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並不像千手柱間那樣熱衷於溝通與交流,更多時候,他喜歡安靜的在河邊待著。
他的情緒要麼靠時間來隱藏,要麼靠戰鬥來抒發。
但他今天並不想打架。
“如今的道路是正確的嗎?”
宇智波斑的眼神落在了一之瀨七月的身上。
對麵的河神還是如同當初一樣年輕美麗,時間的流逝沒有在她的身上刻下任何痕跡。
但是除卻她以外,另外的事情都已經通通改變了。
父親戰死,他接手宇智波族長位置,寫輪眼的進化,用眼過度帶來的負擔,對未來之路的抉擇不定……
一切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宇智波斑看上去仍然鎮定自若,但是一之瀨七月還是能感覺到他正在如千手柱間一樣試圖為親人族人都探索出一條新的道路來。
然而,開辟一條路何其艱難。
宇智波斑也好,千手柱間也好,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真正的成功邁出過第一步。
‘不是的,不是的,這條路肯定錯了。但是沒關係,斑,我們可以一起努力!’
也許是聽出了宇智波斑此刻的言下之意,千手柱間激動的在水下奮力掙紮,試圖破水而出,和斑訴說理想。
然後……
然後他就被河神操縱的水流錘子給砸了一錘。
千手柱間:好痛!
被錘了一下的千手柱間陷入消沉癖。
一之瀨七月驚訝的發現,現在擁有木遁的千手柱間一消沉,就會有很多蘑菇遍布在周圍.
一之瀨七月一沉吟,又給了千手柱間一錘子,把他從消沉狀態中給敲醒了。
她不愛吃蘑菇。
“你心裡有答案。”
一之瀨七月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宇智波斑沉默了。
一之瀨七月離他更近了幾步,她看著宇智波斑那雙瑰麗的眼睛冷靜的指出道:“你心裡很清楚,隻看你有沒有那個魄力去做了。”
宇智波斑知道這樣連年的戰爭是不對的。
再怎麼強大的家族也是經不起這麼大的損耗的。
為什麼這個時代要大家多生孩子,因為戰爭帶走了太多人的生命。
不多生孩子的話,一個忍族很快就會覆滅。
可是一個又一個孩子的出生,一個又一個孩子的死去……
他的父親宇智波田島未必看不出這種模式的錯誤。
可是他隻能選擇維持下去。
而現在,輪到宇智波斑做選擇了。
光是心裡有答案還遠遠不夠……
“我該怎麼去做呢……”
宇智波斑喜歡和強大的人戰鬥,但這不意味著他喜歡看到無辜的生命消逝。
他閉了閉眼,這句話逐漸消散於風中。
一之瀨七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一樣,他們都不是在真的詢問到底該怎麼去做。
該怎麼做,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有了微妙的共識。
那個時候柱間所說的,建一個村子,接納不同的忍族。
那個時候斑所說的,想將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家人放在裡麵保護起來。
他們兩個遲遲不動的原因隻在於……
這條路還沒有人走過。
千手柱間也好,宇智波斑也好,誰也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是會帶來毀滅還是帶來新生。
“斑,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
一之瀨七月忽然伸出手,把玩著水麵凝聚起來的一顆水球,在一拋一落間,這個水球忽然化作了一朵玫瑰花。
一之瀨七月將這朵水做的玫瑰遞給了宇智波斑,然後輕鬆的說道:“任何事情的誕生,都少不了先驅的偉大探索。所以說,成功也好,失敗也好,放手去做吧。如果厭倦了這種錯誤的模式,那就去努力開創一種正確的模式吧。”
她專注的看著這個木葉的創建者之一,眼中帶著無儘的期盼。
她是真的很想讓木葉快點建立。
你們的河神大人急需查克拉啊!
如果不是擔心拔苗助長後,木葉的建立出什麼岔子,一之瀨七月都想拽著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現在就讓他們建木葉。
宇智波斑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就在一之瀨七月以為他不會收自己的這份禮物,於是準備扔掉時,宇智波斑卻忽然抬起手,接過了這朵玫瑰花。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好好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的。”
他一邊回答,一邊垂眸打量著手裡的這朵玫瑰。
河底的千手柱間現在已經不消沉了,他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河麵上的一之瀨七月一眨不眨,眼神裡的意思再明顯不夠:‘我的呢!我的呢!我也要玫瑰!’
一之瀨七月領悟到了他的眼神,於是在千手柱間的期待下,她又給千手柱間溫柔的來了一錘頭,並表示到:‘水做的玫瑰花沒有,但是水做的大錘子管夠你要多少?’
千手柱間大受打擊:……消沉ing。
“它能存在多久?”
在一之瀨七月分神給千手柱間的時候,宇智波斑舉了舉自己手裡的玫瑰,似乎是不經意的開口問了一句。
“我在這裡存在多久,它就會存在多久。”
一之瀨七月思考了下,然後認真的回答道。
“那你會存在多久呢?”
宇智波斑又看著她問道。
這個問題,一之瀨七月回答不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得去向未來的我詢問。”
她搖了搖頭,輕笑著應付了過去。
雖然一之瀨七月回答的輕描淡寫,但是剛剛輕鬆了一些的氣氛還是不可避免的又沉重了起來。
宇智波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還想問些什麼。
但問題還沒出口,他敏銳的感知就告訴了他,身後就要有人到達這裡了。
宇智波斑:難道說,是泉奈過來了嗎?
一之瀨七月:等等!不會是扉間過來了吧!