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住蘇若的那股力道十分強大, 輕而易舉就將蘇若給拽上了車。車門也在砰的一聲響後, 被關閉了。
這時,蘇若才看清楚將她拽上車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背心, 留著板寸頭的男人。露在外麵的肌肉精瘦而結實, 拽著蘇若的手也強悍而有力。在將蘇若拽上車之後, 那隻擒拿住蘇若的右手則用力一扭, 就將蘇若給反手扭住了。
許是沒想到這麼容易,製服蘇若後, 男人還詫異的“咦”了一聲。不過視線將蘇若上下掃了一遍後,男人眼底的狐疑漸漸的消失了。
身材單薄纖細,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練家子的模樣。
如果非要說蘇若有什麼特彆點的話,那就是長得比一般人好看很多, 皮膚也比一般人白,像上等的玉瓷一般,瑩瑩泛光。這種白裡邊還夾雜著一點淡淡的粉, 使得人看起來更嬌俏了一些。
哪怕是在光線暗淡的麵包車裡, 也遮掩不住。
這時,見著男人一招就將蘇若給製服了, 坐在男人後麵座位上忽然探出來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 對著翟哥就一臉諂媚的誇道, “還是翟哥厲害!”
被稱為翟哥的男人, 聽了這句誇獎, 臉上卻一點動容都沒有。隻是神色淡然的分了絲眼神給他,對著他說,“還不把東西給我遞過來。”
“哦哦!”黃毛忙應著,把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遞了過去。然後眼巴巴看著蘇若,搓著雙手笑嘻嘻的問他,“翟哥,需要我幫忙嗎?”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翟哥還沒回答,然後一轉頭,就對上了蘇若那雙清冷的眼睛。他愣了愣,過後輕笑了下,“倒是個聰明的,知道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嗬,難怪......”
難怪什麼,翟哥卻沒說了。
那邊黃毛拿著東西,就想要過來摸蘇若的臉......蘇若怎麼可能願意讓這麼一隻手碰到自己,直接把頭一扭,毫不客氣的閃開了。想到這人如果還敢再伸手,眼底更是眸光一暗......
黃毛果然還想繼續,他一點也沒在意蘇若剛剛的閃避。發正現在這個據說很厲害很能打的,已經被翟哥給壓製住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他很難碰到這麼好看的臉蛋,心思難免就活躍了些。於是又將身子湊過去了一點,想要繼續去摸蘇若的臉,“隻說她很厲害,怎麼從沒說她這麼好看啊!”
手在半道上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是翟哥,隻聽得翟哥冷冷的來了一句,“行了,收起你那點色心。人都還沒綁好,你也不怕中途出點什麼意外?”
說完後,翟哥用另一隻手搶過黃毛手裡的東西,三下五除二,就將蘇若給綁好,又將她的嘴給用膠帶給封好了。最後,又在蘇若的書包裡把手機給翻到了。翟哥直接將手機關機,丟到一邊。
而黃毛被翟哥這麼一訓之後,麵上頓時有些不滿。但顯然,他是畏懼著翟哥的,所以哪怕不滿,卻也聽話的不敢再對著蘇若亂來了。
而被綁住了的蘇若則低垂著頭,斂住了眼底的若有所思。
果然,就跟蘇若猜測的那樣,這群人是一早就盯上了她。拽人上車的行為,也是事先就計劃好了的。隻是還得再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誰。以及,他們背後還有多少人。
蘇若不喜歡麻煩,更不喜歡留個時刻會帶來麻煩的隱患在外麵。既然這些人敢送上門來,還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一網打儘了。
車子在飛快的往前開。
蘇若看著他們開著車,一路離開市區,漸漸的朝著郊區的方向開了過去。然後,上了一條黃泥路。
路顯然很不好開,麵包車開的很是顛簸。
就這麼的開了兩個多小時的黃泥路,車子才開進了一座偏僻的小村莊裡。然後又往裡邊開了一些,在一家靠近山腳下的獨門獨戶的三層樓農家小院前停了下來。
“汪汪汪......”隨著車子的停下,一大群狗的狂叫聲響了起來。
這會已經接近天擦黑時分了,農家小院裡樓房裡早亮起了燈。蘇若聽到三樓的一扇窗戶被人打開了,從那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黃毛,得手了嗎?”
