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毅走了。
心滿意足的走了,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這讓常校長感到非常困惑,不應該啊!
常校長想象中的鐘毅應該是怨氣滿腹,說話帶刺,甚至不排除當場向他發難,怎麼可以這麼心平氣和好說話?
要知道他可是剛剛解除了鐘毅的兵權!
自古以來,解除兵權這事是最麻煩的,每個上位者如是如履薄冰,唯恐一個不慎就要釀成兵諫的風波!
在這方麵,他老常可真是吃過大虧的!
所以在解除鐘毅的兵權後,常校長其實已經做好迎接怒火的準備。
但是現在,事情卻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鐘毅居然一點不介意?
從窗外看著鐘毅環著肖冰纖腰走出雲岫樓,常校長收回目光詢問陳布雷道:“彥及,你怎麼看?”
陳布雷搖頭苦笑:“卑職也看不透。”
停頓了下,陳布雷又說:“按理說,鐘毅不該這麼好說話。”
“是啊。”常校長蹙眉道,“陸軍大學校長的位置雖然尊貴,但跟第10集團軍總司令一職完全不能比,尤其第10集團軍的防區還是鄞江,就是一頭豬,恐怕也不會舍第10集團軍總司令而選擇陸軍大學的校長。”
陳布雷道:“校長,會不會真就是鐘毅所說的,他想要在陸軍大學好好教書,為黨國培養出一批深諳現代軍事理論,又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高級將領?”
“你信嗎?”常校長道,“彥及,你覺得子韌說的是實話?”
陳布雷立刻泄氣的說道:“這個,卑職也說不好。”
“那就先看看再說。”常校長幽幽的說道。
……
鐘毅不願意彆人送,從侍從室借了一輛車。
親自駕車出了官邸,鐘毅問副駕駛的肖冰:“小冰,常夫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還能說什麼,就是一些沒營養的體己話,什麼常來常往之類的。”肖冰一邊說一邊從挎包裡拿出個木盒,又說道,“還送了一對鐲子。”
說著打開木盒,一抹濃鬱的綠色便溢了出來。
“喲,這可是帝王綠。”鐘毅笑道,“能賣不少錢。”
“把它們賣了?”肖冰試探著問道,“然後充作陸軍大學的經費?”
鐘毅笑笑說道:“這麼珍貴一對鐲子,你真就舍得?你可能不知道,這對鐲子很可能是慈禧老佛爺帶過的。”
肖冰蹙眉說道:“毅哥,你是說這對鐲子是從清東陵挖出來的冥器?”
“十有八九吧。”鐘毅哂然一笑說,“當年孫殿英挖清東陵,可是挖出不少好東西,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相當一部份都獻給了宋家,宋家雖然很有錢,但是要搞到這樣一對品相的帝王綠水種手鐲,也是很難的。”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肖冰一撅小嘴說,“我才不戴死人戴過的手鐲,尤其是慈禧這個老妖婆,你趕緊賣了吧。”
鐘毅笑道:“你這樣,常夫人可是會生氣的。”
“就讓她生氣好了。”肖冰道,“我才不在乎呢。”
“那行,這對手鐲我就收下了。”鐘毅笑著說道,“應該能賣出一個高價,我就替陸軍大學的幾百名學員謝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