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叢林和複雜的地理環境根本阻止不了皇軍的前進!”安達二十三卻大手一揮,輕描淡寫的說道,“大日本皇軍是在苦難中成軍並成長起來的,什麼樣的困難沒有經曆過?相比當年日俄戰爭時所麵臨的困境,緬甸這點困難又算得什麼?”
石原莞爾皺眉道:“如果僅僅隻是叢林,當然是沒有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石原君又在擔心什麼?”安達二十三道。
“主要是支那軍!”石原莞爾蹙著眉頭說,“支那軍會利用地形展開無休無止的襲擾,會令皇軍遭受重大傷亡!”
“石原君你這是怎麼了?”安達二十三緩緩回頭,向石原莞爾投來十分詫異的目光,“我記憶中的石原君可不是這樣。”
頓了頓,安達二十三又道:“當年在滿洲的時候,你主導並推動柳條湖事件的時候,可是意氣風發,怎麼隻過了十年,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石原君,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變得瞻前顧後甚至畏首畏尾了呢?”
“八嘎!”石原莞爾大怒道,“我沒有畏懼支那軍。”
“既然你並不畏懼支那軍,為什麼會擔心支那軍的襲擊呢?”安達二十三反問道,“支那軍又不是天兵天將,他們會利用叢林環境襲擊皇軍,皇軍難道就不能反過來利用叢林環境誘殺支那軍?地理環境對於雙方來說從來都是公平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領教過支那軍在叢林中的厲害!”石原莞爾冷然道,“如果你在叢林中跟支那軍交過手,你恐怕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哦,是嗎?”安達二十三淡淡的說道,“支那軍居然很善於叢林戰?”
石原莞爾便懶得多說,對穀荻那華雄道:“穀荻那君,你去請牟田口君過來。”
“哈依。”穀荻那華雄答應一聲,當即轉身去請第18師的師團長牟田口廉也。
這時候,日軍第18師團就駐紮在勃固附近,所以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牟田口廉也就匆匆趕到方麵軍臨時司令部。
“司令官閣下!”牟田口廉也向石原莞爾敬了記軍禮,然後跟安達二十三打招呼道,“安達君,好久不見了。”
牟田口廉也跟安達二十三資曆相當,閱曆也差不多。
但是安達二十三先一步當上了司令,這既是能力也是運氣。
“好久不見。”安達二十三也矜持的跟牟田口廉也微微頓首。
石原莞爾道:“牟田口君,你跟安達君說說支那軍是怎麼打叢林戰的?”
“哈依!”牟田口廉也一頓首,說道,“安達君,支那軍的確很擅長打叢林戰,尤其擅長叢林伏擊戰!”
“支那軍常常以團營甚至連為單位,在叢林中事先設下埋伏。”
“由於叢林地形太過複雜,太茂密,皇軍往往走到支那軍跟前仍舊無法發覺。”
“所以,當支那軍突然發起攻擊時,皇軍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損失了大半人手,剩下的人手在支那軍的交叉火力之下,也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反擊。”
安達二十三皺著眉頭道:“你們難道就不派偵察兵的嗎?”
“怎麼可能不派偵察兵。”牟田口廉也搖搖頭,又說道,“我們派了,而且派出的偵察兵的數量以及頻次比平時更多,但是仍舊沒什麼用。”
“發現不了支那軍存在?”安達二十三蹙眉道。
“是的,根本發現不了。”牟田口廉也喟然說道,“叢林環境太複雜,隻要稍加偽裝,你就是走到他跟前都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