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川島機關。
須賀彥次郎快步走進川島芳子辦公室,頓首道:“機關長。”
川島芳子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又問道:“須賀君,我要的東西呢?”
“哈依。”須賀彥次郎一頓首,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上來,又說道,“這裡是我們情報科搜集的關於李子任的材料,還請機關長過目。”
川島芳子接過文件夾再打開,卻發現裡邊隻有一頁紙。
當下川島芳子便有一些生氣,厲聲道:“就隻有這些嗎?”
“哈依!”須賀彥次郎再頓首,滿臉羞愧的說道,“內務省慣例,隻對支那軍師級以上高級將領以及政府廳級以上高級官員做備案,這個李子任原本隻是鄞江警備旅長陳金木的少校副官,鐘毅到鄞江之後,李子任雖有晉升,也隻是一個團長,所以……”
“那也不能掩蓋你們的失職!”川島芳子大怒道,“鄞江或者說鐘毅,已成為大日本帝國的心腹之患,身為內務省特彆高等警察科的一名資深情報員,你難道連這點情報敏感性都沒有嗎?非要等到上峰下達了指令,你們才會去執行?就不能有點主動性?”
“哈依!”須賀彥次郎滿臉羞愧的應道,“這是卑職失職,請機關長責罰。”
“責罰?責罰有用嗎?”川島芳子氣道,“如果責罰有用,現在就槍斃你。”
須賀彥次郎便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內心卻並不怎麼害怕,因為他知道川島芳子並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
畢竟昨晚上他們還在滾床單。
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是吧?
果然,訓斥完了之後,川島芳子又主動替須賀彥次郎開脫。
“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工作都沒有做。”川島芳子放下資料,又道,“至少,我們還是掌握了李子任的一個大弱點。”
頓了頓,川島芳子又接著說:“那就是,好色!”
“哈依!”須賀彥次郎頓首道,“李子任在擔任原鄞江警備旅旅長陳金木副官時,曾經與陳金木的五姨太暗中有染,喜好女色是毫無疑問的。”
“那就從這一點下手。”川島芳子說道,“投其所好。”
須賀彥次郎小聲問道:“機關長已經特色好人選了嗎?”
“這你就不用過問了。”川島機關說道,“忙你的去吧。”
須賀彥次郎便不敢過多詢問,但他知道,土肥原賢二在切腹自殺之前,一定暗中移交了不少情報資源給川島芳子。
這其中,肯定有潛伏的暗子。
送走須賀彥次郎之後,川島芳子也起身離開了梅機關。
兩個小時之後,一身男裝的川島芳子就出現在法租界。
川島芳子也是夠大膽,寥寥幾人竟然就敢闖入法租界,不過她的行蹤很隱秘,房建偉雖手眼通天,卻也沒辦法在她身邊安插眼線。
所以,房建偉根本不知道他已經錯過一個獵殺川島芳子的好機會。
在法租界的一家法國餐廳,川島芳子等來了中西女校的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