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黨國的大多數官員,因為多少都存了私心,屁股底下都不怎麼乾淨,所以做起事情來束手束腳,偶爾有幾個自身過硬的,往往也缺乏鐘毅這樣的背景以及魄力,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黨國官場的一片黑暗。
常校長又道:“不過,鐘毅隻呆了幾天就走了,他就不怕局麵出現反複?”
“還真不怕。”戴笠說道,“因為他找了一個能人,完全能夠鎮得住場麵,這人就是毛邦初的秘書鄭少愚,上次那篇關於空戰理論的文章就是他寫的。”
“毛邦初的秘書?”常校長愕然道,“鐘毅竟然敢用毛邦初的秘書?”
“是啊,鐘子韌不僅用了,而且還敢毫無保留的重用。”戴笠也是佩服。
頓了頓,戴笠又接著說道:“當然了,鐘子韌也不是什麼預防措施沒有,他還是留了個自己的心腹,他的侍衛長徐超,擔任昆明航校兼航空第1師師部的憲兵隊長,並且還兼管著航校及航空第1師的財務大權。”
事實上,鐘毅的安排還不隻這兩樣。
背地裡,鐘毅還托戴笠授意軍統昆明站監控航校財務,一旦徐超有貪汙挪用航校公款的跡象,鐘毅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好半晌,常校長才又問道:“這個鄭少愚,能力如何?”
戴笠道:“至少從目前來看,鄭少愚的能力還是挺強的。”
常校長默然點頭,眉宇之間卻忽然籠上一層淡淡的憂色。
看到常校長這個臉色,戴笠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當下小聲說道:“校長不用擔心,至少到目前為止,鐘子韌並沒有任何異樣心思,他對於黨國還有校長您,還是忠心耿耿的,至於將來的事情,卑職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安排。”
停頓了下,戴笠又道:“彆的卑職不敢說,但是第十集團軍的九個師十萬餘名官兵,一定是忠於黨國,忠於校長您的。”
“知道了。”常校長點點頭,又接著說道,“雨農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
戴笠的表情顯得越發恭敬,又小聲問道:“那校長還有沒有彆的什麼吩咐?如果沒有的話,卑職就先回羅家灣那邊了。”
“去吧。”常校長欣然道,“要注意身體。”
“謝校長關心。”戴笠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目送戴笠離開,常校長又摁鈴將侍一組長陳希曾叫進來。
表麵上,陳希曾隻是侍從室的大管家,管著侍從室財務,但其實陳希曾手裡還掌控著一支秘密的特務力量。
如果打個比方,軍統就相當於錦衣衛,中統相當於東廠或者西廠,而陳希曾控製的這支特務力量規模雖小,但是卻十分精乾,相當於內廠。
常校長沉聲道:“你從財力上暗中調查一下戴雨農,看有沒有來曆不明的巨額收入,如果有,一定要查清楚資金的來龍去脈。”
“是。”陳希曾恭應一聲轉身走了。
常校長一生醉心於權力的製衡之術,他能有今天,靠的也是這套對權力的製衡之術,所以在他的內心,從來沒有真正可靠之人,按他的理念,所有的可靠都隻能基於利益基礎,所以一旦彆人給的利益更多,手下的可靠也就不存在了。
對於戴笠這樣的特務頭子,常校長就更加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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