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本季正劈頭蓋臉這一通吼,直接把柳川平助搞懵逼。
因為367團殘部襲擊第6師團太過突然,師團部的通信隊根本來不及發出求救電報,所以直到現,柳川平助都還不知情。
直到岡本季正提及穀壽夫被支那軍打死,柳川平助才終於反應過來。
柳川平助哭笑不得的說道:“岡本君,你在胡說什麼呢?誰跟你說第6師團的師團部被支那軍端掉了?又是誰跟你說,穀壽君已經玉碎?”
“啥意思?”岡本季正道,“柳川君,你竟然還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柳川平助沒好氣道,“根本沒有的事,我怎麼知道?”
岡本季正冷笑:“看來你真不知道這事,我十分之困惑,你這個第十軍的司令官是怎麼當的?第6師團的師團部遭到支那軍摧毀,師團長穀壽夫及參謀長下野一霍以下凡兩百餘人玉碎,這麼大的事,你這個司令官竟然還不知道!”
稍稍停頓了下,岡本季正又在電話裡咆哮道:“柳川君,你知不知道,支那政府已經通過廣播將這一消息傳遍整個世界,你又知不知道,我們外交部門費儘心思準備的一場新聞發布會,也被你們第十軍給攪和了!”
聽到這,柳川平助的臉色便徹底的陰沉下來。
因為他聽出來,岡本季正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果斷掛斷電話,柳川平助對山田鐵二郎說道:“山田君,司令部最後一次聯絡第6師團師團部是什麼時候?”
“昨晚十點半!”山田鐵二郎不假思索的答道,“穀壽君發來電報說,他們又發現一撥從大場潰退的支那軍,並把步兵第45聯隊的第3大隊派出去追擊支那軍。”
柳川平助又道:“這個大隊應該是穀壽君手中僅剩的最後一個步兵大隊了吧?”
“哈依!”山田鐵二郎頓首說,“昨天第6師團追擊支那潰兵追瘋了,11個步兵大隊都被穀壽君先後派出,這個大隊確實是最後一個了。”
柳川平助又道:“然後,第6師團的輜重聯隊、獨立山炮兵第3聯隊、工兵聯隊以及野戰醫院等直屬部隊,還滯留在鬆江?”
“哈依!”山田鐵二郎再次頓首,又接著說道,“卑職早就勸過穀壽君,讓他的師團部不要太過靠近,儘量跟各直屬部隊一起,可遺憾的是,穀壽君根本就不聽勸!”
“該死!”柳川平助神情凜然道,“看來,第6師團師團部是真出事了!”
“哈依!”山田鐵二郎再次頓首,又道,“卑職也覺得,這種重大事件,支那政府還不至於信口開河,穀壽君肯定已經出事了!”
“八嘎!”柳川平助氣得咬牙切齒的道,“一整個師團部被支那軍打掉,並且還陣亡一個中將師團長,這對於皇軍來說可是前所未有的失敗!這不僅是第6師團的恥辱,也是整個第十軍的恥辱,更是整個大日本皇軍的恥辱!”
“哈依!”山田鐵二郎頓首,“這確是奇恥大辱!”
柳川平助又道:“這樣的奇恥大辱如果不能洗刷,不僅第十軍將顏麵無存,整個大日本皇軍都將顏麵無存!”
聽到這,山田鐵二郎便知道柳川平助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