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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妃頗有些誠惶誠恐,斟酌半天才試探性的說道,“後天是您18歲的生日,也是我的兒子滿一百天的日子。”

“哦,安東尼小殿下滿一百天了嗎?”周允晟很快就意識到了對方的來意,用鼓勵的目光看過去。

大皇子妃果然鎮定很多,徐徐說道,“所以我想請您在受洗過後為安東尼賜福。”按照大陸上約定俗成的規矩,新生兒滿一百天後必須找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替他賜福,民間一般是找本地實力最強大品德最高尚的人,皇族則會請本國的主教。

“可是您知道,我並不是撒加帝國的主教,沒有資格為安東尼小殿下賜福。”周允晟坦然相告。如果對方一定要他賜福,那麼他也不會吝嗇用光明之力為小殿下製造幾個神跡。他絕不會讓二皇子繼承薩迦亞帝國的皇位。

“在我心裡,沒有人比您更有資格。請您一定要答應我的請求。”大皇子妃雙手合十,眼看就要跪下了。

周允晟連忙站起來攙扶她,微笑道,“既然是您的願望,那麼好吧,我答應了。願您與小殿下身體安康。”

“謝謝您。您真是太好了。您的決定對我和安東尼來說是一場救贖,這份恩情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大皇子妃抹掉眼淚,再三彎腰行禮後悄然退下,走到無人的角落才撩起衣袖。

站在遠處等待的侍女來到她身邊,看見主人雪白胳膊上的幾個焦黑指印,駭然低語,“天啊,這是約書亞祭司弄出來的嗎?但是他看上去很和善,不像是那種殘暴陰險的人。再說他有什麼理由傷害您,您曾經得罪過他嗎?”

“不,我沒有得罪他,但是我得罪了他的愛慕者。這是神火燒出的印記,父神不樂意讓旁人碰觸他,所以用這種方式告誡我們離他遠點。”大皇子妃搖頭苦笑。

侍女吃驚的嘴都合不攏,凝視指印的目光從憤怒變成了崇敬,好似主人被神火燒灼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一件事,要能留下疤痕就更好了。

大皇子妃放下衣袖,心滿意足的笑起來。她這次賭對了。由於生存環境惡劣,大陸上沒有哪個帝國會把一個不滿一歲的嬰兒立為皇儲,因為那樣風險太大了,更何況國王膝下還有幾個私生子在虎視眈眈的盯著。

隻要安東尼能獲得約書亞的青睞,就等於獲得了父神的青睞,那麼不管安東尼多年幼脆弱,也一定能穩穩的坐在皇儲的位置上。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敢踐踏欺辱他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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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約書亞年滿十八歲,舉行完受洗儀式就該去大陸上遊曆。原本寶兒奪走了他的主教之位,這使得神殿將他的受洗儀式降低了規格,並且隻邀請了神職人員,並未邀請帝國權貴。

但在寶兒和教皇被神火煆燒的第二天,國王就召開了緊急會議,要求把約書亞的受洗儀式定為大陸最高規格,全加戈爾的貴族都必須出席。他也曾與老主教商量,要在受洗儀式的當天冊封他為新主教,卻被老主教拒絕了。

兩個冊封儀式挨得太近,好似約書亞是專門為寶兒收拾殘局的一樣。因為寶兒失去了資格才輪到他,這顯然是一種侮辱和貶低。約書亞絕不會同意。

所以老主教向國王提出建議,等約書亞遊曆回來再冊封,並且舉辦一個更為隆重盛大的典禮。

國王稍作思考便答應了。至於教皇的意見?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忽視。身為教皇,本該是父神在凡間的化身,卻被父神降下神火嚴懲,這樣的‘殊榮’前所未見。消息傳出去,他也就沒有資格再待在教皇的寶座上。

舉行儀式的當天,除了被軟-禁的二皇子,全加戈爾的貴族都聚集在神殿的空地。他們表情莊重嚴肅,連大聲喧嘩也不敢。因為他們知道,這位約書亞祭司才是父神真正的寵兒,此刻,父神很有可能在天上看著。

周允晟獨自跪在大殿內祈禱,等太陽升到天空的正中,便沿著長長的紅毯朝殿外的聖池走去。沿途有人不斷向他拋灑純白的月季花以示祝福,花瓣被微風卷起來再紛紛揚揚的飄落,場麵看上去美不勝收。

今天周允晟的精神狀態很好,理智和腦殘的他相安無事的待在識海中,因為這是約書亞最重要的日子,他們不想毀了它。

走到聖池邊,僅穿著普通祭司袍的教皇走過去,想要牽起少年的手,帶領他踏入池水。這本是教皇在受洗儀式上的職責。

但周允晟卻擺手拒絕了,斜睨過來的目光隱含著輕蔑和厭惡,仿佛在說‘你沒有資格碰我’。教皇心中怒氣翻攪,麵上卻從容微笑。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醜,強硬的握住少年手腕,將他拉上聖池的台階。

