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之後他爹就不會因為他媽給他爹戴綠帽子的事生氣了,隻要不受刺激,他爹還能多活幾年呢。
許秀枝臉色極差的跟著付立飛回了家。
付櫻子氣鼓鼓的站在門口,“你們怎麼才回來,他一直在叫!”煩死了。
說是的她爹付洪文。
討厭死了。
付櫻子比付立飛還小一歲,才八歲,許秀枝因為這個閨女長得像自己,不免多寵了幾分。這性子就養得嬌了些。
許秀枝一進來就聞著臭味了,估計是付洪文拉了。
付立飛抬腳準備過去幫他爹收拾的。
被許秀枝拉住了,“你回去寫作業。”
這事還是她來吧。
兒子的手那麼乾淨,是用來拿筆的,不適合碰屎啊尿啊那些臟東西。
付立飛沒吭聲。
這給他爹清洗的事是挺讓人為難的。
他手勁小,連幫他爹翻身都有些費力。
付立飛看著他媽去了他爹的屋,他垂下眼。
那屋又傳來了摔打聲跟罵聲。
付立飛快步走了過去。
*
付伯林這會正在田裡割稻子。
他鞋子在田埂上放著,他是赤腳下來的,田裡有水,要麼光鞋,要麼穿膠鞋。
他褲腳也挽到膝蓋了。
他機械的重複著割稻穀的動作。
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慢慢熟練,他割了幾個小時了?
太陽出來了,掛在東方。
溫度慢慢高了起來。
付伯林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越來越熱了。
付伯林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疼。
他沒管,繼續乾活。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乾的這塊田,彆人都割了大半了,他才割了三分之一,比彆人慢多了。
不好意思休息。
還是繼續乾吧。
付伯林咬著牙繼續割。
手心越來越疼,割稻的效率也慢了下來。
汗水流得都攔住付伯林的眼睛了,他直起腰,用濕噠噠的衣袖擦了擦汗。他頭一次出來收稻,沒經驗,沒帶毛巾,隻能用衣袖擦汗了。
腰也疼,感覺快直不起來了。
也沒起風。
就聽到樹上的蟬在那瞎叫了,叫得人更煩躁。
付伯林站著休息了一會,準備彎腰繼續割,他瞅到自己的小腿上有個土黃色的東西,正在往他肉裡鑽。
螞蟥!
吸血的!
付伯林都要窒息了,趕緊伸手往外拉。
可拉不出來。
他又不敢使勁往外拽,怕拽斷了,這螞蟥一半留在裡頭。
付伯林臉都皺了,活也不乾了,撒開腳就往山嬸那邊跑,“山嬸,有螞蟥!在我腳上!”
田裡有螞蟥,不挺正常的事嗎。
有人還笑了,這小子平常不乾活,見到個小玩意就嚇個半死。
山嬸玉不慌不忙的用手在付伯林被咬住地方旁邊輕輕拍打,沒一會,螞蟥就掉下來了。
山嬸跟付伯林說道:“下回出來帶瓶清涼油,到時候咬住了就倒一點,這螞蟥就下來了。”
山嬸說這話的時候,付伯林已經站在田埂上了。
他看著田有些陰影了。
山嬸看付伯林臉都被曬得通紅,於是說道:“你去那樹底下坐會,休息休息,等會再乾。”這樣乾乾停停就是工分少一些。
付伯林點點頭。
等他坐到樹下,靠著休息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起了兩個水泡。
難怪那麼疼呢。
付伯林靠著樹就在那想。
現在還是人工割稻穀,怎麼不用割稻機啊,割稻機在七十年代已經有了啊。
是沒傳到這邊嗎?
大型的那種割稻機不有,那手工割稻機呢,他以前看過,就是人站著田裡,拿著小型的割稻機,都不用彎腰的,效率還高。
這東西需要刀片,長木柄,螺絲……
要是想做得大一點,得有驅動結構,比如發電機,這東西肯定是沒有的啊。
還是做個單人的。
他自個用。
是的,彎腰太累了,看,他手都起泡了。
為了自己能夠輕鬆一點,付伯林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在想簡易版的手工割稻機的事。
他想了半天,已經差不多有雛形了。
現在得想辦法搞搞工具了,要不找張毛他們?
