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柳川平助已經再次搭乘探空氣球升上百米高空。
這次跟著柳川平助一起上天的,還有海軍第四艦隊司令官,豐田副武。
雖然相隔足足有好幾公裡,但是憑借高倍望遠鏡,兩個老鬼子還是可以將金山衛戰場的景象儘收眼底。
看到鬼子步兵在國jun密集的火力覆蓋下一排排的倒下來,兩個老鬼子臉上的肌肉便本能的抽搐起來!
“八嘎!”柳川平助沉聲道,“傷亡太大了!”
“是啊,傷亡太大了!”豐田副武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從昨天黎明到現在,傷亡總數恐怕已經超過五千之數!”
頓了頓,豐田副武又說道:“金山衛戰場今天一天的傷亡,怕是就快要趕上淞滬戰場半個月的傷亡!”
“關鍵還是地形太過於惡劣!”柳川平助道,“在無遮無掩的海岸邊,我們的步兵根本就連個藏身的掩體都找不到,就這樣直接暴露在支那軍密集的機槍火力前,傷亡豈能不大?”
“哈依!”豐田副武頓首道,“早就聽說過,搶灘登陸的難度非常高,傷亡會非常大,卻還是沒想到,傷亡竟會這麼大!”
“關鍵還是我們的重裝備沒能夠發揮作用!”柳川平助黑著臉說道,“要是海軍的大口徑艦炮能夠直接打到支那軍的防禦陣地,要是各師團的炮兵聯隊能夠展開,哪怕僅僅隻是上去十幾門九二式步兵炮,結果也將與現在截然不同。”
“然而,在先譴隊沒打開缺口之前,重裝備根本上不了岸!”豐田副武歎息了一聲,又遙望著空中呼嘯而過的轟炸機,又說道,“航空兵已然拚儘全力,但是支那軍的防禦工事修得十分刁鑽,所以航空兵也是不足以扭轉局麵!”
說話間,又有兩架轟炸機呼嘯著俯衝下去,機翼下的重機槍猛烈開火,在支那軍的防禦陣地上拉出了一道道的煙塵帶,然而遺憾的是,支那軍的防禦陣地是不規則的鋸齒形狀,所以轟炸機的俯衝掃射效果不佳。
歎口氣,柳川平助又說道:“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田邊君了!”
“是的!”豐田副武微微頷首,又說道,“不管怎麼說,至少有兩輛九五式輕型坦克外加一輛維克斯裝甲車得以上岸,而支那軍的火炮卻已經遭到摧毀,所以,隻要田邊君能利用好這兩輛坦克外加一輛裝甲車,突破支那軍防線的希望還是非常之大的!”
“喲西!”柳川平助說道,“那就承豐田君你的吉言了。”
……
這時候,田邊盛武親自指揮的九五式輕型坦克已迫近到五百米內!
站在炮塔內的田邊盛武更是已經進入到一種癲狂的狀態中,一邊將軍刀伸出敞開的炮塔使勁的揮舞,一邊發出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的歇斯底裡的咆哮。
“突擊,濤次改,濤次改改……”
“射擊,撒絲改,撒次改改……”
“給我乾掉這些該死的支那老鼠,乾掉他們!”
“衝啊,大日本帝國板載,天皇陛下……板載!”
就在田邊盛武大呼小叫時,下麵的坦克駕駛員忽然驚恐的叫起來:“將軍閣下,支那敢死隊,八嘎,支那軍的敢死隊!”
“納尼?”田邊盛武猛回頭。
然後田邊盛武便一下看到,六七個中國兵已經排成了一隊,嗷嗷叫著衝了過來,前麵幾個中國兵的手中都沒有拿武器,隻在胸前挎個鼓鼓囊囊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