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足柄號巡洋艦的某個大型艙室裡。
柳川平助已經召集了一大群軍官在開戰後總結。
這些鬼子軍官有大佐、少佐,不過大多是尉官,其中有一個少尉甚至還吊著胳膊,臉上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
作為第十軍的參謀長,田邊盛武第一個做彙報:“司令官閣下,國崎支隊計有六個步兵中隊集體玉碎,另有三個步兵中隊遭重創;第六師團有三個步兵中隊遭重創;第十八師團則有六個步兵中隊遭到重創!”
柳川平助黑著臉問道:“總共傷亡多少?”
田邊盛武哈依一聲說:“陣亡失蹤兩千一百餘人,負傷有一千八百餘人!”
“八嘎!”聽到這個數字,柳川平助臉上便立刻泛起一絲抽搐,就一天,第十軍就傷亡了一個聯隊!這個損失已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柳川平助預料到在金山衛會有一場苦戰,卻沒想到會如此艱苦!
更令柳川平助難堪或者說無法接受的是,岸上的守軍就半個營!
要是岸上的守軍有一個師、甚至一個軍,那第十軍豈不是永遠上不了岸?
好半晌,柳川平助終於壓下心中的怒火,又道:“田邊君,岸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邊盛武的目光便立刻落在那個吊著胳膊的少尉臉上,那個少尉便趕緊起身,向著田邊盛武一鞠躬,又重重哈依一聲。
田邊盛武對柳川平助說道:“司令官閣下,阿部龜二是福山聯隊步兵第一大隊第四中隊第三小隊的小隊長,也是第一撥搶灘部隊中唯一的幸存者!”
“阿部龜二?我聽說過你!”柳川平助道,“你是福山聯隊有名的長矛少尉!聽說,在忻口戰役之中,你在一次突擊中用長矛挑死了十八個支那兵!”
“哈依!”阿部龜二深深一鞠躬,惶然道,“讓司令官閣下見笑了!”
柳川平助擺擺手,又道:“我還聽人說過,你的長矛從不離身,長矛呢?”
阿部龜二臉上流露出羞愧之色,一頓首道:“我的長矛,已經失落在岸上了。”
“索代斯。”柳川平助輕輕頷首,又道,“田邊君說,你是第一撥上岸的七百二十名帝國勇士中唯一的幸存者,這也就是說,你從頭至尾參加了所有的戰鬥,那麼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幾次登陸戰究竟是怎麼輸的?”
“哈依!”阿部龜二重重一頓首,然後將幾次戰鬥從頭到尾都說了。
聽完阿部龜二的述說後,柳川平助和田邊盛武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