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新加坡,英軍司令部。
英軍高級將領已經吵成一團。
“柔佛海峽已經徹底失守了,繼續死守已經毫無意義。”
“法克,就算柔佛海峽失守,新加坡城內仍有大英帝國十萬軍隊,我們仍然還有一戰之力,這種情況之下怎麼可以投降?”
“十萬人又如何?困守城內根本施展不開,我們已經施開不開了!”
“城內?日軍根本已經突入到了城內好嗎?城區的四分之一區域已經失守了!”
“諸位,投降吧!再守下去,除了白白葬送十萬人的生命,不可能再有收獲,以上帝的名義向日本人投降吧。”
“向日本人投降,太難堪了!”
“為了十萬餘條無辜的生命,為了新加坡城內幾十萬平民的福祉,我們受點兒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同意向日軍投降。”
“我也同意投降,快投降吧。”
十幾個英軍高級將領逐漸形成了統一意見。
片刻後,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到了最高指揮官帕西瓦爾中將身上。
帕西瓦爾的內心卻仍在猶豫,手下的軍長、師長甚至旅長隻要動一動嘴皮子,反正不需要承擔責任,但是身為英軍主帥,他是要為此承擔應有的曆史責任的,彆的不說,在大英帝國的史書上肯定會留下他的罵名。
如果還有得選擇,帕西瓦爾真不想以投降將軍的名義留在史書上。
但是很遺憾的是,除了投降,他似乎已經沒有彆的更好的選擇了。
猶豫了半晌之後,帕西瓦爾終於點點頭說:“好吧,那就投降吧,打起白旗,向日軍無條件投降吧,投降吧。”
說完,帕西瓦爾就一屁股癱坐回了椅子上,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鬢角的白發也忽然間多了不少。
……
在柔佛海峽北側,有一座幾十米高的小山。
在這座小山頂上,日軍建起了一個觀察哨。
日軍第18師團的師團長牟田口廉也,帶著他的參謀長大越兼二來到觀察哨,正通過炮隊鏡在觀察狹海對岸的新加坡城。
分辨率更高的炮隊鏡歸了牟田口廉也,大越兼二隻能用望遠鏡。
望遠鏡的分辨率雖然明顯不如炮隊鏡,但是視野卻也更加開闊。
某一刻,當大越兼二視野從某處掃過,眼角餘光恍惚之間看到了一麵白旗。
嗯,白旗?大越兼二心頭猛然一動,當下掉轉望遠鏡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一看之下,大越兼二心頭便立刻湧起一抹狂喜,因為透過望遠鏡的視野,他看到了一麵正在冉冉升起的白旗!
“師團長!”大越兼二便立刻激動的大吼起來,“九點鐘方向!”
“嗯?”牟田口廉也被大越兼二的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動炮隊境往九點鐘方向看去,然後也看到了那麵正在冉冉升起的白旗。
“咦?”牟田口廉也輕咦一聲,又道,“英軍投降了嗎?”
“哈依!”大越兼二放下望遠鏡,重重一頓首說道,“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