他們幾個路子多。
付伯林休息了一會,然後在那些人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中,心情沉重的下田繼續割稻穀。
中午收工。
付伯林癱坐在田埂上,一步都不想動。
他太高估自己現在的體力了。
山叔山嬸過來,看著付伯林這氣喘得跟牛似的,也沒拉他一起走,不過山嬸倒是說了,“休息好了直接去我家,一塊吃飯。”
付伯林艱難的點了一下腦袋。
山嬸看他這樣子,都笑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乾活成這樣,以後怎麼養家啊。我看啊,你得找個結實能乾的媳婦。”
結實能乾,是壯的嗎?
山叔在旁邊說,“塊頭大的他瞧不上。”
要長得苗條還有有力氣乾男人的活,那有點難啊。
山嬸跟山叔還真商量起了這事,一邊走一邊說。
付伯林聽了也沒啥心思反駁。
累得不想說話。
等人都走光了之後,他完全不顧忌形像了,找了之前的樹底下,整個人就躺在那。眼睛看著頭頂的樹,還有藍得連片白雲都沒有天空,心裡琢磨著:高考這事去定了。
誰也彆攔他。
付伯林躺了半個小時,總算是舍得動了。
又回到田埂邊,把腳上的泥全部用田裡的水洗乾淨,然後甩了甩,穿著鞋子回家去了。
回去的時候太陽特彆曬,簡直要把人曬成人乾了。
付伯林沒戴草帽,臉啊脖子啊,曬得都快脫皮了。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天沒亮,壓根就不知道也想不起來戴草帽。
等他去山嬸家的時候,山嬸家的飯已經做好了,本來是派孩子過來叫他回去吃飯了,沒想到不用叫這家夥就來了。
挺好。
山嬸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結婚了,孫子都六歲了。小兒子才十五,還在上學。
其實這間這一段有過兩個孩子,沒養活。
等到小兒子出生的時候,就格外的寵,就供著讀書,也是沒怎麼乾活的。
“付伯林啊,站著乾什麼,過來坐啊。”山嬸笑著招呼。
怎麼還客氣上了。
付伯林過去坐到山嬸小兒子身邊。
大兒媳婦正在擺碗筷,看到付伯林,笑了笑,眼神很友善。
付伯林名聲在外頭褒貶不一,但是對於山嬸家人來說,付伯林挺不錯的,家裡有啥好多的好東西,會往這邊拿,他心裡記著山嬸家呢。
是個有良心的孩子。
倒是山嬸的小兒子付建業,讀了書,不太看得起付伯林這種遊手好閒靠彆人養的人。
他在他媽麵前肯定是不會露出啥情緒的。
但是私底下,他會用鼻子哼哼付伯林:你一個男人,都成年了,還要彆人養,不害臊啊?
原身聽到這話,就會笑付建業:你不也一樣嗎。你要是讀高中,那還不得你爹媽供著啊,那會你也十八了啊,成年了。
反正,兩人的關係就那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這會付伯林一屁股到付建業的身邊,付建業不明顯的把椅子往旁邊拉了拉。
付伯林壓根就沒意。
他跟大家一起吃飯,準備吃完睡個午覺去。
正吃著呢。
付伯門家那邊傳來了敲門聲。
兩家離得近,門又開著,能聽到一些。
誰啊?
