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沒人的時候說,沒人的時候你也可以再……再那樣對我……”
我回頭看他,發現他臉皮通紅,眼睛裡卻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並不如他臉皮表現得那麼羞怯,少年流氓地說:“你想吻我嗎?我剛才沒準備好,現在可以了。”
我無奈地捏了捏鼻梁,把他趕進書房:“到上課時間了,快坐好。”
“我寫了一首詩,想送給你。”他說。
“不用了。”
“你聽聽嘛,我寫了很久。”
這小子實在太纏人了,我不得不冷冷地警告他:“感謝您的青睞,可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少年瞪大了眼睛,臉色也從漲紅漸漸變白,看上去仿佛經曆了人生的一落千丈,他沉默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漸漸的,他呼吸急促起來,忽然憤怒地抬起頭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吻我?”
“是少爺您要求的,忘了嗎?”
“你!你無恥!你玩弄我的感情!”
我張口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正和一個12歲的男孩發生這種對話,不禁揉了揉額角說:“夠了,開始上課。”
他霍然站起來,滿腹委屈地大喊道:“你根本不愛我!你利用了我!我要告訴奶奶!”說完他跑了出去。
我像個雕塑一樣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然後羞憤地捂住了臉,心想這下完了,才剛剛利用這件事糊弄了格林·休斯頓,轉眼就要付出代價了嗎?還有‘你根本不愛我’是什麼玩意?
我本以為會等來憤怒的管家,可沒想到萊昂納多又回來了。
他氣鼓鼓地走進來,白了我一眼後,粗魯地坐在書桌前,還弄出很大的聲響,像在泄憤似的。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能忐忑地看著他。
而他整整五分鐘沒有做聲,也不肯正眼看我。
我隻好問他:“你告訴夫人了嗎?”
“沒有。”他終於抬起眼睛,冷冷地說:“我是個男人,雖然被女人欺騙,可還沒有難堪到要報複對方的程度。”
我極力控製住了拚命上翹的嘴角,儘量平淡道:“謝謝,非常感謝。”
“哼!”
此後他就單方麵陷入了對我不理不睬,偶爾‘哼’一聲的冷戰,但好的方麵是,我安全地住了下來。
工廠裡很安頓,格林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憤怒的萊昂納多在我多次賠禮道歉後,深明大義地表示可以原諒我的欺騙。
於是在進入酷暑的那天,焦灼的前線終於傳來了消息。
普**隊大獲全勝!
最初輿論對戰爭捷報持懷疑態度,畢竟上次打仗時,廣播裡也天天宣傳前線勝利勢如破竹。
可當首都廣場掛滿了鮮紅的葳蕤黨旗,高呼著‘我們勝利了’的慶祝隊伍走上街頭時,戰爭勝利已經確認無疑。報紙大篇幅地報道了前線的偉大勝利,我們的軍隊占領了整個科沃索,科沃首相在投降聲明上簽字,同意國土並入普國疆域,實現祖國的偉大統一。
半個月後,部隊凱旋而歸,英雄們回國了。
那天,熾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可再炎熱的天氣也抑製不住人們心頭的火熱,大街小巷傾巢出動,人們擠在道路旁,站在窗口和屋頂上,騎在電線杆和樹上,他們揮舞著帽子和旗幟,向歸國部隊山呼‘萬歲’。
取得了巨大勝利的部隊穿著整齊的軍裝,扛著長|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以一種令山河變色的強大魄力行進在街道上。
他們把回程演繹成了一場盛大的閱兵儀式,讓全城的百姓都感受到了勝利的喜悅,這恢弘的氣勢實在太具感染力,以至於許多人邊哭邊喊,如同被狂熱蠱惑了一般。
我望著凱旋的隊伍,心想也不知道邁克他們活著回來沒有。
等回到將軍府時,我發現仆人們都忙忙碌碌的,他們腳步匆匆,神情緊張,那嚴陣以待地模樣就像要迎接國王似的。
“在準備迎接將軍回家嗎?”我問女仆。
“不僅如此,今晚將軍要設宴,款待他麾下的將領。”女仆說。
我找到萊昂納多,發現他換上了黑色燕尾服,似乎也要參加宴會的樣子。
“你也要赴宴?”我問。
“當然不,我還沒到坐上宴會桌的年齡呢。”他撇撇嘴說。
“那你穿得這麼正式做什麼?”
“聽說我小姑姑的未婚夫今天要來,以防需要會麵,所以他們叫我穿戴好,唉,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