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門被拉開,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十八.九歲,樣貌普通的小道士,笑嘻嘻的看著門外的一乾道士。
“師叔,快進來。”
“弟子知道你們得了消息,定然會立即趕往這裡,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就是今日便能到達,所以一直都沒敢睡,在等著你們。”
中年道士點了點頭,一邊朝院子裡走,一邊道:“辛苦了。”
說罷瞅著那名弟子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打斷:“進去再說。”
雖說這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可真正到了地方,反而又沉住了氣,耐住了性子。
其中固然有這一路急性將他的急躁磨去了些,另一個更深層的原因,卻是他怕這一次又是一場空。
從大唐帶著命令出發,到一路上心急如焚的趕往倭國,再到等到了倭國之後,卻沒能如願找到秦朗,又有這一段時間以來拚命
的尋找。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他都快被打擊的不行了。
原本他的性子,便不是冷靜理智的那種類型,所以太清宮掌門才會讓山羊胡道士與他一路同行。
比起這位師兄,他的武力值雖說高出許多,可在發生事情還能夠保持冷靜,理智的尋找破解之道上,卻是差了很多。
但這段時間以來不停的尋找,不停的得到各種消息,不停的再失望,中間的間隔也短的很,著實狠狠的磨了磨他急躁的性子。
所以這個時候,他才能夠保持冷靜。
等進了屋子,有太清宮弟子去安排吃食,並泡了茶送上來,他這才向小道士問道:“這幾日,可有人聯係你?”
中年道士這麼問也是有緣由的。
他們這一路行來,雖說並未像常規趕路那般耽擱許久,可到底路程並不近,即便是禦空飛行,也耗費了兩日。
若是這兩日有人聯係他,不管是小師祖專門派出來留守的人員,還是跟隨在小師祖身邊隨行之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一樁
。
即便聯絡這名弟子的人,不是跟隨在小師祖身邊的人,隻是被派到這個鎮子上的留守人員,也代表著,他們能與小師祖聯係上
。
畢竟能被派到鎮子上留守,那必然是有著聯係方法的。
其實到了倭國之後,他不是沒試著用傳訊鶴聯絡小師祖,隻不過被師弟山羊胡道士給阻止了。
師弟阻止他的理由很簡單。
不論是他們還是小師祖,來到倭國之後都是偽裝了身份的,這便能說明,對於興元寺,小師祖是很重視的,甚至於態度上是小
心謹慎的。
若是他們貿然發出傳訊鶴聯絡小師祖,而正巧小師祖正在辦事,身旁跟的有人,這種情況下定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彆到時候小師祖在倭國潛伏這麼久都沒出問題,反而因為他們發出的傳訊鶴暴露了身份,因而安全受到威脅,那他們才真的成
了大唐和太清宮的罪人。
他一想,還真是如此,便慶幸當初師弟山羊胡道士隨他一起來倭國了。
若非有師弟阻止,萬一小師祖的事情壞到他手裡,便是他以死謝罪都不能抵償。
不能用傳訊鶴聯絡小師祖,而這一段時間以來從不間斷的失望,讓他在詢問時,不由自主的往最壞的結果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