“付伯林,你在家不?”是婦聯主任劉香桂的聲音。
付伯林站起來,跟山叔山嬸說了一句,“我去看看。”
他過去了。
付伯林看到劉香桂了,“主任,你找我啊。”
劉香桂聽到付伯林的聲音,轉過來,“是啊,找你呢。那欠條在哪呢,帶著,我領你去付洪文家。大隊那邊開過會了,你這情況我們商量過了,就按你說的法子,從許秀枝年底的工錢裡扣下來,就當然是還款了。”
她還說了,“這事現在先去給付洪文家人透個底,省得他們他們年底鬨。”
“行。”付伯林道:“我跟山嬸他們說一聲就走。”
結果,付伯林去說的時候,山叔山嬸跟著出來了。
“劉主任啊。”山嬸說了,“那付洪文家的老娘挺難纏的,我們跟你們一塊去吧。”她瞅著劉香桂領著付伯林過去,那就兩個人,怕他們吃虧。
劉香桂聽到這話就笑了:“行,那走吧。”
劉香桂是大隊的乾部,她代表的是大隊,是國家,她沒想過付洪文家人敢鬨起來。
鬨?
他們就不怕處分嗎!
付伯林拿了欠條,拿了一部分,沒全拿。
他是這樣跟劉香桂說的,“這是給他們看看真假,要是他們不信,等會我領他們到我家來認認。”
四個人就這麼去了許秀枝家。
付伯林家是一隊的,付洪文跟許秀枝是二隊的,其實是有兩個乾部班子的。隻不過,二隊的婦聯主任空了一年了,之前那個沒乾好,手腳不乾淨給查出來了。後來上麵不放心二隊的人,不讓他們自個選了,說是從上麵調一個過來。
這調了一年了,還沒下來。
這二隊也不能沒人管這婦女的事啊。
就讓劉香桂幫忙兼顧著。
所以啊,兩邊大隊的事她都管著,兩邊的人她也都熟。
到了許秀枝家。
門開著,劉香桂在門口敲了敲門,“許秀枝,在家不?”
許秀枝正在曬床單,聽到聲就往門口看去,她看到劉香桂,心裡就是一沉。
付立飛聽到聲就出來了。
他看到劉香桂了,主任怎麼來了?他又看到付伯林跟山叔山嬸,更是不解。
劉香桂就說了:“你去把你爺爺奶奶叫過來,有點事跟他們說。”
付立飛不動:“主任,啥事啊?”
奶奶過來,少不得又跟他媽吵架,到時候他爹又要犯病。
劉香桂道:“大人的事,你隻管去叫人。”
付立飛搖頭:“不行,我奶奶來了,就跟我媽吵,我爹聽了就難過,一難過就發病。您真有什麼事,您跟我說,我去告訴他們。”
劉香桂想了想:“要不這樣,我跟你媽一塊去你奶奶家說。”
付立飛一口就拒絕了,“那更不行了,大伯娘會欺負我的媽的。”
劉香桂看著付立飛,這孩子不到十歲呢,什麼都知道啊。
真是人小鬼大。
行,就跟他說吧。
劉香桂開口:“是這樣的,這位是付伯林,付正軍的侄兒,你媽這些年跟付正軍借了289.3毛錢,好幾年了一直沒還。你家困難我們也知道,但是這位付伯林家也不富裕,借款時間久了他家也不放心,是不是?”
付立飛的眼睛突然睜大。
借錢?
劉香停了一會繼續說道,“有欠錢的,你媽自個簽的名。”說完,還讓付伯林拿出幾張欠條給付立飛看。
付立飛拿著欠錢,仔仔細細的認,真是他媽的字!
這欠錢三四年前的日期了。
付立飛拿著欠條看了一會,突然就看到他轉身就往屋裡跑。
劉香桂急了:“你跑什麼啊,欠條不止這幾張呢,一堆呢,撕了也沒用啊。”
“不撕,我給我爹看!”付立飛的聲音遠遠傳來。
他跑到屋子裡。
把欠條遞給癱在床上的付洪文看,聲音激動:“爹,你看,這是娘給付正軍打的欠條,劉香桂說是有一堆呢。這欠條是從三四年前開始的,您看啊,就是借款,沒彆的!說欠了289.3呢,特彆多!”