於是眾人發現,教皇接觸約書亞的掌心忽然冒出黑煙,緊接著騰起一股金色的火苗。這次不但灼傷了教皇的靈魂,連皮肉也烤成焦炭,散發出濃烈的惡臭。

教皇終於維持不住道貌岸然的姿態,立即放開少年退到一旁,英俊的臉龐扭曲變形,可見正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半分鐘後,火苗熄滅了,他腿腳發軟站立不住,被幾名來自中央神殿的神官扶下去休息。

幾人安置好他後匆忙回轉,不肯錯過約書亞祭司的受洗儀式。周圍不斷傳來的議論聲讓他們對教皇的權威產生了質疑。

“教皇究竟做了什麼讓父神如此厭惡?快看啊,他已經被神火燒了兩次了。一個接連兩次被父神施以嚴懲的人還有資格坐在教皇的位置上嗎?如果所有教廷都在這樣一個肮臟的人的統治之下,父神早晚會因為惱怒而遺棄我們,像其他幾位神明一樣。”

“彆說了,父神不會那樣狠心的。我們還有約書亞祭司,他聖潔、高尚,深得父神寵愛,隻要有他在,父神就不會遺棄我們。”

“你說得沒錯。我上次回去後還是得了夫人提醒才想起紅色月季的花語。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父神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麵。剛才教皇硬要去碰約書亞祭司,沒準兒就是因此而惹怒了父神。父神嫉妒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正在非議神明,那人連忙捂住嘴不敢再言,其餘人也都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周允晟脫掉外袍,僅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走進聖池。池水打濕了布料,使其呈現出透明的色澤並緊緊黏貼在少年修長柔韌、完美無瑕的軀體上,連胸前的兩點紅櫻也若隱若現。

那場景美妙至極,也性-感至極。

在場的權貴們隻看了一眼就感覺到眼球刺痛,緊接著便有一道金色的光柱從九天之上投射下來,將聖池籠罩。

眾人的視線被隔絕,這才紛紛低頭,露出惶恐的表情。

周允晟處於光柱的中心,眼睛被金光刺得幾乎無法睜開。他正要站起來查看情況,卻忽然被一具溫熱、高大、強壯的身體從背後環住,一隻大掌擒住他下顎,將他的臉掰過來,然後便是一根火熱的舌頭鑽入他口腔,用瘋狂的力道在裡麵翻攪、探索,與他柔軟的舌頭緊緊交纏。

另一隻大掌探入他粘膩的衣袍內,輕輕撥弄他粉紅的兩點,然後向下滑落,握住他不受控製而硬-挺-起來的那處愛撫。

周允晟內心驚駭無比,迅速抽-取全身的力量打算將此人擊殺,腦海中卻忽然出現一道性-感渾厚的嗓音,“寶貝兒彆害怕,是我,亞度尼斯。”

亞度尼斯是什麼鬼?周允晟怒目圓睜。任誰莫名其妙被一個男人性-騷擾了,還用如此熟稔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都會氣得發瘋。

亞度尼斯?天啊,那是父神的名諱!是父神!腦殘晟一秒鐘上線。

於是少年眼中憤怒的火焰頃刻間熄滅,變成了濕漉漉的愛慕和赤果果的渴求,僵硬的身體放鬆了,像綿軟的蜜糖一般融化在父神懷中,且儘量舒展開來,方便父神愛撫。

“父神,是您嗎?是您在愛我嗎?”他喘著粗氣,卷翹的睫毛因為頸窩處被人接連吸-允啄吻而一顫一顫的。他想去看父神華美的臉龐,剛一扭頭就再次被那人含住唇瓣啃咬舔舐,瘋狂的力道似要把他囫圇吞下。

這真的是素來溫和慈愛的父神嗎?

腦海中剛浮現這一想法,性-感的嗓音便蕩開了輕笑,寵溺萬分道,“我的約書亞,我的小信徒,我隻對你一個人才會這樣。”

這句話讓腦殘晟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他反勾著手,緊緊挽住父神強壯的胳膊,雙腿岔開夾住父神勁瘦的腰,像藤蔓一樣攀附在他身上,儘情敞開著自己。

他被吻的不能自已,唾液扯著銀絲從唇邊滴落在水麵上,更發出令人聽了就熱血沸騰的呻-吟。

他立即按捺住,也因此露出難過的表情,淚珠掛在眼角欲落不落,看上去可憐極了。

“叫出來寶貝兒,沒人會聽見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光明神連連低笑,用舌頭舔舐他嘴角的銀絲,迷醉的表情仿佛在品嘗世間最美味的瓊漿。

“父神,我是您的,我的一切都是您的。請您儘情的要我吧,請您儘情的用我吧,就像我曾經許諾的那樣。”少年弓起身體,渾然忘我的呻-吟起來。

在一聲更比一聲高亢火熱的呐喊中,光明神金色的眼眸徹底變成了黑色。他用力把少年摁入懷中,顫抖著與他一起攀上極樂的巔峰。存在了億萬年,他此時才終於體會到何謂真正的活著,何謂真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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