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朗捅破了身份的興元寺弟子再也裝不下去了,聞言哈哈笑道:“是又如何!”
“你那兄弟,與你相識多年,被人掉包了這麼久你都沒發現,還好意思說是他兄弟?”
“你胡說!”物部氏狩獵隊頭領咬牙怒瞪興元寺弟子道:“我早知你不是他!”
哪知聽了他這話的興元寺弟子更是嘲諷大笑不已:“早知道?那就更好笑了!”
“你既早知道我不是他,知我偽裝成他的身份潛伏在狩獵隊,便當知曉他定是活不成了,定是被我殺了的。”
“你與他稱兄道弟多年,可到頭來對著殺害自己兄弟的凶手竟連仇都不報,而是與仇人整日裡稱兄道弟的。”
“似你這等懦弱無能之輩,有何麵目稱他為兄弟?”
“隻怕是他即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這話聽得狩獵隊頭領心痛如絞,萬箭穿心一般,瞪著興元寺弟子的眼神更加駭人,似是要把人活吃了一般。
“你胡說!”
“若非我以為你是族老派來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如何能容你活這麼長時間!”
“若是我早知道你是興元寺派來物部氏臥底之人,早把你割了頭顱為我兄弟祭奠了!”
說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抽出靴子裡的一支短匕,惡狠狠的看著興元寺弟子道:“不過現在也不晚!”
“如今知道你不是我物部氏族人,便不必對你多留情麵,這便殺了你為我兄弟報仇!”
哪知他話方說完,興元寺弟子忽然癲狂的再次大笑起來。
“想殺我?隻怕是你沒這個資格!”
“你可彆忘了,我可不是被你抓到的,而是被這位閣下抓到的,你更彆忘了,他想要我知道的秘密,在我未曾吐露之前
,如何會讓你動手殺了我?”
說罷滿臉嘲諷的又笑道:“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被情義二字禁錮了的傻瓜罷了。”
“雖說我是外來人,並非是物部氏族人,來你物部氏祖地時間也不長,但就這些年待在物部氏祖地,待在狩獵隊,你的
處境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年你在物部氏戰戰兢兢,步步艱難,都已經被貶到了狩獵隊這樣地位底下的地方,卻依舊被物部氏那些族老們忌
憚,時時派人盯著你,想要了你的命!”
“若非是我,隻怕是你早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世間了!”
“如此說來,我反倒是救了你的性命,你不知感恩還要對我喊打喊殺,這便是你物部氏人對待恩人,為人處世的態度嗎
?”
“這便也罷了,你好歹也算是物部氏祖地的老人了,卻被後來的那些小輩們欺辱,就連兄弟被人羞辱都隻能忍氣吞聲,
不敢有絲毫反抗的舉動。”
“你如此苟延殘喘的活著,如同一條狗一般,連帶著你狩獵隊的那些兄弟們也跟著你受了不少的連累,如此你又是哪來
的那麼大臉,與他們稱兄道弟的?”
“還道要殺了我為他們報仇?”
“你有那個能耐麼?有那個本事麼?”
興元寺弟子對說體內痛癢的厲害,可眼下卻忽然間爆發,似是突然忘記了身體的不適,毫無顧忌坐在地上對著狩獵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