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伯林:……
他覺得小白臉這個詞他好像聽了很多遍。
胡蝶辯道:“誰是你媳婦!我還沒結婚呢, 你可不要亂說!”
她說完之後,為了增加說服力,還把付伯林的胳膊一挽, 跟已經圍過來看熱鬨的人說:“大夥看看, 我放著身邊的年輕帥哥不要,還要一個又黑又醜的男人?我是傻嗎?”
這倒是。
周圍人深表認同。
更何況,
胡蝶是跳舞的,氣質不俗。
付伯林也是大學生, 本來他就高學曆, 一看就是個有文化的, 跟那一波衝上來的喊打喊殺的就不是一路人。
那大黑痣一看這情況不妙, 一邊給身邊的幾個人使眼色, 一邊往付伯林那走。
他嚷著:“你們可被這對狗男女騙了!”
他得騙大夥沒反應過來, 把那女的拖走。
至於那男的, 小白臉一個, 他聽說有富婆就好這一款的, 一起弄走!
他們以前沒少在火車站下手。
他們專找落單的婦女孩子,還喜歡挑那種外來的, 一看就露著怯意的。
這種人最好拐了。
隻要認準了, 上去把人一抓, 幾個大嘴巴子下去, 打的時候喊:“賊娘們,敢偷人。”保準沒人管了。
到時候他再夥同同伴把人捂著嘴帶走,一邊走一邊罵:“孩子還在家等你喂奶呢,你還想跟狗男人私奔,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來來去去的就這一套。
先把人唬住,然後圍上帶走, 趁周圍不注意,坐上套了牌照的車一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找不到!
真俊的女人越值錢。
對了,還有男娃,也值錢。
這個又是一番講究了。
他們乾了幾年,眼力練出來了。
這邊的位置他們摸透了,保準能在火車站警務室的人來之前,跑了。
跑不了的話,就隨便摸一個錢包,假裝自己是小偷。
小偷嘛,關個兩三天就出來了。
不要緊。
大黑痣這次準備跟以前一樣,衝上去拖走。
胡蝶看到大黑痣一群人衝了過來,喊道:“救命啊,大家幫幫我們啊!”她衝付伯林拚命的使眼色,求救啊!
付伯林不慌不忙的挽起了袖子。
大黑痣已經捏住了胡蝶的胳膊,他嘿了一聲,穩了。
胡蝶驚慌之下,跟之前一樣,一腳踹襠!
“老黑,小心!”後麵的人喊晚了。
大黑痣捂著臍下三寸的地方,僵直的倒了下去。
“你太不要臉了!”
“嫂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大哥,你以後的幸福還在大哥身上呢!”那些人胡言亂語的說著,不過他們對胡蝶倒是警惕了幾分。
胡蝶這一下是出其不意,接下來再想擊中可就難了。
她自己也清楚,然後就躲到了付伯林身後。
結果付伯林往前走了。
得,白躲了。
“誰報的警?”之前跟付伯林說過話的那位大媽帶著警務室的幾個乾警過來了。
“就是他們!”大媽遠遠的指著大黑痣他們說,“人販子!”
大黑痣等人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撤。
有人動了,想竄進人群。
結果受到迎麵一腳,整個人一臉懵逼的倒下了。
結果,一共八人,一個都沒跑。
至於大黑痣,還捂著襠在那抽搐呢。
胡蝶震驚的看著付伯林跟電視裡的李小龍一樣,把這些人都乾趴下了。
周圍還有人鼓掌:“好!”
乾警來的時候,一地的人。
他們把付伯林圍了起來,“舉手抱頭。”打架鬥毆。
那位領他們過來的大媽趕緊說道,“不是,就是這個熱心的小夥子讓我報警的!”
大媽費了一番口舌,付伯林還是□□警帶走了。
當然了,地上躺著的那幾個還有胡蝶,都一塊被帶走了。
胡蝶是受害者的身份過去的。
付伯林並不擔心,他以為把事情說清楚了就能走了。
結果沒想到,這邊竟然不放人。
胡蝶在那一樣為付伯林作證,“我們是一塊的,他是救我才出手的。你們也看到了,那幾個壞人當時要跑!”
“是嗎,我們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這位付伯林把在打人,而你說的誘拐,有證握嗎?”乾警詢問。
這是個普通警察,被抓的那幾個人裡,有一個跟他們的老同事認識。
那老同事是個老油條了,一邊在給其他人發煙呢。
說是誤會。
付伯林眼睛不瞎,他看到了。
有一個穿著警服的老同誌在那笑嗬嗬的跟大黑痣旁邊那瘦猴似的年輕人說話呢。
這瘦猴跟大黑痣是一夥的。
付伯林就說:“我能打個電話給家裡人嗎?”
那老同誌本來笑著的,聽到這話,眼皮耷拉的看了過來,皮笑肉不笑:“你滋事鬥毆,還想用我們的電話?”
這老同誌又問:“打到哪去啊?”
付伯林道:“打給學校的同學。”
“剛才你不是還說打給家裡人嗎?”那老同誌在想著法的打聽付伯林的背景。
胡蝶的情況他們知道了。
外地的,過來找工作的。
胡蝶沒說舞蹈團的名字,大黑痣他們都在這,胡蝶才不會自報家門呢。
“我同學就是家裡人。”付伯林道。
那老同誌一聽這話就放心了,“外地的?讀大學?”
“是。”
“哪所大學啊?”老同誌追問得極為仔細。
付伯林不動聲色的報了他們學校旁邊的那所藝校的名字。
老同誌這會緊緊的盯著胡蝶呢。
胡蝶跟付伯林一夥的,她肯定知道付伯林讀的是什麼學校。要是付伯林亂說,那女的表情肯定是藏不住的。
他一個老乾警,察顏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胡蝶沒反應。
她還在想,原來付伯林讀這個學校啊。
她還仔細的想了一下,付伯林那容貌去藝校,很正常。
之前付伯林還拍過廣告呢,應該會往影視發展。
胡蝶跟付伯林也就之前在火車上見了一麵,這會又見了一麵。
兩麵之緣,算上在雜誌社的,勉強三回。
兩人連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也不是什麼特彆好的朋友。胡蝶隻知道付伯林是來讀大學的,付伯林當然也知道胡蝶是跳舞的,進了一個舞蹈團,具體哪個,那就都不知道了。
老乾事打聽清楚付伯林是個外地人,讀了一所不知道名字的破學校,之後他就放心了。
這小子翻不出什麼浪來。
他衝瘦猴使了一個眼色,沒事,等會就把人放了。
老同誌是盯著付伯林打電話的。
付伯林拔通了蕭旭陽他爸的電話。
“喂?”蕭鎮林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他的電話隻有少數幾人知道。
“旭陽?”付伯林語氣平靜,“我在火車站的警務室,是這樣的,我跟一朋友出站的時候遇到了人販子……”
老同誌黑著臉把付伯林的電話搶過去掛了,他手拍著桌麵,“什麼人販子,沒影的事!你小子不要亂說話!敗壞我警務室的名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多沒用呢,任由人販子在火車站拐人!”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讓其他乾警對付伯林不滿。
付伯林沒說話,也沒理他,回去坐下了。
胡蝶低聲問他:“怎麼樣了?”
付伯林道:“沒事的。”
小乾警還在這,就說,“這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胡蝶搖頭,“我跟他一起走。”
那小乾警欲言又止,轉眼看著他那位老同事盯著他,無奈的走了。
胡蝶怎麼可能走。
一是擔心付伯林,畢竟這事是她惹出來的。
二是也怕外頭還有那大黑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