癱在床上的付洪文聽到這話,眼睛不停的轉動,很快,裡頭就蓄滿了水。
付立飛也在那笑。
劉香桂跟著過來了,付伯林也一塊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付洪文。
屋裡有點味,但是床鋪還是挺乾淨的,癱在床上的付洪文特彆瘦,因為長年躺在床上,手跟腳都有些萎縮了。
看著隻比骷髏架子好一點。
劉香桂看到付洪文,打了招呼。
然後,她把跟付立飛說的話又跟付洪文說了一遍,怎麼說付洪文也是這個家的男主人,這事肯定得知道啊。
劉香桂說著說著就跑偏了:“付伯林家那樣你也知道的,最近啊,他小叔要結婚了,家裡哪哪都要花錢。到時候錢不夠肯定也是要欠的,你家這欠的啊不能還拖個三年四不還啊,我們就想著,從年底的工錢裡扣。也不扣多,一年就扣個十來塊,你看怎麼樣?剩下的記賬,等立飛大了,要是能多賺些,那就還多一點。”
付立飛一口答應:“主任,行!我們家不會欠錢不還的!”
是債主關係就好。
隻要沒彆的男女關係,付立飛就高興。
他也不想他媽是個……品性不好的人。
等他答應之後。
突然想起劉香桂主任說的話裡有一句是,付伯林的小叔要結婚了。
他驚得又抬起頭,“主任,伯林哥他小叔要結婚了?”
劉香桂笑著點頭:“是啊,最近相看了一個姑娘,談得特彆好,兩家都挺滿意的。結婚啊也就這十天半個月的事了,快了快了。”
付立飛呆了半天。
就要結婚了?
他反應過來之後,心中又狂喜。
這回他媽跟那位付正軍是真沒事了!
付立飛裝作不懂的問:“那伯林哥的小叔以前怎麼不結婚啊?”
“那還能為什麼啊,沒相到合適的唄。頭兩年,每月都要相兩三個呢,也談過,可後來談著談著就黃了,我看啊,就是緣份沒到。”劉香桂這話是說給付洪文聽的。
“就去年,他說是不肯相親,還不是相看了好幾個,是真沒合適的。那些個姑娘啊,聽到他帶著你伯林哥都不願意。”劉香桂歎著氣,“他也為難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付立飛想:看來他之前是誤會他媽跟付正軍了。
人付正軍就隻是借錢,幫個忙,人家還指望找媳婦呢。
一直在相親呢。
他還以為付正軍非他媽不娶呢,一直等著他爹咽氣呢。
原來不是這麼回事。
“主任,這錢我們一定還!您去請我娘過來,我跟她說。”
誰的聲?
又粗又啞,跟刀子劃在玻璃上一樣,讓人聽了就難受。
屋裡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才發現,這是付洪文發出的聲音。
他不是不能說話了嗎?
聽到自個媳婦跟付正軍沒事,聲音都好了?
最激動的就要數付立飛了。
半大的孩子,一副老熟的樣子,可是聽到他爹說話之後,一直在抹淚。
門外,許秀樹的手在抖。
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付供文能說話的喜悅,她腦子裡隻有一件事在循環:付正軍真要結婚了!
付洪文的爹媽意外的好說話。
付伯林有些驚訝的。
那老兩口看到兒子能說話了,激動得老淚橫流啊。
至於欠的那筆錢,說了:就這麼辦。
欠條在那。
許秀枝借錢是為了付家,為了付洪文冶病,為了孩子上學,都是正經用途。
也因為這欠條。
許秀枝的婆婆開始相信許秀枝跟付正軍之間沒什麼了。
要真有什麼,哪會打這麼多欠條啊。
肉償不就行了嗎。
清清白白。
老人家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或者說,有了一點遮羞布後,他們不願意往深了想。
付伯林從付洪文家回去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五塊錢。
這是付洪文的爹給的,還的錢。
付伯林就把那張五塊錢的欠條給了付洪文的爹。
沒吵沒鬨,事情就是這麼順利。
就是走的時候,許秀枝追了出來,盯著付伯林:“你小叔真要結婚了?真的假的?有這麼個人嗎?那人是誰?”
