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正式的禦前會議,隻是一次普通的顧問會議,說白了,就是裕仁向大臣詢問國家的大政方針。
對當下的日本,最大的政治就是中日戰爭!
這會,外相廣田弘毅正向裕仁陳詞:“陛下,綜合以上情形,已經可以基本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支那政府已經徹底的關上和談渠道,打算頑抗到底了!”
“八嘎!”裕仁的臉色便立刻垮下來,他原本還以為,南京之戰的最後階段打得如此漂亮,應該會對中國政府造成足夠的震懾,所以中國政府的投降還是可以預期的。
然而,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裕仁萬沒想到,中國政府竟如此頑強!
石原莞爾卻冷笑兩聲,說道:“當初我就說過,不要跟支那政府全麵開戰,支那政府雖然腐敗無能,但是麵對外部壓力,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屈服,因為這是由支那民族的民族特性所決定的,當年的清政府腐敗無能到了極點,可被逼急了,不也一樣敢跟西方八國全麵開戰?雖然最終還是戰敗了,但足以證明支那人並不容易屈服!”
聽到這,裕仁的臉色便越發的陰沉下來,他忽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把石原莞爾這家夥從鶴舞要塞召來。
“石原君,事到如今,就不要說這種毫無意義的廢話了吧?”
“索代斯,陛下專程派人把你從鶴舞要塞請來,是為了向你顧問接下來的對支政策,而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
多田駿和下村定難得的站到了同一陣營。
這也是因為石原莞爾同時得罪了他們倆。
裕仁也耐著性子問道:“是啊,石原君,現如今又該怎麼辦?”
雖然對石原莞爾的做派很不爽,但裕仁還是得捏著鼻子請教他。
因為石原莞爾這家夥對中國是真的了解,事實也已經多次證明,這家夥製定的對華政策都是有效果的,所以最好還是聽聽他的意見!
石原莞爾輕歎了一聲,喟然道:“陛下,既然現在日支兩國已然全麵開戰,就好比駕駛戰車進入窄巷,轉彎、倒退都已經是不可能,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往前開,直到開出這一條窄巷為止,也就是說,日支之戰隻能繼續打下去,打到支那政府投降為止!”
裕仁又道:“那麼接下來,日支之戰又該怎麼打?是從南線沿長江向西進攻,還是沿平漢線向南進攻?又或者效仿當年的蒙古騎兵,繞一個大圓從陝西、四川直擊雲南,從逆時針方向包圍支那政府的武漢行營?”
“迂回雲南那是不可能的,現代戰爭與古代戰爭沒有可比性,如果迂回雲南,隻是後勤保障就能把帝國拖垮!”石原莞爾又道,“至於是沿長江向西進攻,還是沿平漢鐵路從北向南進攻,臣以為最好是雙管齊下!”
“雙管齊下?”裕仁問道,“後勤保障能跟上嗎?”
“陛下放心,後勤沒問題。”石原莞爾輕輕頷首,又道,“但這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首先要打通津浦路及隴海路東段,這樣進攻武漢的帝國大軍,就可以從津浦鐵路以及隴海鐵路進行補給,後勤保障的壓力就會小得多!”
裕仁頓時間眼前一亮,欣然點頭道:“喲西!”
就在這時候,宮內省大臣鬆平慶民忽然快步進來,附著裕仁耳朵低語了幾句。
裕仁聽了頓時就臉色大變,疾聲說:“納尼?鳩彥皇叔在太倉附近,遇刺身亡?”
聽到這,與會的近衛文麿、廣田弘毅、閒院宮載仁等軍政大員頓時間麵麵相覷。
這什麼情況?朝香宮鳩彥不是已經解職了嗎?怎麼還會在太倉附近,遇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