一看吧。”
“若真是發燒了,我去向管家幫你請假。”
李崇義‘虛弱’的抬頭道謝:“那麻煩小立君幫我去尋個郎中吧。”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一說,我確實感覺身上燙得很,恐怕是真的發燒了。”
聽了他的話,小立與身旁人道:“你先去吃飯吧,畢竟下午是你值守,若是耽擱了就不好了。”
“我去幫他尋郎中來看看,你去幫他跟管家請個假,拜托了。”
那人也沒拒絕,點了點頭與小立兩人一起出了門。
一個去吃飯順便幫忙請假,一個去尋郎中。
這下子房舍內,便隻剩下李崇義一人了。
他挑眉看了看四周,最終把視線放在了頭頂的房梁上:“還不下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時間不多,一會兒人來了你便是想說也說不了了。”
李崇義話音放落,便從房頂竄下來一道人影。
依舊是一身黑衣蒙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