付伯林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小叔人呢,他是不是在躲我?”許秀枝是咬著牙說的。
付伯林:“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問三不知。
多說多錯。
付伯林看著許秀枝,本來要走的人,想了想,又到付洪文家去了,他去找了付立飛,就那小不點。
“付立飛。”
“乾嘛?”付立飛抬起頭,眼睛還是紅紅的,不過沒掉眼淚了。
付伯林把付立飛拉到角落,單獨說:“你媽情緒不太好,得找人仔細照看著,不然,我怕要出事。”
許秀枝現在的情緒特彆不穩定。
付立飛道:“我媽一直那樣,沒事的。”
至於告狀,應該許秀枝怎麼怎麼不好,付伯林從沒想過。
付立飛還小,跟他說有什麼用。
這孩子成長正是關鍵期,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好。
付伯林說完之後,就跟山嬸他們一塊走了。
回去繼續吃飯。
吃完就回家去眯一會,午睡。
許秀枝那邊的事解決了,付伯林心裡也踏實了。
下午,付伯林又去上工了。
其實乾的活真不多,就割了小半塊地,一整天下來,乾的活就彆人的一半。
還累得要死。
真不劃算。
當天晚上,付伯林找了張毛,說自己要幾樣東西,讓張毛想想辦法弄過來,他現在有七塊錢了,可以花錢買!
“行,我想想辦法。”張毛點點頭。
付伯林說的那幾樣東西,不貴,就是有點難弄。
張毛說完又問付伯林,“你弄這些玩意做什麼,有啥用啊?”
“割稻穀的。”付伯林擦著眼睛,準備洗洗睡了。
第二天還要上工的。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當米蟲呢。
第二天。
付伯林沒上工,他起不來,整個人躺在床上,像是要散架了一樣,還是扶著床下來的。
這身體是真差啊。
山嬸早上還過來叫他了。
本來想著,要是付伯林不去,就‘威脅威脅’不給飯啥的。
沒想到啊。
她來了之後發現,付伯林是真想起來,真想跟著去。
可身體條件不允許啊。
昨天勞動強度大了,身體受不了。
原身從來就不是乾活的料子啊!
付伯林一天沒出門,飯都是隔壁山嬸家的人端過來的,他特彆不好意思。
幸好。
晚上的時候張毛回來了,還帶回了付伯林要的那些工具。
“不是說難找嗎?”付伯林很驚喜,看到這些東西,他人就精神了,感覺之前身體酸痛也沒那麼厲害了。
“老二跟老三搞的。”張毛道,“東西是在黑市上買的,老二給你墊了錢。”
“多少錢?”
“二塊,主要是這鐵跟刀片費錢。”張毛說道。
付伯林二話不說,把錢遞了過去。
張毛把錢收起來,準備明天去給老二。
本來,老二他們三個聽說付伯林受傷,準備來看看的,可是從張毛嘴裡知道付伯林沒啥傷後,就不準備來了。
付小叔又不在家,去了誰管吃喝啊?
算了算了,過幾天再去。
付伯林晚上睡得特彆晚,他在家裡翻到了工具箱,幸好有這個,要不然,他真沒辦法動手呢。
他折騰那些東西折騰了一晚上。
天快亮的時候他睡了一會。
然後起來,又繼續折騰。
上午他沒去上工。
到了中午,這東西總算是折騰成功了!
一個簡易版的割稻機!
可以站著割稻穀的那種!
付伯林決定下午去地裡試試成果,看還有哪裡需要改進的。
這東西上麵是個長木柄,長度到他胸口這,下麵是V形鐵,45度的夾角,上麵鑲著刀片,看著挺唬人的。
要是有發動機啥的,那可以弄一個更大的。
還是先試試這個。
付伯林的拿著他自製的割稻機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