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這些團一級主官的身上,派係的烙印還沒有那麼深!
這其實也正常,因為團一級的軍事主官數量實在太多,各派係的資源又有限,根本就照顧不過來,所以團一級軍事主官基本上隻能靠自己往上爬,隻有到了師一級,才會引起各個派係的大佬的注意,然後才會給予派係資源加以大力扶植!
也是到這時候,這些主官才會被打上各個派係的烙印!
所以在珞珈山高級軍官訓練團基本感受不到派係傾輒!
眼下形成的兩個小圈子,也不是依據出身背景來劃分,而是因為張靈甫、鐘毅的能力以及人格魅力而積聚起一批人。
當然,兩個圈子並沒有涇渭分明,都沒有搞非此即彼那一套,比如夏明,明明是張靈甫這個圈子裡的,但是偏偏又跟鐘毅的關係非常之好。
又比如陳敬安他們五個,明明是鐘毅圈子裡的,但跟張靈甫圈子裡的許多學員的關係也是極好,畢竟,他們都是黃埔軍校的。
……
今天是休息日,報備後可以外出。
但是張靈甫卻不想外出,靠在窗台看著兩隊學員在底下打球。
胡璉洗完衣服,過來對張靈甫說:“鐘麟,要不我們也下去玩玩?”
“不去!”張靈甫撇了撇嘴,說道,“姓鐘的不在,跟彆人玩提不起勁來!”
聽到這話,旁邊正在寫信的邱維達便立刻搖搖頭,被人虐你還上癮了是吧?對麵正在看的夏明也是嘴角一勾,想笑不敢笑。
張靈甫便立刻大怒道:“想笑就笑,彆他媽憋著!”
“沒,不是!”夏明連忙道,“我這嘴昨天著涼了,老是會不自覺的抽筋。”
“你娃嘴巴還能著涼?編理由也不編一個靠譜的!”張靈甫說著自己就笑了,夏明他們三個便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邱維達便趁機勸說道:“鐘麟,你就彆再跟鐘毅較勁了,不如人就是不如人,這沒什麼好丟人的,明明存在差距,卻死活不承認,這才是懦夫行徑!”
胡璉也點頭道:“是啊,說到打籃球,咱們差鐘毅太遠了。”
“恐怕不隻是打籃球。”張靈甫的目光冷下來,幽幽說道,“我有個同鄉在剛改組的作戰廳當參謀,今天上午他來找我時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夏明、胡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邱維達也停筆不寫信,凳子一轉改為麵向張靈甫。
張靈甫說道:“咱們開班第一堂戰術分析課結束後,老師不是離開了一段時間,你們知道他乾啥去了嗎?”
“乾啥去了?”夏明問道。
“他跑去統帥部提建議了!”張靈甫道,“而且提的還是鐘毅的建議!”
胡璉和邱維達麵麵相覷,夏明更是急切的問道:“後來呢?統帥部采納了沒有?”
“沒有。”張靈甫搖搖頭,旋即又語鋒一轉說道,“隻是采納了一半,現在徐州北線戰場采取的戰術,就是那天戰術課上鐘毅所說的內外結合!”
“真的?”夏明急問道,“那你的同鄉有沒有說,北線打成什麼樣了?”
張靈甫說道:“北線的東西兩路日軍已經對台兒莊形成合圍,到目前為止,戰事的發展基本上都是按著鐘毅的分析,接下來就看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軍能否守住台兒莊,隻要能守住台兒莊十天左右,北線的日軍就難逃全軍覆滅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