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義帶著蔬菜到了河邊,仔仔細細的清洗。
兄弟阿朗是大廚,且還有其他準備工作,自然是沒工夫乾的,但這些事,也不能讓小程來乾,不然那家夥很可能就把這些菜扔
到河裡涮一涮便撈出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所以李崇義才知道,有關於吃的方麵,尤其是蔬菜水果這些東西,但凡是那混蛋不愛吃的,千萬
不能指望讓他來清洗。
雖說他是個小郡王,自小精細的養著,十指不沾陽春水,但自從認識了自家兄弟阿朗,他這原本高高在上的小郡王,便徹底被
拉了下來。
再沒有比他還接地氣兒的了。
洗菜算什麼?
跟著兄弟在外麵的時候,哪有侍女內侍照顧生活?
什麼不都得自己親自動手來乾?
不乾,就沒得衣服穿沒得飯吃,阿朗才不慣著他們這幫紈絝子弟的壞毛病!
按照阿朗的話來講,就是他們這幫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真有天落了難,便是食材放到他們麵前,他們都得被自己給餓死。
所以但凡跟著阿朗出門,他總是交代他們這幫兄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儘量不要讓彆人幫忙。
說他們一大把年紀了,也該鍛煉鍛煉自理能力了。
說實在的,他確實不怎麼理解自家兄弟的這種想法。
莫看他們這幫人是紈絝子弟,可卻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那都是家裡有爵位要繼承的。
以他們父輩打下來的爵位,即便他們這幫人什麼都不乾,也足夠舒舒服服的讓他們過完一輩子了。
但……在這點上,阿朗很堅持。
敢不做,抽死他們。
那是真動手啊!
一開始他們可真是被教訓的夠嗆,後來慢慢的掌握了,這才不再總挨抽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乾這些事情他已經駕輕就熟,熟練的很了。
李崇義手腳麻利的將菜都摘乾淨,仔仔細細的清洗完畢,端起放著洗乾淨了的菜的木盆,便準備回去。
想來阿朗已經將雞兔都烤上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開飯了。
隻他才端著木盆走出沒多遠,便聽見不遠處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李崇義知道自己的那兩個兄弟,不會這個時候過來尋他,而這裡又是林子,毒物野獸眾多,說不得前邊草叢裡的,是什麼東西
。
不過以他的身手,對付不了太厲害的人,但是對付這些野獸什麼的,還是非常輕鬆的。
他藝高人膽大,連躲都沒躲,直直的便端著盆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
不過他腳步放的很輕,絕對不會驚動了草叢裡的東西讓它逃了。
哪知那陣動靜就一直沒停下來,在他不遠處一直‘淅淅索索’的,且聲音還一直朝前,根本就沒換過方向,一直都是直線行走一般
。
李崇義謹慎的很,當即便覺得不大對勁了。
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物部氏人的老巢。
能夠順著一條直線行走,動物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那的事訓練有素的人!
他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便將手中的木盆輕手輕腳的放下,站起身體直接便衝天而起。
李崇義知道這般能夠打聽到的消息有限,可誰讓他沒有能夠隱身的符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