剛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的黃毛點了下頭,嘿嘿笑道,“那當然了!”翟哥是誰啊!他都親自出手了,還能有什麼不成的嗎?
“萍姐,快給我們開門啊!”
被稱為萍姐的女人應了聲,立刻跑下樓來給他們開了門。等到麵包車開進院子後,又把大門給栓上了。
一群人陸續進了屋後,萍姐就一臉陰鷙的盯著蘇若看,“是她!”網上的那些視頻,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自然能一眼就認出蘇若的這張臉來。
就是因為她,自己男人和兄弟才折了進去的!
事發之後,萍姐恨蘇若恨得啃其肉喝其血的心思都有了。這會見到真人了,又是落在她手上的,頓時語氣陰狠中又透著些暢快,“老天果然是開眼了!”
她盯著蘇若看了半天,然後對著黃毛吩咐道,“幫我把人給我拖到後屋去。”
“啊?萍姐!她長這麼好,價格肯定不錯。把人拖後屋去,是不是有點可惜了啊?”打從車上看清楚蘇若的長相過後,黃毛就惦記著蘇若的那張臉了。這會聽了萍姐的話,心裡難免心生不舍。
萍姐哪還能看不出黃毛的心思啊,可她恨蘇若恨得牙癢癢。哪怕是蘇若長得好,能賣個好價錢,她也一點都心動了。她現在隻想將人待到後屋去,好生的“伺候”一番,消消心頭的怨氣。
至於黃毛,萍姐陰森一笑,“想玩她也不是不行,等著吧!先等我出完氣,隨後你想怎麼玩都行!”
然而就像萍姐了解黃毛一樣,黃毛也了解萍姐。彆看萍姐是個女人,但她的心腸卻比一般男人還要硬,還要毒。很多時候,一些他們都下不去手的事情,都是萍姐一個人完成的。蘇若落在萍姐手裡,哪怕到最後還能僥幸留得一條命,隻怕他也沒什麼心思想去玩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先前在車裡的時候就給他玩玩。哎,真的是可惜了!黃毛一邊拖著蘇若往後屋走,一邊遺憾的想著。
想事情想的入神了些,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被他拖著走的蘇若那雙清冷的眼睛裡,全程都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浮起。仿佛對剛剛聽到的話,和即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點害怕都不曾有。冷靜到,壓根就屬於不正常的地步了。
而黃毛的身後,萍姐卻沒有立刻跟了上去。隻是閃爍著雙眼看著他們的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而又猙獰的笑容來。
她知道黃毛在想什麼,而黃毛既然這麼想的話,由著他先玩玩那也不是不可以。興許玩完之後她再出手,對人的打擊是不是就更大?
黃毛一路將蘇若從堂屋,拖到後院的一處緊閉著的房間裡。
在這屋子前麵的院子裡,還擺了一張桌子。桌子的四個角都坐了人,正打著一副麻將。看到黃毛拖著蘇若過來,還笑著跟黃毛打了聲招呼。
黃毛應了聲算是回答,然後從其中的一個人手裡,接過了鑰匙,開了其中的一道門。
剛打開門,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已經引氣入體,五感敏於常人的蘇若聞到這股血腥味後,下意識的就眉頭一皺。
這味道其實不新鮮了,但還能保持著這麼濃鬱,可見曾經在這裡麵發生過的事情,有多駭人。
果然,燈被打開後,蘇若看到這間屋子裡,並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血跡。房間空蕩蕩的,一眼就能把屋子裡的擺設看清楚。隻不過在屋子最裡邊的角落處的排水孔那裡,有一灘比彆的地板要深一點的印記。
蘇若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血跡太多停留的又太久,而留下來的難以消除的印記。
看清楚這一切後,蘇若又垂下了眼簾,由著黃毛將她放在地上。她在側耳聆聽,聆聽來自隔壁屋子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